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傲慢: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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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经完全不清楚了,但可能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亦或者雄虫血液中香甜的信息素吸引了他。

    雌虫慢慢睁开眼睛,诡异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那滴鲜血,然后张嘴把柔软的指腹含在了嘴里。

    雌虫的唾液可以治疗骨针和翅膀上的毒,虽然没有意识,但路西法的身体本能地不想让这只虫受伤。

    弥斯也不知道这只愚蠢的军雌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得蠢事,见他突然有了一些反应,“路西法,你还有意识吗?”

    说完,雄虫就笑了,都已经半虫化了,他竟然还在怀疑路西法是不是在演戏,真是被骗得多了,连“最好的朋友”都开始怀疑了。

    弥斯抽出了手指,也不怪他怀疑,正常情况下,半虫化的雌虫闻到S级雄虫的鲜血,应该做的是饮其血、啖其肉。

    应该像高危险度的异兽般凶残地撕扯着雄虫的血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柔地含着他的手指,就好像舍不得伤害他一样。

    弥斯坐在了沙发上,他又盯了雌虫几分钟,就像是在欣赏展览厅里的战甲。

    雌虫此时正在撕扯手上的镣铐,手腕被磨得鲜血淋淋,配合着张扬的红发和裸.露出来的古铜色的皮肤,倒还真有点艺术品的模样。

    许是看够了,也可能是确定了雌虫真的没有在骗他,弥斯这才大发慈悲地探出他的尾勾。

    银白色的尾勾不断伸长,宛若一条阴狠的毒蛇,慢慢缠绕在雌虫的腹部,尾针也在这时扎进了雌虫的心口。

    随着浓烈的信息素注入雌虫的身体,一直处在癫狂状态的路西法终于恢复了平静,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弥斯这才收回自己的尾勾,把虫从地上抱起来。

    他尝试了一下用自己的指纹去解路西法的手铐,果然开了,还真是目的明确的一场自虐。

    弥斯把虫抱去他自己的房间,然后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雌虫手腕上的血迹。

    哪怕只解开了手铐,S级雌虫的恢复能力也有点惊虫,手腕上的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怪不得半虫化的军雌那么危险,简直就是一只自愈能力强到恐怖的异兽,除非一击毙命,不然真的很难处理他们。

    弥斯想了想,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想着怎么帮雌虫处理伤口。

    雄虫的指节落在了雌虫的颈环上,只要轻轻一点,S级的军雌就失去了控制,虽然弥斯已经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但雌虫依旧有极大的可能会伤害他。

    没有任何犹豫,雄虫轻轻一点,颈环开了。

    卧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十分危险,已经昏迷过去的半虫化军雌毫无挣扎地睁开了眼睛。

    金色的眼睛就像是西方传说里的恶龙,他嗅了嗅空气中香甜的气味,锁定目光后,身体紧绷,显然这是准备狩猎的动作。

    任何虫都能看出他的危险,弥斯也是。

    “骨针收回去,路西法,你会伤到我的。”

    清透而熟悉的声音,让雌虫恢复了几分清醒,他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的尖刺,嫌弃地缩了回去,他还记得有虫特别讨厌这些。

    为什么讨厌呢,这只虫是谁,他浑浊的脑子想不起来,只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路西法的听话让弥斯很受用,他讨厌雌虫的半虫化,尖利的骨针会深深刺进血肉,搅起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骨针上的毒素和雄虫的血液搅合在一起,会让空气中充斥着令虫恶心的糜烂。

    弥斯讨厌犹如野兽般的交.配.欲.望,讨厌下半身不受控制的野蛮虫,那会让他想干呕。

    “真乖,继续治疗吧。”

    尾勾听话的再次伸了出来,顺着刚刚的路径径直找到雌虫的心口,再次狠狠扎下。

    弥斯弯下身,戳了戳雌虫冷峻的脸颊,看着他的竖瞳慢慢放大,“痛吗?”

    雌虫自然无法回应他,但这并不妨碍弥斯的自言自语,“肯定很痛,流了那么多血,看着都痛。”

    弥斯从口袋里掏出雌虫送的小白膏,继续帮他擦拭手腕上的伤,“拿你的东西给你疗伤,这算物归原主吗?”

    雌虫还在盯着他,诡异的金眸充斥着喋血的残忍,“真吓虫呢。”

    弥斯平日里最怕虫展现出非人的竖瞳,可这时,他看着路西法,却并不觉得恐惧,可能是因为至少现在的他真的相信,眼前这只还处在半虫化的雌虫,不会伤害他。

    弥斯又看了一会儿,将胸前的狐狸胸针放在了雌虫手上,顺手给他扎了一针镇定剂。

    “好好休息一下吧,路西法。”

    弥斯回到卧室,清理干净身上的血渍,静悄悄地打开房门,离开了。

    \第27章 第 27 章 快来惩罚我吧

    帝国第一中心医院,

    一只黑发雄虫慢悠悠地走进来,阳光下,苍白的肌肤配上冷淡至极的脸,生生增添了几分神秘。

    弥斯根据巴尔福提供的病房号, 很轻松地就找到了索伦少将所在的病房。

    这次, 他没有敲门, 直接推门进去了,果然, 如他所料想的一样, 索伦少将并无大碍,只不过他没想到会这么好。

    “日安, 少将。”

    雄虫的语气颇为平淡, 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索伦一时还真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日安, ……弥斯。”

    三年来的相处, 索伦甚至不能适应称呼上的改变, 当“雄主”一词只能出现在心里, 而不能唤之于口时,他才惊觉自己和雄虫竟然真的已经毫无干系了。

    “或许,你该尊称我一声冕下,索伦少将。”

    雄虫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但索伦硬是从中听出了言语中的疏离, 至少从前, 弥斯永远不会纠正他的称呼。

    可索伦还是不愿意相信, 短短几天,弥斯还真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这根本不可能, 他是十分清楚雄主到底有多心软。

    “雄主,我这几天也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之间或许只是缺乏沟通,就比如我从来不知道你如此在意和别的军雌一起吃饭。”

    “如果你说出来,我肯定不会继续请求你一起去的,哪怕巴尔福主虫给我施压。”

    索伦坐起身,他鲜少仰视雄虫,躺在病床上的视角让他颇为不适。

    雌虫果然没有任何改变,哪怕到了现在,仍然在推卸责任,试图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弥斯和巴尔福身上,只有他是无辜的。

    “索伦少将,我对你很失望。”

    弥斯的语气总算有了点起伏,这个发现让索伦十分兴奋,至少这可以说明,他在雄虫心中的份量依旧十分沉重。

    “雄主,我并非不关心你,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在意,你知道的,我的……雄父毕竟是那样的一只虫,我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弥斯对于索伦已经十分了解,听他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在巴尔福身上,也没觉得奇怪,这并不妨碍他此行的目的。

    “索伦少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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