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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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恬淡的香气,便抓住对方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拿鼻尖去蹭他手腕内侧,小狗亲人一般地嗅嗅闻闻。

    鼻息打在不怎么见光的手腕内侧肌肤上。

    鬼影身体一僵,抬起手,一把将季承宁按了回去。

    季承宁闷笑。

    虽然不知缘故,他能笃定此人对他没有杀意,非但不想杀他,甚至,有种诡异的贤惠。

    季承宁甚至怀疑,眼前人是不是自己打猎时放过的野兽,好不容易修成人形,来暴打,不,报答恩公。

    他为之一哂。

    不多时,季小侯爷累及,被这样捏捏按按一番,舒缓了手臂上的疼痛,就真的倒在枕头上,呼吸渐渐平稳。

    鬼影紧绷了半夜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放松,那睡着了也不老实的混账本能地贴近冷源,长臂一揽,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脸则不住地往他颈窝里蹭。

    鬼影盯着季承宁,清透的眼白内不知何时已附了一层血丝。

    轻佻轻佻轻佻轻佻轻佻!

    连睡着了都如此。他在心中冷笑。

    面具下,唇角却克制不住地上扬。

    再上扬。

    一夜无事。

    ……

    自启程后,季承宁破天荒睡了个好觉。

    怀中一直有个幽冷幽冷的东西冒凉气,丁点暑热都感觉不到,摸起来却很大,不像是凉枕竹夫人一流,反倒,半梦半醒的季承宁微微皱眉,反倒像具男子精悍的躯体?

    天光大亮。

    季承宁霍地睁眼。

    床是塌的,锦被床帐散落了一地,热气已经上来了,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起身给自己斟了杯凉茶。

    柔软的被褥上两个压痕分明。

    一个是他的,七扭八歪,睡没睡相。

    另一个则好像整夜都没动弹过,端雅,但僵硬。

    季承宁盯着看了半晌,而后抬腿,把那处显然不属于他的痕迹踢散了。

    他梳洗更衣完出门,正要去校场,思虑几秒,又折身去了崔杳的营房。

    “叩叩叩——”

    门响了数下。

    内里才传来一个微微沙哑,显然才醒来不久的声音,“谁?”

    “是我。”季承宁立在门前。

    “世……”里面的人一愣,旋即惊喜道:“世子!”季承宁先听到了一阵衣衫擦磨的声响,而后是匆匆靠近的脚步声,“嘎吱”一下,门被拉开。

    盛夏日光倾泻进房。

    崔杳忍不住眯了下眼。

    他大约才醒来,还没来得及换官服,只一件素色的长袍,为了见季承宁,匆匆在外外罩浅灰单衣,柔软地堆叠散落,满头青丝披在身后,毫无雕饰,却又清雅秀美得人移不开眼。

    季承宁进房,歉然笑道:“我扰表妹休息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但见床铺略有些凌乱,被子堆叠,像是个有人睡过的样子。

    崔杳先去给季承宁倒茶,散落的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起伏,季承宁这才注意到,崔杳的头发很长,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他甚少见到这样长的头发,鬓发乌黑,密密地散下来,竟像是一片密不透风的蛛丝。

    “我已经醒了,”崔杳话音含笑,示意季承宁往案上看,他望过去,果见一本倒扣着的书搁在上头,“读杂书入了神,蓬头垢面形容不整,让世子见笑了。”

    季承宁接过茶,调侃道:“什么珍本奇书,把我们博览群书的阿杳都看住了?”

    “市井奇闻罢了。”崔杳不欲多说,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世子来找我有什么事?可否允许我先束好发?”

    季承宁笑,“不急。”

    崔杳这才跪坐到镜前。

    铜鉴不大,模模糊糊的,不过勉强能看清人面而已。

    崔杳拿起梳子。

    季承宁的目光也自然地跟着下滑。

    崔杳的手指很长,颇为削刻,这双手骨多于肉,但算不得纤细,因为常年握笔,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肌肤白皙得几无血色,整只手看上去宛若用雪魄雕琢而成。

    这只手显然与笨拙二字沾不上干系,但……季承宁皱眉,崔杳梳头不像在用梳子,却似操刀。

    梳齿插-入发中,重重往下,不驯服的发丝通通被狠狠压平,才梳了没几下,季承宁就看见梳子上多了好些被生生扯下来的发丝。

    小侯爷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看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眉头越皱越深。

    崔杳浑然不觉,依旧迅速地梳头。

    季承宁再忍不住,霍然起身,大步走到崔杳身后。

    崔杳疑惑地偏头,“世子?”

    季承宁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梳子给我。”

    崔杳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转过身,将梳子双手奉上。

    季承宁的视线在梳子上一扫而过。

    以崔氏所表现出的可怖财力而言,崔杳就算把连城璧玉琢成梳子也不为过,然而这把梳子不过是寻常的桃木,把手处嵌了几个银质的吉祥团花纹。

    其实,无论衣食住行,崔杳都有种与他身份财势不符的,随意。

    不对,应该说是粗劣。

    崔杳年纪轻轻,这样骇人的家财,这样秀气好看的容貌,却,季承宁忽地惊觉,他与崔杳相处半年之久,对对方的喜好知之甚少。

    他,真的有欲求吗?

    人若连食色性也这样的本欲都无,那么,他又在,渴求,什么?

    季承宁很清楚,他这位表妹,绝不是个清心寡欲之人。

    既有倾国之富,当初又何必非要暂住侯府?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心绪转的飞快,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只手熟稔地撩其一缕发,梳齿插入其中,沿着发根,轻柔仔细地梳到发尾。

    崔杳一动不动。

    倘若季承宁能再凑近些,就能看到他的肩膀此刻僵硬得像是被冻住的石头。

    “发为血之余,”梳子轻轻刮过头皮,沙沙作响,与季承宁含笑的声音一道涌入耳中,震得脊骨发痒,“表妹鬓发如云,干嘛要这样糟蹋头发。”

    衣领下,喉结干涩地滚动。

    半晌,他才听到崔杳轻轻道:“我粗糙惯了,让世子见笑。”

    “见笑却算不上,”季承宁认真道;“只是阿杳暴殄天物,叫我……”

    话未说完,他突然注意到崔杳的发丝有几缕缠在一处,也不知人正常睡觉怎么能将头发拧成这样,便放下木梳,小心地去解。

    崔杳等了几息都未等到下文。

    他本意是季承宁不说,他就不问,然而小侯爷伏在他身后,呼吸亲昵缱绻地打在他耳后,暖意融融,感觉好得崔杳生怨。

    手指灵活地在发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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