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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100-110(第2/22页)
他亲了一口,被小侯爷呲牙咧嘴地推开。
脏不脏!
钟昧又笑,摸了摸季承宁脸,“世子,别忘了我。”
被季承宁踹了小腿一脚,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季承宁立刻褪去方才穿的衣服,草草收拾了下,将衣服卷起,换上干净的寝衣才坐下。
“嘎吱。”
门又开。
季承宁身体猛地绷直了。
借着月光,只见表妹慢悠悠地走进来。
季承宁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被表妹看了一眼,立时欲盖弥彰地问:“你,你做什么去了?”
但马上,季承宁就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有多蠢,崔杳满身的皂荚香,不是去沐浴了,还能去哪?
崔杳点灯,余光一瞥季承宁,忽地注意到了什么,凑近道:“世子的脸好红,可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
他可太舒适了,舒适得都过了头!
季承宁在心底大骂钟昧。
季承宁一下错开崔杳的手,转瞬即逝,崔杳的手指早磨出了茧子,擦过脸颊,痒得季承宁脊背被虫子咬住似地颤了下。
崔杳面露疑惑之色,他看见瞥到床上的衣服,像是为了打破此刻的尴尬,便道:“我送出去让仆役洗了吧。”
“不必!”季承宁瞬间弹了起来。
崔杳愕然地看着他。
季承宁心知自己在表妹眼中一定很不正常,干笑两声,“阿杳,你用过晚膳了吗?正好我也没用,你和我一起用晚膳去吧。”
钟昧倒是走的利落,此刻不知道躲在哪里看热闹呢!
崔杳表情更古怪了,但被季承宁推着走,只好随之一道出去。
灯光晦暗,季承宁急着出门,自然没看见身后表妹无声地勾起的唇角。
此刻,暗室。
一身材精壮的男子指指地图,“这,季承宁夜夜宿在那姓崔的押运官房里,季承宁不爱用护卫守夜,守卫多在,”他点点不远处的一个院落,“这,守着太子,千万,千万小心,莫要惊动了太子的护卫。”
此言既出,在场众人神色有些奇异,旋即自以为了然,有人淫猥一笑,“我见过季承宁,那小侯爷生得副难得的样貌,我就说大男人怎能生得那样好,原来是个兔……”
话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厉声打断,“闭嘴。”
他立时闭嘴,有些畏惧地看着为首之人。
“某花了十万两黄金可不是为了听你们说闲话的。”为首人冷冷道。
“是是是,”那人点头哈腰道;“您放心,”他伸手,虚空在自己喉间狠狠一划,“今夜亥时三刻,我们定提了季承宁的头来见您。”
为首之人冷笑,“最好如此。”
又二刻,营房内。
季承宁与崔杳才用过晚膳回去,正要吹灯,忽见一个小护卫匆匆跑过来,“将军!太子殿下发烧了。”
殿下病了?
季承宁一下起身,旋即下意识看向崔杳。
看完又觉后悔。
他无缘无故地看阿杳作甚!
崔杳注意到他的目光,极善解人意,“世子快去吧,世子可是治殿下的一味良药,有世子在,殿下看着也觉开怀。”
季承宁总觉得自己在此情此景应该说点什么,就干巴巴道:“阿杳真是,善解人意。”
怎么那么怪呢!
都快都进周彧所居的院落,季承宁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猛地拍了下脑袋。
崔杳不是他正妻,太子殿下更不是他争宠的偏房,何必弄出这一套!
“咳咳咳咳——”
季承宁快步进去。
帐幕低垂,满屋都是苦涩的药味,季承宁赶紧上前,握住了周彧露在外面的手。
触手滚烫,却又,那么苍白。
简直,像是一棵被人剥去了树皮,只剩苍白芯子,却,被烈焰点燃的枯木。
季承宁心头一紧。
“用过药了,你不要急,”周彧看出他心中所想,虚弱地说,“只是我想见你。”他微微坐起,
勉强朝季承宁露出个笑脸,笑意极苦涩,“小宁,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是不是很没用。”
季承宁忙拿了大氅给他披上,连边角都掖好,目不错珠地盯着周彧,“什么话,人哪有不生病的,臣先前被马血浇了,还烧了两日呢,殿下舟车劳顿染了风寒叫没用,臣那样的叫什么?”
他伸手,去摸周彧的脸,也是烫的,烧得太子殿下素来苍白的面颊上都浮现出了一抹血色。
只不过,是不吉的潮红。
季承宁叹息,“你惯是胡思乱想。”
可由不得我不胡思乱想。
周彧心说。
从前小宁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岁月匆匆若流水,怎么才共度这么点年月,小宁身边就多了那么些人!
周彧盯着季承宁的脸,想碰,但是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过恰到好处,恰好是,他没法伸手就碰到的远近。
思及此,周彧垂首一阵剧烈地咳嗽,“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
季承宁一把揽住他,“怎么了?”立刻对侍从道:“快端药茶来!”
侍从端来一盏猩红的液体,苦涩四溢。
季承宁一手抱着周彧,一手接过茶盏,送到周彧唇边。
热气朦胧地上涌,模糊了周彧的视线。
仰面看季承宁,后者的面容如隔云间,浩渺不定。
他就着季承宁扶他的姿势喝尽了茶,半阖双眼,低声问:“你来,崔大人没有不开怀吧。”
“嗯?”
季承宁思绪微顿。
周彧见他不明所以,忍不住笑了声。
美人卷珠帘……
不知心恨谁。
他倦倦地靠着,触目所及,是季承宁俊美又锋芒毕露至极的眉眼。
与他的病弱截然不同。
他忽生出了无尽惶然,又像是嫉妒。
嫉妒季承宁如此生机勃勃,能活那么久,他却,他却定然早逝,而之后的几十年,上百年,沧海桑田,季承宁会慢慢忘掉他,直至,根本想不到有他这个人如此绝望地怨怼,又倾慕着他!
如此不公。
周彧盯着季承宁殷红的唇,忽道:“小宁,我若是死了,”他望向季承宁,“小宁,你会不会为我伤怀?”
说你会。
哪怕只是哄骗我。
此刻的痛苦与绝望如果能传达给季承宁一瞬,一瞬就好,他万死也不可惜。
“殿下,”季承宁眸光动颤,他顿了顿,却道;“你不会死。”手指攥得愈发用力,不知是说给周彧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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