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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50-60(第4/21页)
也毫无掩饰地刺入他们耳中。
诸官员的脸色苍白若纸,求救似地看向孟旻。
孟旻的脸色比他们更惨白。
他很清楚,他身为主考,今日若是被查出什么,陛下头一个不放过他。
“诸位,每十人一组,搜查考生!”
“无论是砚台、烛台、笔管、还是考生身上,每一处都不可放过!”
季承宁没有参加过科举,这点搜查作弊的手段还是昨日拜访李先生学的,李闻声看他的眼神好像在问你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李璧,你去传令,告诉守在外面的人,贡院外的酒楼、茶楼、客栈也要搜查,但有形迹可疑者,一并抓来!”
“是!”
孟旻穿好衣裳,飞奔下楼。
他跑得太快,脚下不稳,被楼梯绊得一个踉跄。
身边官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恩师。”
孟旻赶忙甩开他的手。
季承宁冷冷抬眸。
楼下,孟旻沉甸甸的身体正勉力朝他的方向挪动。
楼上,几个打扇的婢女正小心翼翼地往下看,皆粉面桃腮,身披绿纱,即便离得不近,也能看出皆是美人。
季承宁手搭在佩刀上,不由得收紧。
再收紧。
贡院虽是会试所在,但条件极差。
贡院外表轩敞,内里则被砖石分割成数千个一丈宽窄的小隔间,三面都是墙,一面露天,拿来答卷的桌子也不过是块单薄木头板,屁股下坐得也是木头板。
考生答完卷,晚上将作为桌子的木板抽出垫在身下,勉强拼出一张铺盖。
隔间内春冷夏热,此刻就有几个学生衣衫单薄,冷得拿笔的手都在颤抖。
可孟旻,季承宁毫无表情地想,却在贡院内作乐。
九重天与炼狱的区别,更让人,对官位心驰神往。
于是朝廷对于官员在瞰楼上饮茶谈天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贡院重地,季承宁你竟敢擅闯,你视国法为何物!”
浓郁的酒气飘散过来。
季承宁微微一笑。
他眼中却毫无笑意,反而尽是,杀气。
季承宁慢悠悠道:“本官正是因为注重国法,才要搜检贡院。”
孟旻心乱如麻,余光瞥见轻吕卫已经在搜查翻找,急得更是眼睛都红了。
他猛地张开双臂,拦在季承宁马前,“只要我还在一日,就绝不能放尔等过去!”
“唰——”
寒刃出鞘。
孟旻脸上殊无血色,他下意识往后退。
而后脚步一顿,忽地想到季承宁绝对不可能杀他,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杀他。
遂拨开护卫,大义凛然地迎上剑锋,扬起下巴道:“你杀吧,我辈既食君禄,当分君之忧,岂能任由你们放肆!”
季承宁被气得发笑。
身为主考官,带着一种巡考在瞰楼上饮酒作乐,也配叫分君之忧?
剑光一闪,孟旻只觉小腹发冷。
他忽地生出种魂魄离体之感,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唰啦。”
衣带落地。
孟旻如梦初醒,僵硬地低下头。
但见两条粗壮的毛腿,衣裤和破碎的腰带一道委地。
“啊啊啊!”
“噗嗤。”有学生笑出了声。
季承宁拿刀柄随手将孟旻推到最近的禁军面前,撂下句:“看好他。”
扬长而去。
考院内,考生们惊慌者有、茫然者有、面色苍白,咬着牙关却还是瑟瑟发抖的更有。
然而触目所即,有的学子眸中却有光亮闪烁。
他们早听闻了泄题的消息,甚至和张毓怀围堵过官署,然而张毓怀生死不明,舞弊之事似乎就此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没有结果。
他们还要用这套疑似被达官显贵家子弟早就揣摩烂了的策题,与其一道考试。
满心愤懑,却无可奈何。
见到季承宁,如见曙光。
朝廷果然还是公正的——不,是至少朝廷,还有公正的官员。
一打扮入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考生扬起下巴,“回禀大人,进来之前,已经有官兵搜查,大人再搜,岂不是耽误我等考试的时间吗?”
季承宁眯起眼,“搜过了?”
那学子蓦地感受到一阵危险,却还是硬着头皮回答,“是。”
季承宁随手晃了晃手中精致的锦袋。
“叮当——”
内里纹银碰撞,声音极是好听。
这个装银钱的袋子是季承宁方才从禁军队长腰间扯下来的,不仅绣花精致,还带着股馥郁的香气,显然被香炉熏过。
莫说是寻常禁军,就是俸禄低一些的京官都用不起这种东西。
那学子哪里会不明白季承宁的意思,忙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这一队禁军皆是季承宁亲自挑选,行事雷厉风行,又不失心细,况且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故而效率奇高。
不足片刻,已经扯出几十人,都瑟瑟发抖地站在墙根下面。
“救……!”
季承宁猛地回头,一学生脸涨得紫红,大约是吞吃了什么,被噎得双眼泛白。
季承宁冲上前,一拳捶上了他的小腹。
只听哇地一声,后者噗地吐出个金灿灿的团,口涎洒了满桌子。
活似个叼元宝的大□□。
学生抬起张苍白的脸,心有余悸地长长吸了口气,“多,多谢。”
季承宁微微一笑,隔着手帕捏起金团,“不必客气。”
他将那学生拽起来,扔到舞弊的人群中去。
作弊手法之多,令护卫深觉得大开眼界。
有在衣服的内夹层拿蝇头小楷写满了字的,有两条手臂,腿上都有字的,被冷汗浸得都有些模糊。
季承宁看见了平郡王的孙子。
那个,所谓的,只知读书的老实人。
此刻,那老实的青年正安安静静地拿卷纸折乌龟玩,旁边跪着个少年人。
季承宁冷声道:“你是谁?”
少年颤声回答,“奴婢,奴婢是来服侍公子的。”
青年好像还没意识到发了什么,抬头,朝季承宁露出个全无心肝的笑。
不是挑衅,而是,傻的。
他们竟胆大妄为至此!
季承宁握刀的手攥得青白。
可,一个想法如惊雷般劈进脑海,倘皇帝一直重视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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