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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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字还未说出口,李先生已迅速地起身,开门,立在门边朝季承宁微笑,俨然是在送客。

    “哒。”

    一滴墨从笔尖滴下。

    李闻声落笔。

    东方渐明。

    卯正二刻,含元殿。

    皇帝居上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那些,正在争论季承宁是否触犯国法,吠吠不止的官员们。

    “臣以为,”礼部侍郎上步,恭恭敬敬道:“舞弊举子固然有错,然季承宁手段凶恶,竟敢动用陛下亲卫光天化日之下抓人,更何况,那些学生的功名还未被剥夺,季承宁就将他们扣押,将国法视为一纸空文,实在放肆!”

    “臣以为叶大人所言甚是,今日季承宁急于立功就敢抓有功名在身的学生,来日是不是就要上殿捉人了?陛下,舞弊之事的确要严查,但臣以为应先惩治季承宁。”

    “是,臣亦如此想。”

    “若不惩治季承宁,定然致使人心惶惶。”

    附和声不绝于耳。

    张瞻英闻言眼底通红,他生了场大病,瘦得都有些脱相了,一双深深陷入眼眶的双目恨恨地扫过应和之人,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正要上前,手臂处却觉一重。

    他眼珠缓缓地转动。

    同僚向他摇头。

    话音未落,国子监祭酒陆积秀越众而出,“陛下,古人有言顾小而忘大,后必有害。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轻吕卫司长虽有不妥处但那也是为了查明真相的无奈之举,更何况,只是审问而已,并未动刑,诸位大人太言过其实了。”

    “季承宁连小处的功夫都不愿意做,又如何行大事?”说话之人扫过陆积秀,忽地古怪一笑,“季承宁曾是国子监学生,难怪陆大人如此袒护,毕竟,小季大人算得上您的高徒啊。”

    季琳淡淡开口,“说到沾亲带故,不敌叶大人与内侄亲近,据我所知,令侄尚在轻吕卫大狱中,难怪如此着急。”

    说话之人脸登时涨得通红,旋即恼怒道:“哼,谁不知道季大人最爱重小季大人,大人今日辩驳群臣,无非是为私心而灭成律,季大人,你公私不分啊!”

    季琳心平气和,“圣人忘情,我非圣人,自然有私心,不止我,列位上蹿下跳,难道不是因为家中有沾亲带故者尚在轻吕卫大狱内吗?”

    “你!”

    皇帝抬手。

    叶姓官员狠狠瞪了季琳一眼,不得已住口,低头道:“臣失仪。”

    皇帝静默。

    他抬眼,扫过屏息以待圣裁的官员们。

    满心算计,各怀鬼胎。

    季承宁之前虽已经将计划和盘托出,但闹出的动静之大,远远超过皇帝的预期。

    他是故意的吗?

    皇帝冷冷地想。

    故意激起纷纷物议,让此事无法悄无声息地被粉饰过去,裹挟人言,令九五之尊都不得不顺其心意。

    然而,然而,他扫过一张张急切的、惶恐的、利欲熏心的脸,皇帝不由得冷笑了声。

    皇帝沉声道:“季承宁行事虽有酷烈之处,然兹事体大,非如此不能靖风气,朕今日不妨将话讲明白,科举舞弊,无论牵涉谁,国法在上,朕皆不会容情!”

    尘埃落定。

    语毕,翰林院掌院学士率先下拜,“陛下圣明!”

    含元殿登时黑压压跪下大半,“陛下圣明——”

    方才还在理政的官员悻悻住口,只得随声附和。

    面色却难看无比。

    连陛下都这样说了,此事定然不能像从前那般善了!有人牙咬得嘎吱作响,季承宁,季承宁当真……该死!

    散朝后,皇帝反复将季承宁送来的奏疏看了几遍,而后道:“宣季承宁入宫。”

    他语气平淡,不喜不怒。

    秦悯忙命人出宫传召。

    九丘殿官员泄露题目,皇帝闭目养神,脑子转得飞快,此事关乎内宫,若彻查,必牵连甚广,若不彻查,事已至此,人言可畏,就连天子为了千秋万载后的英明都要仔细斟酌。

    季承宁来得很快。

    自从上次他闹着要辞官之后,这还是君臣二人第一次见面。

    青年人躬身下拜,清越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皇帝回神,这才注意到季承宁不知何时已跪在不远处。

    他扬扬手,“起来罢。”

    季承宁起身,垂首站在原地。

    他身量颀长,即便低着头,腰身还是一点都不打弯,笔直得像把被千锤百炼过的利剑。

    皇帝忍不住眯了下眼。

    若放在从前,季承宁已快步上前,到他面前圣上长圣上短地撒娇卖乖了。

    他不喜欢季承宁这副模样。

    他不缺诤臣直臣,也无意再多一个。

    他淡淡地开口,“季卿,你的奏疏朕看过了,其中仿佛牵涉到了九丘殿?”

    “是,陛下。”

    季承宁在奏疏中用词也很谨慎,毕竟他的手还没长到能伸进宫里,没有皇帝的允许,他无法接着查下去。

    而是否要继续追查,则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季承宁心跳有些加快。

    所以他已经竭尽全力地想让皇帝看见舞弊事关重大,全天下的士子都盯着陛下的所作所为,试图籍此,给皇帝压力。

    他知道此举大逆不道。

    他更知道,哪怕如此,皇帝要力排众议将科举舞弊压下,他无可奈何。

    这种事事都在别人掌控之中的感觉令他难受非常。

    可哪怕他以后有幸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也还是会被——季承宁精神一震。

    我在想什么?

    “那你以为,应该怎么办呢?”

    季承宁深吸一口气。

    皇帝只当他紧张,眼中闪过一抹满意。

    他定了定心神,回答:“陛下早朝时说过,舞弊无论牵涉谁,都要严惩不贷,臣本惴惴不安,但闻得圣训醍醐灌顶,臣不该顾惜己身而误大事,臣以为,应当彻查。”

    明明是季承宁想要彻查,却说成了是他的意思。

    皇帝似笑非笑地望着季承宁。

    后者依旧垂首。

    他看不清季承宁的表情。

    后者亦然。

    但季承宁能感受到皇帝冰冷的目光落在他后颈上。

    一点地一点地,收紧。

    “倘若,这份奏折朕留中不发,你会怎么做?”皇帝饶有兴味地问。

    季承宁道:“无论陛下做什么,臣都无有异议。”

    皇帝笑了声。

    他发现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越来越像永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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