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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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鼻子。

    他垂首,只见方才被他移走的镇纸下面是一卷极粗糙的手札,封面上一只像病猫的老虎在吃个长耳朵短尾巴怪物的脑袋。

    季承宁无言。

    难怪他二叔不愿意他来。

    信手翻开手札,目光一目十行地扫过,瞬间顿住。

    这是一份日录。

    不对,与其说是日录,不如说是行军笔迹。

    季承宁一面看,一面在心中感慨,比起他这笔破字,他爹的字可谓是铁画银钩,都说字如其人,但这笔煞气十足的鹤体和世人对永宁侯端宁方正的评价根本不沾边。

    平格四年九月初二:无异常。

    平格四年九月初三:无异常。

    连续四天无异常,下一行便是逢敌激战,夜行剿贼,杀敌三千。

    翌日,杀敌九千四百五十,缴获牛羊马匹无数,其中右贲军主动请缨,歼敌三千,请功。

    两日之内杀敌万人,饶是季承宁是从小听着他爹这些战功长大的,都为之倒吸一口冷气。

    当真,锐不可当。

    手指不由得按紧纸张,蓦地反应过来,连忙松开。

    除了杀敌数字和剿灭数量外,永宁侯本年记录得最多的就是本军伤亡。

    其中以右贲军立功最多,常突袭夜战,悍不畏死,其主将军莫疏阁半年内被皇帝连生三级,但……季承宁眯起眼,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将这些数字连在一起看,他发现右贲军的伤亡人数也是最多的。

    又三月,永宁侯记:右贲军内生大疫,兵士多肉身溃烂,神志不清,彼此厮杀。

    季承宁目光陡地凝住。

    肉身溃烂神志不清,和常用春雨后的反应一模一样!

    他忙看下去。

    三日后,手记上只有怪事二字。

    又七日,永宁侯道:莫疏阁丧尽天良,以邪药‘五里雾’练兵,致使两千余人自相残杀,以他人性命填自家荣宠,万死难恕!

    季承宁如遭雷击,赶紧往后看。

    可之后竟无二话,再记录,已是一年之后。

    随意写着:回京。季琳唠叨,小小年纪,活似我爹。

    季承宁却已无心为自己爹和二叔间的棠棣情深感动了,他满心都是莫疏阁怎么处置的,死了吗?五里雾是什么东西,和春——“有一个李字……”崔杳的话忽地窜入脑中。

    李字,不,是里!

    所有的信息迅速连成一片,如果说五里雾就是春雨,那么岂不是十几年前,就有人拿春雨练兵?!

    季承宁呼吸都发颤,然而越到这种时候,他大脑越是清晰,思绪飞快流转。

    莫疏阁乃正三品将军,若要处置他,刑部必有记档,若能找到那份文书,那事情就清楚了!

    季承宁剧烈地喘了两口气,“多谢,爹。”

    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能扯出个笑脸,“你老人家果然在天有灵。”

    四下寂静,无声亦无风。

    季承宁静默半秒,合上手札,快步往罔乐堂去。

    他走得飞快,几乎是跑着进的院子。

    又拿冰凉的手贴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确认不那么热后,才深吸一口气,“二叔。”

    季琳应了声。

    季承宁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一见到季琳,赖皮糖似的缠上去,“二叔。”

    季琳果然受不了他这样腻歪,拿文书一挡,“有话快说。”

    季承宁讪然一笑,“我就不能是来看二叔的吗?”

    季琳哼笑了声,险些没把不信写在脸上。

    季承宁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好吧,什么都瞒不过二叔,二叔,我想去调刑部的旧档看看。”

    “哦?为什么?”

    季承宁放在身后的手已满掌湿汗,“因为,轻吕卫内出了个案子,有一护卫为了照顾老母亲错过训练,然而我又早早立下规矩,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可孝乃人之大伦,人伦律法相违背,我想找旧档,看看有无成例可参考。”

    季琳抬眼。

    他目光清正淡漠。

    季承宁只觉季琳的目光像一面镜子,将他的心思照得一清二楚。

    季承宁从小就不敢在他二叔面前撒谎,因为一旦撒谎就会被他二叔看出来。

    他如芒刺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却还要摆出一张乖巧的笑脸,“二叔,求你了。”

    还没等凑过去,又被季琳挡住。

    季琳一手拿文书挡着他,一手写了张允准查验旧档的勘文给季承宁。

    季承宁刚要接。

    季琳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季承宁只觉冷汗都下来了,“早去早回。”他将勘文递过去。

    季承宁双手接过,“是。”

    在他接过文书的刹那,指尖立刻将未完全干的墨洇湿了小块。

    他慌张地抬头。

    季琳已经在看文书了。

    季承宁屏息凝神,“二叔,我去了。”

    “嗯。”

    季琳头也不抬地答道。

    季承宁心口狂跳,牵了马,也不要人相陪,策马而去。

    因刑部档案众多,朝廷就另在离皇宫最近的仁安坊置官署,专门存放各部积年的旧档和文书,名曰:望海署。

    调不同官署的文书则要该部侍郎及以上官员出具勘文。

    季承宁飞快来了望海署,官员早就散去,只剩两个值守小吏,正在百无聊赖地划拳玩。

    见到季承宁都惊了惊,以为他来巡查,忙殷勤上前,“大人!”

    季承宁一展勘文,“轻吕卫有案情,需查看刑部旧档。”

    一小吏连勘文都不仔细看,谁不知道季琳是他小侯爷的亲叔叔,立刻道:“大人请。”

    刑部旧档在一独立的院落内,内里漆黑无比。

    季承宁特意提了盏防风琉璃灯。

    那小吏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纸灯,故作为难道:“大人,我这……”

    “你且在外等。”

    小吏极讨厌找旧档,里头一股霉味不说,阴沉沉黑惨粲的,格外渗人,还半天寻不到,在里面呆一会就头晕眼花,见季承宁如此善解人意,求之不得,忙道:“是,是,多谢大人体恤。”

    入内,方见文书堆积如山。

    一排排两丈高的架子,将人显得极渺小。

    幸而旧档皆按年份摆放,季承宁眼尖,一排排找过去,不足片刻,竟真让他寻到了当年文书的架子。

    有关军务的文书皆贴红绸条,季承宁一眼就看到了万灰中的一点红。

    他喘了口气,方觉浑身湿冷。

    信手抽出文书,低头去看。

    果真与莫疏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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