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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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后来果真功篆青史,位封列侯。

    再后来,这个故事急转而下,长阳关外季琅受到了蛮人的算计,死无全尸,而季琛也被皇帝威胁回京——作为威胁季琛的筹码,除了季府上下百余口外,还有一个,不足两岁的稚童。

    季承宁。

    萧定关说的竟然是真的,竟然都是真的。

    季承宁只觉头晕目眩,一瞬间,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愤怒、震惊、失望、痛恨,重重情绪混杂,又被恨,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救命之恩、性情相投、之后为国立下赫赫之功,却敌百余里,季琛和季琅已经做到了身为人友、人臣,能做到的一切,竟然还逃不过鸟尽弓藏的结果!

    血腥气从喉间疯狂上涌。

    季承宁一把抓住季琳的手,“二叔,舅……二叔,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不问,你还想瞒我多久?!”

    话到尾声已成哽咽。

    季琳定定地看着他,“能瞒多久是多久,瞒到我死,瞒到这件事再也无人知晓。”

    季承宁蓦然收口,他强忍着想合眼的冲动,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眼泪就会簌簌落下。

    “二叔,对……”

    不住二字还没说出口,季琳摆摆手,而后,又轻轻地按住季承宁的肩膀,“你长大了,阿菟,你娘要是知道,会很为你高兴的。”

    就像我为你高兴一样。

    季承宁猛地别过头。

    季琳看得见,一滴晶莹顺着他眼眶滑落,又被他狠狠地擦去了。

    片刻后,季琳才听到季承宁的声音响起,很低,很哑,“二叔,皇帝想让我成亲。”

    季琳并不意外,“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有心上人,请陛下收回成命,若是陛下执意要赐婚,不若给我和我心中挚爱赐婚。”季承宁声音还带着几分哽咽。

    季琳却道:“崔杳?”

    季承宁愕然抬眼。

    虽没问,但所有的情绪都已写在了眼中。

    “崔杳刚到季府,你夜里就亲自过去送东西,我以为,你对他一见钟情。”季琳平静地解释。

    季承宁不知该怎么说那个怪力乱神的梦,只得沉默。

    季琳见季承宁神色还蔫蔫的,亦不打算将自己是如何知道的全然告知。

    早在崔杳刚到府上不满一月,季琳就派人将崔杳的身份查了个明白,其实没什么明显的疑点,但,作为经历过当今皇帝上位那场血腥宫变的人,季琳忍不住想起一个人,一个,早该葬身火海的人。

    不过,出于某种私心,季琳并没有点破此事。

    这样的人,不该离季承宁太近。

    但出乎季琳意料的是,崔杳居然主动前来,季琳所有的质问崔杳承认得很自然。

    季琳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就不怕,我将你扭送到官府,定你一个冒用照身贴之罪吗?”

    崔杳恭敬垂首,“一切皆是我之过,二叔若想发落我,我自当束手伏诛。”

    谁是你二叔?

    季琳冷淡地想。

    冷笑,“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和季府无关,不出事则已,倘出事,我不会保你,望你好自为之。”

    季琳此言说得冷酷无情,其实,是一种让步。

    如果出事了,一切当然和季府无关,可若没出事,崔杳亦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季府住下去。

    无论他想做什么。

    “只一样,我只阿菟这一个侄子,他心思纯善重情,你万勿接近他,否则,休怪我,不顾及叔侄之情了,义侄女。”季琳微微笑,眼神却冰冷无比。

    “多谢二叔教诲,”崔杳垂首,“我一定谨记在心。”

    崔杳显然没做到,季琳面无表情地想,只是不知道他这个侄子是受其蛊惑了,还是……反之?

    “皇帝听完后,说了什么?”季琳缓声纹。

    “陛下训斥我荒唐,但是并未再提赐婚之事。”季承宁顿了顿,“还说,我在战报上说崔杳有功,无论是出于崔杳之功,还是为了我,”季承宁说出这话,都觉得非常恶心荒唐,“他或会拔擢重用崔杳。”

    季琳冷冷地笑了下。

    季承宁忽地了然,“皇帝是想多一个辖制我的筹码,至于是我的妻子,还是旁的什么,对于皇帝而言都不重要。”他正色,“二叔,哪里又出事了?”

    “长阳关外诸夷部一直虎视眈眈,当年缇阑部世子被诛杀,而今他们共同推举的蛮王正是世子的亲弟弟。”季琳言简意赅。

    一面是当年被单方面撕毁盟约的恨意,一面是对于中原沃野的垂涎,叫他们如何不时时刻刻地盯着长阳关?

    季琳继续道:“先皇万年大兴刑狱,受诛杀的武将足有一百多人,其中虽真有贰心者,但大多数都是忠心耿耿的干将,今上继位时我朝还存着先皇末年杀武将的血腥气,纵外有忧患,一则,无人敢出头,二则,的确无人可用。”

    于是,身为皇帝救命恩人,又是挚友的季琛、季琅理所应当地得到重用。

    皇帝没有用错人。

    可,他还是杀了他亲自提拔的永宁侯。

    眼下,老将凋敝,后起之秀不过一个年轻将军,唯一一个真上过战场的只季承宁,青黄不接不过如此。

    若想御外敌,则非要有能将,悍将。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季承宁没有说话。

    内室的烟香太重,他撩开珠帘出去。

    却见未关的窗子被吹得哗啦作响。

    狂风大作。

    急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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