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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大雪满弓刀》 180-190(第16/17页)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唐拂衣犹豫了一会儿,“我先去洗漱,回来后将今日之事从头与你慢慢说罢。”
“也好。”
苏道安点了点头。
唐拂衣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将弓放回了架子爬上了床。见到唐拂衣进来,苏道安掀开身边的被角,轻轻拍了拍床铺。
唐拂衣将原本摆在塌边的烛台挪到床头,而后才上了床。苏道安靠到她怀中,扑鼻而来一股子花香,带着氤氲未干的水汽沁入肺腑,刚沐浴完的皮肤上依旧残留着热水的温度,令人安心地有些昏昏欲睡。
苏道安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唐拂衣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要不要先睡了,明日再说也不迟。”
“无妨。”苏道安摇了摇头,“明日还有明日的事,还是现在说吧。若是不怎么重要的,你长话短说便是了。”
她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盘起腿坐直了身子。
唐拂衣见她如此,也没有再坚持什么:“我长话短说,今日之所以回来晚了,是因为同时发生了三桩事情。”她从身边拿了个枕头给苏道安抱着,让苏道安坐的更舒服些。
“第一桩便是与漠勒使者的会面,来者是漠勒国令伊阿卡尔哈兹姆,如今已是年逾花甲,在漠勒国的地位仅次于漠勒王阿苏勒。”
“我听说漠勒国王骁勇善战但却并不擅长处理政务,国政与财政之类的事务主要是由国师与这位令伊大人共同处理,这哈兹姆一把年纪还千里跋涉亲自来此,漠勒此番倒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诚意满满了。”苏道安的声音里含了一丝微妙的怪异。
“嗯。”唐拂衣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苏道安关心什么,“我有问过他为何不让国师前来,与你所料不差,他说国师忙于政务抽不开身,我再问,他便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了。”
“果然……”苏道安轻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涉川可是心中对此人已有猜测?”唐拂衣观察着苏道安的表情。”大约心中有数吧。“苏道安说着,咬着下唇轻轻摇了摇头:“罢了,既然当初放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露面,我恐怕对方是不想见我,若是如此,也不必强求。”
……
“只要故人安好,见与不见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吧。”苏道安又补了一句。
“嗯。”唐拂衣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只要故人安好,其他的不重要。”
她抬手揉了揉苏道安的脑袋,言归正传。
“与班先生所料不差,哈兹姆此来的主要是希望我们孙氏能与漠勒联手,共同攻打萧国。班先生的意思是,尽管漠勒未必是一个很好的盟友,但以我们如今的处境,以及你我二人的身份与立场,两派对立已成定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也赞同班先生的看法,至于其他细节上的问题,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详谈。”
“嗯,此事听凭家主大人决断。”苏道安拿腔作调地应了一声,拥着手中的枕头问她,“第二桩事是什么?”
“是探子传来的,有关萧都的消息。”
苏道安的反应早在唐拂衣的预料之中,她没有纠结过多,而是继续开口,“武神那件事之后,萧都与端州的关系越发紧密,今日萧安乐似乎又开始着手准备重新修葺青崖关的城墙与防备。”
“青崖关?那可大工程啊。如今萧都这么有钱了?”苏道安闻讯有些惊讶。
青崖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是曾经的南唐向北最重要的一条防线。当初轻云骑与白虎营合军突破青崖关,而后僵持多年,战事焦灼,又经理庄生晓梦之变,到后来粮草供应不足,萧祁却不论如何都不肯撤兵,正是不想错过这百年一遇的大好时机。
而这青崖关的城墙依山而建,早在南北分立之前便已经动工,历经百代,耗费了多少工匠生命才最终成为现在的模样。
这样的城楼若要大肆修葺必定是劳民伤财,而如今的萧国在萧安乐夺权篡位之时已经是沉疴累累,而后三年她大肆搜查追捕萧祁与苏氏的残党,顶着天下人的谩骂与指责打破盟约,火烧扰月山庄,青州城上万将士被活生生埋在坍塌的土石之下,到如今,也不过短短两年。
“我恐怕都是从百姓手中搜刮来的钱财。”唐拂衣道,“说是在大修城墙的同时,还准备在山上建一座武神庙,专门用来供奉武神,且抓了许多百姓做苦力,已经开始动工了。”
“这……这种时候,哪里还有青壮年男丁来做这种事,让妇孺老人在做这个和让她们送死何异?她到底有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苏道安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怒意,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好好,不生气,不生气。”唐拂衣连忙抓住她的手安慰道。
“那冷嘉明又是干什么吃的,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萧礼守这江山?如今萧国变成这样他倒是不管不问了?!”
“你先别急,这正是我要说的。”唐拂衣轻拍着她的手背,“自打萧安乐开始亲近端州之后,冷嘉明在萧都的地位似乎是有下降,这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未来的突破口。”
“……”苏道安皱眉盯着唐拂衣看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她这句有关局势的分析,只是咬着牙,愤恨得突出两个字:“废物。”
唐拂衣愣了愣,她着实没想到苏道安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片刻之后,她看着小将军穿着淡色柔软的睡衣,抱着枕头,却又吹着莫须有的胡子瞪着大眼睛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苏道安不解。
“嗯……没什么。”唐拂衣盯着苏道安,也学着她一贯喜欢的样子眨了眨眼,“只是觉得我家涉川和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苏道安问。
“嗯……”唐拂衣又顿了顿,“若是从前,你听到这这里,大概会很冷静的说一句,这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吧。”
“我现在也觉得这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苏道安的眉信蹙的越发的紧。
“嗯……”唐拂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斟酌着用词,“我的意思是,从前的你在有关敌人的事情上会……更加……温和一些……”
“难道他不该骂?”
“嗯……”唐拂衣点点头,“该!”
“……”
苏道安一把将枕头砸到唐拂衣的脸上,“你也该!”
她转身躺下,用力一扯,直接将被子全部卷到了自己的身上。唐拂衣身上骤然一空,哆嗦了一下,而后望向背对着自己的苏道安,轻轻扯了扯她裹在身上的被子。
“涉川,好冷呀。”她开口道。
“那你冻死吧!”苏道安有些别扭的欠了欠身。
“那第三桩事还听不听了?”
“不听了,你讲吧。”苏道安道。
唐拂衣哭笑不得:“今日晚膳后,骆怀轩约我一叙。”
被子里的“东西”似乎是动了动,哪怕只是一个后背,依旧能看得出其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一跃而起”的冲动。
“哦……这种时候他着急找你要做什么?”
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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