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柔弱,却变成了战马?!: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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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袄,手里抱着用羊皮做的暖水袋,清凉的眼眸里蓄着微凉目光。

    霍霁风要去阿兰若院,却不让他跟。

    “你暂且在月牙居歇着,有想吃的想买的,只管叫夏戎去办,身体要有不适,就派人去请云医前辈,我们帮了他大忙,这点小事想来他乐意之至。”霍霁风与他交代。

    可宋铮不放心的是他:“我跟着去,也许能帮上忙。”

    “我打听过了,”霍霁风道,“迦兰的国师手段了得,下蛊、用毒,皆是行家,他的住处好比是毒窝,进了毒窝防不甚防,你身子弱,绝对去不得。”

    毒窝,是来这里的中原人对阿兰若院的形容,但对迦兰人来说,却是圣地。

    宋铮抿紧唇,点了下头,再开口:“那我等你消息。”

    他虚晃一枪,说完便快步绕过霍霁风冲向备好的马车。霍霁风心道狡猾,但宋铮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练武人的身手,霍霁风旋身拦腰就把他截了回来。

    “我的话就是军令,违军令者最轻处以仗刑,你挨不过一板子,身子骨就得废。”

    宋铮轻扯嘴角:“看轻我?”

    “抱起来也轻,”说着还掂掂分量。

    “”

    这会儿刚好是月牙居迎客热闹的时候,进进出出的人多,见一男子被抱着进门,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霍霁风将他放下,叮嘱夏戎:“看好他,不准他再跟出来。”

    “是!”夏戎掷地有声。

    宋铮扬起一抹淡笑,极清浅,连眼角都没有动一下,却叫霍霁风头皮有点发紧。

    坏了。

    生气了。

    他硬着头皮保证:“我会尽快回来,不叫阿铮久等。”

    马车从月牙居出发,进入主城的街道往巍峨的宫殿方向去,阿兰若院就建造在宫殿的边上,连着宫殿东面的城墙。

    仆从早已等候多时,在门口迎他们入内。

    陆十九瞥过不卑不吭的仆从一眼,仆从没要求他们放下随身佩剑,想来这位国师是艺高人胆大,无所畏惧。

    阿兰若院没有所谓的前厅,入门就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林木,长得十分茂盛,花草林木间空出了一条仅拱两人并行的小道,仆从走在前面带路。

    乍看下这些花花草草争奇斗艳、赏心悦目,细看,才发现绿叶之下暗藏的奇奇怪怪的毒虫、蜘蛛、蝎子、个头巨大的蚂蚁、甚至不知名的虫类

    仆人回头道:“两位大人,国师豢养的宝贝们都有剧毒,沾者必死,但只要不主动去捉,它们也不会袭击你们,但仍要小心些。”

    霍霁风点头。

    陆十九有疑问:“毒虫毒蛇应该好养,但这些花草是如何让它们在秋季也保持这样茂盛?”

    这点,霍霁风比陆十九观察得仔细:“原因大概在这顶上。”

    仆从夸道:“大人好眼力。”

    刚进门时霍霁风就发现了,他们明明是在开阔的地方,抬头就能望见天空,可是里面的温度却与外面截然不同,可以说温暖如春,所以他猜测,原因应该是在这方头顶之上,看似没有任何遮挡物,实则有浑然不觉的物体把阿兰若院包裹了起来。

    其实这东西类似透明塑料,参考的就是大棚养殖。

    “到了,”仆从在另一处小园子的门口停下,“国师就在里面,二位大人切记,里面的东西不要轻易触碰。”

    说完退了下去。

    霍霁风踏入园子,陆十九紧随,神情戒备起来。

    小园里没有亭台楼阁,没有假山流水,有的是搭建的高脚楼,楼下是琳琅满目的木头架子,桌子,桌上摆满大大小小的瓶子、罐子。看起来东西很多很杂乱,其实乱中有序。

    一只木架前,一人背对他们在翻找东西。

    “就是你们要找我?”国师回头,阴郁的眼神扫过霍霁风与陆十九,“哪个人是霍霁风?”

    “本将便是,”霍霁风道,又狐疑,“敢问,您就是国师?”

    “有什么问题?”

    拜月转过身来。

    问题就在于,这和霍霁风想象中的国师形象差别太大,眼前的男子短发,脸上画着奇奇怪怪的符文,但模样太过年轻,与他家阿铮一样,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

    陆十九不动声色,按在剑柄上,以防有诈。

    他潜入迦兰宫殿办任务时,也没有见到国师本人,因为当时房间里太黑,没有看清样子,但他确定,消息能送入国师耳朵里。

    “既是国师,霍某便直截了当地问了,”霍霁风开门见山,“霍某所求,可能如愿?”

    “好说。”

    拜月将手里的瓶子放回木架,但不慎打翻了另一只瓶子。

    嘭!

    瓶子碎裂时,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漆黑虫子,看起来像蚂蚁,却比蚂蚁的个头大上许多,背上有着椭圆形甲壳。

    陆十九倏地拔剑:“将军小心。”

    拜月神色无异,又拿起一个罐子,在罐子上叩了两下,随即放回架子上,这些四散的虫子便神奇地聚拢回来,顺着木架往上爬自己钻进了罐子里,他封好罐口。

    双方坐下来谈。

    霍霁风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又有将军令牌为证,为的就是取信国师。

    有信任,才方便谈判。

    霍霁风暴露了自己要做的事,虽然说是步险棋,但站在迦兰国的立场上来,他们杀了霍霁风,不会改变连年进贡的巨大压力,反而是帮助他才能助长大澜的内乱。大澜国乱成一团,甚至改换君主,他们都乐见其成,没有不帮的道理。

    而霍霁风也答应,届时会帮迦兰国免除进贡,拜月也要求,要在霍霁风身上下另一种蛊。

    蛊,并不是只有有形形态,还有无形形态,例如巫术诅咒。

    他要霍霁风立下誓言,不可违背,否则三年之后便会横死街头,其灵魂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都要在无间地狱受苦。

    不得不说,很阴毒了。

    不过霍霁风很庆幸,没有让他拿心爱之人发誓赌咒,倘若国师有这样的要求,他必然也不会答应。

    拜月走上高脚楼。

    楼里有处帘幕遮挡的角落,他帘幕后取出一只小臂粗细的竹筒,走下楼后将竹筒里的水倒入琉璃杯中,“记住你刚才的誓言,喝了它。”

    “这是什么?”陆十九很警惕。

    拜月道:“是阴灵水,我为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灵魂的眼泪。”

    光听名字就觉得阴气森森。

    “将军?”陆十九担忧。

    霍霁风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言,端起琉璃杯一口饮尽,他这条命,多一天都算是捡来的。

    “接下来怎么做?”

    “让我看看你中的什么蛊,”拜月拿起一把小刀,“把上衣脱了,转过去。”

    霍霁风脱去上衣,背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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