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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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阴湿的低语、缠绵勾连难舍难分的发丝,还有,扼在他喉间仿佛马上就能捏断他颈骨的手指。

    二人离得那样近,近到那鬼气森森的刺客每一次湿冷的喘息,都能尽数扑落在他唇边。

    他本该惊惧得浑身发冷,然而黑甜的药效过于猛烈,他急促地呼吸,却只能绝望地感受到自己吐出的气息越来越烫。

    越来越……

    热得季承宁只觉脑子都咕噜咕噜地冒泡泡,他几乎绝望,可令季承宁的更绝望的是,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能抽出空当想,他表妹这身不可谓不好看。

    倘若说崔杳女子装扮清丽无俦,着男装更是凛然不可犯,好似利刃出鞘时,掠过眼前的一道清光,泠然森冷得叫人连远观都不敢。

    药力烧得脑子难以思考,他本能地觉得此人危险,可理性又告诉他,崔杳性情温顺娴雅,与自己情好日密,素无嫌隙,他并无过错,还很担心你。

    这种矛盾感逼得他几乎要发疯。

    季承宁咬着牙道:“别过来。”

    崔杳一怔,立刻停住脚步。

    隔着珠帘,崔杳的神情有些无措。

    “哎呦郎君您怎么直直地往里闯啊,小侯爷在里面可心人服侍,您……”

    管事气喘吁吁地赶上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精壮护卫。

    他见到季承宁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身边还四仰八叉地躺着个侍人,话音一下顿住。

    管事抹了把脸,讪然道:“小侯爷怎么还没歇息,可是嫌他粗手笨脚得侍奉不好?来人,快把他拖下去,别妨碍了小侯爷的兴致。”

    季承宁却不理他,只直勾勾地盯着崔杳盯着看。

    平日黑亮清澈的眼珠子此刻笼罩着层狞丽的血红,配上小侯爷秾艳俊美的五官,更像个要吞吃人心,满腹煞气的恶鬼了。

    衣领下,喉结急促地滚动。

    可崔杳神情却无辜又茫然,他似乎想上前,又恐惊到季承宁,只得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季承宁死死扣着火枪,冷声道:“你怎么来的?”

    崔杳愈发不知所措,“世子久久不归,我忧心世子,便来了。”他顿了顿,想到管事说自有可心人服侍的话,“我,我是不是,扰了世子的清净?”

    “我问的是,”季承宁被烧得思绪纷乱,话音里就带着几分平日里被好好掩藏着的煞气,他死死地盯着崔杳,“你怎么来的?”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狗。

    明明方才还乖乖地被他压在软塌上,现在却敢朝他呲牙。

    压在扳指上的小指亢奋地痉挛了下,崔杳面上却惶然,他好像被季承宁生硬的语气吓了一跳,“世子给过我您的令牌,他们见了令牌,不敢拦我。”

    管事低着脑袋,眼珠子茫然地在二人身上滚了一圈。

    热汗滚下,季承宁眯起眼,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炙热,却透着不可忽视的冷意。

    管事和几个侍卫连大气都不敢喘。

    管事悄无声息地拿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油汗,心里苦得如同刚生吞了胆汁。

    此人拿着季承宁的令牌,他们不敢拦截,唯恐得罪了季府的贵人,想汇报主人定夺,然而能决策的都搂了美人们进房,独一个江临舟洁身自好,却怎么也寻不到踪迹!

    他话音中的怀疑不加掩饰。

    崔杳当然听得出,他倏然抬眼。

    正与季承宁被热汗濡湿得洁白的面孔相对。

    小侯爷刚与贼人在塌上缠斗过,鲜亮齐整的衣袍滚得凌乱,连领口都被扯开了好些,露出截常年不怎么见光的颈子,白得好似一捧细雪。

    在这团细雪中,又点缀着二三淤痕,大抵是遭什么东西揉捏所致,用力太过,似乎马上就要浸出几滴血来。

    虽然管事说是有人伺候季承宁,可季小侯爷模样狼得不像是去品花,倒像是被花枝紧紧缠住,好生戏弄了一番。

    偏偏这幅可怜兮兮的形容,配上了双凶戾的眼睛。

    不叫人畏惧,却想对他再过分些,看看到底做到什么地步,他才会维持不住这种凶狠的眼神,只能眸光涣散地落泪。

    色厉内荏的小蠢货。

    崔杳瞳仁兴奋地缩了下,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毕恭毕敬,“回世子的话,我原在府中,您的小厮持正突然来找我,说外面有人带了您的口信来,说您在城外中南别苑,请我过去一叙。”

    季承宁想说这样没头没尾的消息能骗得过谁,表妹,你实在拿我当傻子哄骗。

    可崔杳就站在他面前,千丈白光铺天盖地涌下来,在这样的日光下,崔杳面色竟与宣纸无异,浓黑纤长的睫毛发颤。

    小侯爷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

    更何况,他现在岌岌可危的理智令也他考虑不了太多。

    崔杳见他不言,便上前,嗓音放得极温柔,循循善诱地哄道:“世子,您喝醉了,我带您回去。”

    “这……”管事急了,“世子若是走了,梅郎君醒来小的要如何交代?”

    季承宁原本还犹豫要不要同崔杳离开,闻言冷冷一扫那管事,“我表弟来接我回府,你有什么难以交代的,难不成这里不是梅雪坞拿来待客的别院,而是匪窝,只许进,不许出?”

    一席话说得管事汗如雨下,忙躬身道:“是,是,小的送二位贵人出去。”

    季承宁步履虚扶。

    崔杳要扶他,季承宁本想递过手,可对方身上那点淡得不能再淡的香气被吸入鼻腔,莫名地叫季承宁一颤。

    他直接错开了崔杳的手。

    后者脚步一顿。

    季承宁吐出一口炽热的浊气,心一横,大步向前。

    他脑子不甚清醒,自然感受不到,有道视线黏在他脊背上。

    如同蛇蜒。

    管事满脸堆笑地送二人上马车。

    待马车消失在视线中,管事殷勤谄媚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喝道:“快去看看郎君起身了没!”

    马车上。

    季承宁刚上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

    他声音嘶哑地出声。

    崔杳一面给他倒茶,一面柔声道:“回世子,这是崔家的马车。”

    季承宁目光骤凛,“崔家?”

    崔杳双手将茶奉上。

    季承宁沉默几息,接过茶。

    “是我才置办的产业,”他大约是想起了先前季承宁无由来的怀疑和敌意,又善解人意地补充,“若世子不信,我可拿契文给世子过目。”

    他如此熨帖,季承宁反倒无言,摆摆手,“你自家产业,不必让我看。”

    崔杳话音轻轻,“是。”

    季承宁阖上眼。

    黑甜与熏香相辅相成,效力远比单独使用大上十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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