物证会说话[九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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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徽:“……,我去提醒他们不要乱说话。”

    江瑶说:“你该教我的,是怎么打回去还不犯法。”

    南徽:“……”

    他觉得江瑶在这一方面已经无人能及了。

    多次动手但毫发无伤,这可不是因为赵锦川在保她,纯粹是靠自身硬实力。

    下车前,南徽开始替医院的医护人员担心。

    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们又该加班了,可怜。

    南徽提前联系过村支书,村支书已经带着两个村民在村口牌匾处等着了。

    一见二人下车,便点头哈腰陪尽笑脸,看着十分温顺。

    南徽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村子的人,极其团结,上次警方来了很多人调查都受阻。

    果不其然,几人往村子里走时,街边几乎人家的大汉都出来了,虎视眈眈地盯着江瑶。

    江瑶的脸色沉了又沉,她讨厌这种目光。

    江瑶看向最强壮的大汉,勾唇冷笑。

    村支书隔绝二人的目光,对江瑶笑道:“这边请这边请,我的办公室在这边。”

    村支书的办公室十分简朴。

    江瑶、南徽二人坐下后,村支书端来两个搪瓷杯,“二位喝口水,休息休息,来咱这就和回家一样。我还准备了一些村里的特产,二位回去时拿着尝尝鲜。”

    南徽说道:“客气了,我们是来了解三年前符晓阳失踪一案,这些东西就不必了。”

    村支书乐呵呵道:“晓阳的案子啊,这不都三年前的事了吗,怎么又查?咱是真不知道晓阳这孩子跑哪去疯了,你说说这还都不着家了,这怎么行?”

    “你的意思是,符晓阳只是贪玩?”

    “那我可不敢这么说,咱不就是随口一说吗?要我看呐,晓阳制定是出意外了,但出意外前肯定是贪玩了,他一个大小伙子,大白天的失踪了,你说谁能害得了他?”

    三年前村支书也是这套说辞。

    南徽笑道:“我看过卷宗,你三年前说的话,和刚刚说的这番话很像。”

    村支书怔住,“这是啥意思?”

    “话的顺序都没改?”江瑶似笑非笑,“看来村支书对这段话记忆深刻,是当年背得太熟练了?”

    村支书神色大变,“您是记者吧?这话可不能乱说,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江瑶从口袋里掏出罗梅的名片,“这位也是记者,认识吗?”

    村支书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怔了两秒钟,接着破口大骂道:“是她啊,想起来了,能不认识吗?这可是个黑心记者,非得说是杀人案,冤枉无辜的人,她都被罚了!您——应该不是这样的记者吧?”

    江瑶从村支书的目光中看出了探寻的意思。

    他有问题。

    江瑶示意他坐下,“说说罗记者。”

    村支书试图从江瑶脸上找到消息。

    可江瑶似乎比南徽还难对付,而且眼中隐隐有……杀气?

    村支书心里直犯嘀咕。

    他在二人对面坐下,唠叨道:“这个罗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非说晓阳是被杀了,说就算了,居然跑到我们村里来找凶手。村里人都知根知底,谁会杀晓阳?那晓阳可是老厉家的外孙。”

    “她调查了多久?”

    “哎呦,那可久了,都快三个月了!”

    如果罗梅整整查了三个月,恐怕她是真的认定了村中有凶手。

    “你说的诬陷是什么意思?”

    “她诬陷好人啊,说是我们村子里的秦达刚,还要去采访人家,结果人家老婆不乐意了跑了,达刚差点儿都活不下去了,人差点死了!你说说这记者,为了写新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江瑶第一次听到秦达刚的名字,她以为罗梅要查的而是厉家人。

    罗梅为何怀疑秦达刚,当时有什么线索?

    江瑶看向南徽。

    南徽低声道:“我在卷宗里没看过这个名字。”

    没留下名字,就意味着此人从未进过警方视线。

    案发三个月后,罗梅突然盯上此人,还闹到对方要自杀的地步,究竟是为何?

    南徽轻咳一声,把村支书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问:“秦达刚还在村里吗?”

    “在呢在呢,”村支书说,“一直在村里,当时给救回来了。”

    在村支书的带领下,二人找到秦达刚的家。

    秦达刚是个普通中年男人,秦家与厉家离得很远。

    秦达刚正往院中的水缸倒水,听到江瑶问罗梅,先看了一眼村支书,才骂道:“她就是个傻逼,非要采访我,说我杀了符晓阳。老子和厉家人都不认识,杀了他干什么?还说什么五百万,他死了老子就能拿到五百万?!”

    这也是江瑶奇怪的地方,罗梅为何会盯上秦达刚?

    她能为了符晓阳暗中调查三个月,足以见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一个人。

    再者说,她不是警方,也没有写相关的稿子,她的怀疑毫无影响力,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怀疑而已。

    真是怪了。

    南徽盘问了秦达刚几句,他似乎的确和厉家毫无关系。

    从秦达刚家出来,南徽拉着江瑶快走几步,压低声音说道:“三年前的事,电视台那边应该知道什么,你没去问过?”

    “罗梅不愿多说,她似乎不想提这件事。”江瑶拧起眉,“她会怀疑秦达刚,真的很奇怪,我得再问问。”

    江瑶走到路边,给杨胜利打电话。

    方才他们进村时盯着他们的大汉,此刻还都在路边。

    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二人,南徽丝毫不怀疑,只要他们稍有异动,试图带走谁,他们就会走上前阻止。

    皇权不下乡,这种情况在更远的南方更常见,且通常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宗族。

    南徽留意着江瑶身边的动静。

    江瑶挂断电话后,发现有两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两个大汉的目光从最初的警惕发展到现在已经变了,他们肆无忌惮地大量江瑶,目光在她的胸部停留得很久。

    凝视让人不适。

    江瑶晃了晃手腕,最近的确太久没活动筋骨了。

    她盯着其中一个大汉,目光从上滑到下。

    最后看着某部位,“嘁”了一声。

    江瑶比划了个一厘米,然后一口气吹散。

    大汉:“……”

    被看的大汉按捺不住,骂道:“你个婊子什么意思?”

    江瑶看向南徽,“他先动嘴骂我。”

    南徽:“……”

    村支书给大汉使了个眼色,然后赔笑道:“南警官,不好意思了,村里人都没什么文化,说话粗鲁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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