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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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要顾岩给点杯冰美式提神一边干劲十足地出门了。

    “不是,那么冷的天,你还喝冰美式?”小汪担忧提醒,“应该多喝热水啊,夏主任……”

    后面关心的话还没追着夏主任的脚步飘远,他就被顾岩猛地一拍肩膀,厉声道:“去禾丰县。”

    “什么?去禾丰县干嘛?”

    顾岩没立刻回答,而是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去审讯祁建宏,拘留他24小时。”

    小汪跟着他的脚步走出法医室大门,顺手给房门关上:“不对啊,副支队,你之前不是说我们不审讯这人吗,说什么审讯也没用,还让派出所兄弟询问过了。”

    “就是因为已经询问过了,那祁建宏就会觉得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就会放松警惕,”顾岩沉声说,“而且已经过了几天,这个案子一点水花都没有,外人看来就像是已经被警方放弃的悬案一样。而我们这个时候突然提审、拘留,如果你是嫌疑人,你来得及准备后手吗?”

    小汪一拳打在手心,激动喊道:“哎哟我去!杀他个措手不及!然后呢?顾副支队……”

    他后面疑惑还没追问完全,就听见身侧的顾岩正在拿着手机,不知在跟谁打电话。

    “外卖拿到了吗?……我吃过了,你吃完去等会去禾丰县找我……”

    小汪小跑几步跟上,心说顾副支队跟谁打电话呢?

    “可以,”顾岩停在电梯门口,语气非常平和,“不然你怎么去呢?你也没驾照……地址等下发你微信。”

    叮——

    顾岩挂了电话,走进电梯内,瞥了眼门板反射出眉头紧锁的小汪问:“你是在案子里想到了什么线索吗?”

    小汪摇头,老实地说出真实想法:“我在想你在和谁打电话,是我们同僚吗?是不是又从市局来的大佬?就像是夏主任那样来协助的?”

    顾岩:“……”

    “我猜对了?”

    顾岩依旧沉默不语,小汪有点不敢追问,站得笔直偷偷整理了下内搭衬衫。直到电梯停在一楼时,顾岩才淡淡地抛下一句:“你确实不如你学姐。”

    小汪:“???”

    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上,小汪呆愣地挠着头,慢悠悠拐弯望着走出大楼的顾副支队,嘴里嘟囔着:“我学姐?孟婳,她啥时候找出案子里的重要线索了……”

    分局大楼外,冬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转眼间又被寒风席卷而去,飘向庐阳市远方

    两小时后,禾丰县。

    红色现代车轮碾压过路面的积雪,车身刚左拐便一个刹车停住了。贾萱萱抓住方向盘,望着挡风玻璃外——从玻璃外望去赫然只见,二十多个男人堵在派出所大门口,隐约可见有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在大喊维持秩序。

    但根本没用,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怕,举手不知道在呐喊什么。

    贾萱萱惊疑:“那么多人?干吗,在警局开会啊?”

    副驾驶的何让尘啪嗒一声解开安全带:“闹事呗,警察抓了祁建宏审讯,这些都是砖厂的员工。”

    贾萱萱疑惑“啊?”了声,还没等后面的话问出来,何让尘已经下车了。

    县城地面原本白茫茫的积雪被不知道多少车轮、脚步压过,只留下一道道污黑的印子。何让尘咯吱咯吱踩着雪路,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些人,听着那些呐喊——

    “警察乱抓人……”

    “立即放人!停工的工钱你们赔啊!”

    “……“

    前面几个看起来壮一点的男人有规律的晃动着手臂,面色凶狠地叫嚣着:“凭什么关我们老板?放人——警察抓好人——”

    何让尘视线挤进人群,瞥见了几辆滨湖分局的车,最后扫了一眼那辆牧马人,收回视线的瞬间,后背明显僵硬了,直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后的贾萱萱也停好车走近,手里还打了把伞挡雪:“让尘啊,我们进去找你家顾,哎?你去哪……”

    她后面话咽回嗓子里,因为她知道何让尘去哪里了,在混乱人群的不远处,有个人坐着轮椅正在观望着一切。

    那是何渭。

    何让尘的亲生爸爸。

    贾萱萱向前走了两步但很快又退回来了,她知道何让尘肯定不愿意自己过去,她打着伞走到墙边,用余光看着何让尘渐行渐远的身影——.

    “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打招呼呢。”何渭坐在轮椅上,昂头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嘲笑道,“毕竟,你多少年都不见我了。”

    何让尘两只手都在口袋死死捏紧,用一种近乎质问的语调:“那么多年,你想过姐姐吗?”

    何渭笑意加深却没言语,只是拍掉裤子上的雪花。

    “肯定不想,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想念你的亲生女儿呢?”何让尘眸底蕴出深寒的仇意,“毕竟你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推下水,巴不得被淹死,对吧。”

    父子俩一坐一站,对视的瞳孔里满是冰冷的陌生感。

    寒风席卷而来,吹动何让尘额前的黑发露出一小块纱布的边缘,片刻他指着远处,视线也随之飘去——那是禾丰县的一条野塘。

    水面已然结了一层薄冰,在今天这样零下的温度,冰层之下的水流是难以想象的寒冷刺骨。

    可何让尘知道的,他亲历其境的体验过。

    数年前让年仅十岁的儿童更心寒害怕的不是冰水,而是亲眼看见亲生父亲把自己推下去。以至于在经历了失去母亲、姐姐之后的何让尘,连最后的哭喊都没有,只是慢慢放弃挣扎地看着父亲逃离的背影——

    求生欲望彷佛在那瞬间就随着血液被刺骨的冰水冻死了。

    悲惨的回忆碎片化作白茫茫的雪花在那条野塘上空游荡,须臾间便被风吹散飘回派出所门口。

    轮椅上的何渭面容露出和当年相仿的狠绝表情:“你当年不是找警察了吗,有用吗,哭喊着要警察抓你爸爸,结果呢?没有证据的事情,小孩子撒谎罢了。”

    何让尘注视着他。

    “你现在还想着三言两语就能搅乱尘封多年的往事吗?没有证据的东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屈打成招。”何渭故意顿了顿,随后讥笑反问,“儿子,你都二十多岁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天真吗?一样相信……”

    何让尘冷冷地打断:“我自始至终都相信,我没有放弃过,也没有丢失对警察的信任,对真相的渴望,而如今我更坚定了。”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细微的笑意,说:

    “因为在信任的基础上多了一个更为牢固的信赖,当然了,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何渭缓缓推动轮椅,拉近彼此站立距离,少顷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可惜,空口无凭。”

    何让尘嫌弃地退后一步,刚想开口说什么,只听身后那群人的喧嚣好像小了些,紧接着一个非常熟悉的嗓音响起。

    那是顾岩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望去——赫然只见顾岩罕见地穿了件警服外套,鹤处鸡群似站在闹事的人群中央,身后还跟了蒋磊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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