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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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承宁下意识退后半步,奈何表妹的手臂还阴魂不散地圈着他的腰,还随着他的移动调整角度。

    夏衣单薄,二人间不过隔着两层衣料,手臂隆起的肌肉线条紧紧压住他的腰,有点硌人。

    “我方才听你咳嗽了两声,”季承宁被锢在廊柱和崔杳之间,向前是表妹漂亮,但在夜色中显出了鬼气的脸,身后则是无可撼动的红木巨柱,吐息呼在唇瓣,痒得后颈都发麻,“着凉了吗?”

    崔杳弯眼,“多谢世子关怀。”

    柳叶般细长姣好的眼弯起,淡色的双眸被眼皮略略包裹,泄露出点,流转的清光。

    好看得不像话,如一条色泽诡丽的毒蛇,半阖双目,佯做假寐,来引诱猎物上前。

    再,一口咬住那蠢东西的喉咙。

    季承宁伸手,一把挡住了崔杳的眼睛。

    掌心下,季承宁能感受到崔杳眼尾的弧度,绝不是被突然触碰的恼怒和不解。

    “不许这样看我。”季承宁蛮不讲理地说。

    崔杳轻笑,“那可以这样看旁人吗?”

    季承宁反倒不解,“你喜欢看且去看。”

    崔杳唇角的笑容有一瞬僵硬。

    季承宁没有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动作,忽地一笑,“若是谁不让阿杳看,阿杳还想看,就告诉我,小侯爷把他捆来送到你面前。”

    崔杳抬手。

    季承宁正要顺势拿开,不想下一刻,手腕处传来阵阵凉意。

    崔杳握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以这个姿势,被迫抚触自己的双目。

    香气瞬间浓郁。

    衣料擦磨,簌簌作响。

    崔杳倏地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猩红的薄唇上扬,“世子,可要记得今日之言。”

    季承宁道:“只要表妹不忘,我就不会忘。”

    崔杳笑。

    明明是再轻柔动听不过的声音,却透出了股切齿的味道,“好。”

    他蓦地松开季承宁。

    季承宁顺势放手。

    他往后一靠,倚着廊柱,“阿杳。”

    崔杳看他。

    “多谢你。”

    此时天色已暗,庭院中烛火熹微,随着清风摇曳,朦胧错乱的光影正打在崔杳脸上。

    他比白日放大的瞳仁猛地缩紧。

    如被蛊惑一般,落到季承宁破损的,还有些濡湿的唇角,而后,一下移开目光。

    这样狼狈的样子,方才还被牢牢锁在怀中,清醒后竟然还不忘对他说谢谢。

    望之,好欺负的要命。

    纵然知道季小侯爷是个怎样刺手的性子,崔杳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升起了点,微妙的不满,仗着好身手和好家世从来没吃过亏,防人之心几乎没有,倘若现在来的不是他,而是诸如李璧,还是其他什么不够忠心耿耿的狗,世子会不会也让他们……

    崔杳面无表情,强迫自己不去深想。

    可那些下作的念头魔魅一般地缠着他,挥之不去,并且,愈演愈烈。

    “我与世子休戚与共,”崔杳听到自己嗓音怪异,又咳嗽了声,“世子无需言谢。”

    季承宁笑了起来。

    崔杳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但马上,他就不笑了。

    他垂眸,“我出京之前想过,鸾阳的民变未必如陈崇奏疏上说的那么简单,先太子的旧部煽动闹事,哼,”季承宁冷笑,“先太子从生至死未出过京城,阿杳,季家虽算不上高门世家,但与皇族关系颇亲近,连我对先太子都毫无了解,何况这样边陲之地的百姓,怎么可能因为所谓的旧部振臂一呼就相应,其中必有缘故。”

    崔杳颔首,轻声道:“先太子周昶资质平平,所遗文书少之又少,诚如世子所言,连你都不清楚,可为何,鸾阳百姓闻此,却应者如云?”

    二人对视,俱皆了然。

    更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季承宁生出了喟叹之感。

    噩梦中的刺客化作活生生的人,他起先的确深觉可怖,然相处日久,愈觉崔杳此人不但异乎寻常地聪慧,与他默契,更,更令季承宁欣喜。

    欣喜世间能与此人,简直,可谓知己。

    若非事态紧急,季承宁甚至想和崔杳月下共饮。

    他摇了摇脑袋,把偷得半日闲的想法从脑袋中晃出去,沉声道:“陈崇必定有所隐瞒,我观陈崇与张问之于宴会中神色平淡,纵然二人是为招待我们,不能太过沉溺,可一个如陈崇所说的谨小慎微恪尽职守远离声色的官员,见到此情此景,不该没有任何反应。”

    无论是痴迷容色,流连富贵,还是对这种荒唐的厌恶,都没有。

    说明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崔杳站在季承宁面前。

    小侯爷面色白中带青,如一块刚刚雕琢完美的且末玉,唇上丁点血气也无,看得崔杳心头发沉。

    对季承宁身体的怜惜,与愈演愈烈的杀意融合在一处,他垂眼,勉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只是温和。

    他站着,季承宁靠着,他便很自然地伸出手,贴上季承宁的太阳穴。

    幽凉的触感弄得季承宁耳尖抖了抖。

    “阿……”

    拒绝的话只来得及发出气音,就被崔杳说话的声音盖过,“我们来时,”季承宁要听他说话,赶紧住口,崔杳唇角微扬,“听到百姓说鸾阳从去年就不曾下雨,天灾严峻,官员再不加以安抚,赈灾,百姓死伤太多,民心涣散,这时候,来了一行人,陈崇说他们做生意,鸾阳并不富裕,那些假扮商人的逆贼卖的货物,说不定就与民生相关,他们很有可能那这些货物……”

    季承宁接口,“邀买人心。”

    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按着他的太阳穴,指尖微微凉,却不冰,舒服得额角发胀的季承宁差点没去蹭蹭崔杳的手指。

    幸好理智尚在,他及时忍住。

    他尴尬地别开视线,“人将死,面对活命的机会,有所动摇是人之常情,更何况,陈崇于他们非但无恩,反倒,早有深仇大恨。”

    崔杳轻轻嗯了声,声音放得很软。

    落到季承宁耳畔,他下意识想躲避,反应过来又笑自己小题大做,任由崔杳揉按。

    “不过,眼下我们所知不多,”季承宁道:“鸾阳之事实在复杂,我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先太子旧部,说不定,就是陈崇作恶多端激起了民变,不得已寻了个理由扯出先太子。”

    况且,为何是先太子?

    难道,季承宁目光一凛,先太子之死也有疑窦不明吗?

    崔杳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世子,在想什么?”

    “我,”他顿了顿,“什么都没想。”

    “哎呦——”一声夸张的叫喊打断二人,他们同时转过头,“大人您不能随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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