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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大雪满弓刀》 60-70(第4/17页)
是一样的么?”
惊蛰走在她身边,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道:“公主从不会向我们提这种任性的要求。”
“什么意思?”唐拂衣蹙眉。
以苏道安的身份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奇怪,但惊蛰作为跟随了她许久的贴身侍女,却将这形容为“任性”。
“我的意思是,你对涉川而言是特殊的,她与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才更像一个真正被无条件娇宠着的小公主。”
“这样很好。”
惊蛰轻笑了笑,唐拂衣却觉得她那笑容里含了一丝自嘲与苦涩。
她隐约明白了什么,没有再接这句话,只是跟着惊蛰一同走出了林子,又回到了那放包裹的帐篷旁。
掀开帘子,却发觉惊蛰似乎并没有和她一起进去的意思。她撑着伞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自己。
“惊蛰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唐拂衣开口问道。
眼前人依旧站得笔挺,却微垂下头,似乎是思考一会儿,才又正色说了句:“拂衣,我要谢你。”
“此次若非是你冒死顶撞将军,公主恐怕真的难逃一劫。”
察觉到惊蛰言语中浓重地愧疚,唐拂衣也放下了手,认真与惊蛰对视。
“不必谢我,我也不过是我刚好知道公主的行踪罢了。”她开口,“若换作是你知道这些,想必也不会放任不管吧。”
惊蛰看着唐拂衣,缓慢却又坚定的摇了摇头:“若是将军下令不找,我我哪怕再担心,也亦是不会去的。”
“为何?”唐拂衣不解。
“这是军令。”惊蛰道,“我是轻云骑中之人,自当服从。”
“那如若军令有误,难道也要听之任之?”唐拂衣的面上多了一丝不屑。
“是。”惊蛰点头,“你非我军中之人,不理解也属正常。””总之,你救了公主,也算是帮了我,日后若有什么困难,亦可向我开口。“
她说着,没等唐拂衣有所回应,便侧过脑袋示意了一下:”去吧,公主的包袱里你再找找,出发前小满也塞给了我一些点心,我怕公主会不够吃,所以就一直留着,你可以去我包里拿。“”我去准备一下,咱们一起回去。“
唐拂衣见她很明显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也未有强求,只是应了声”好“,转身钻入了帐中。
两人带着糕点一同回到燕仪城外的营地的时候已是丑时刚过,苏道安却已经坐靠在床头睡着了。
看那姿态,想来原本是打算要等唐拂衣回来的,却奈不住太困便睡了过去。
唐拂衣扶着她躺下,又为她盖好被子。
苏道安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两声,似是要醒来的样子,唐拂衣弯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温声哄了句:“睡吧。”,小公主便又安心地揪着被子睡了过去。
帐外雨声纷扰,却也是难得的好眠。
苏道安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醒来后喝了药,吃了些点心,心情和精神都好了许多。
又过了两日,大雨暂歇,总算是有了一个明月之夜。
军中一切照旧,只是那日顺流而下的叶环也再没了消息,唐拂衣虽说本也未抱有什么希望,但真的毫无回音多少还是有些沮丧。
可转念又想,哪怕是王甫认出了那叶环是自己传递的信号,恐怕也难找到机会联系上身在北萧军中的自己。
轻云骑本就已经跃跃欲试,今夜有月,明日若是无雨,那应当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
苏道安大约还是会留在后方,那自己自然也要跟随,介时若是想走,也不知能不能找得到机会。
大战一触即发,唐拂衣原本以为苏栋如今忙着准备战事应当是顾不得其他,却未料到临近晚餐时这位大将军竟是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亲自登门向自己道谢。
“此物你且收好,日后若有需要,可凭此向我苏氏提一个要求,只要是力所能及,苏氏皆会倾力相助。”
唐拂衣恭恭敬敬地接过道谢,直到苏栋一行人离开,她才借着烛光,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手中这块四四方方地白玉。
那玉小巧而温润,放在掌心刚好可以手掌完全包裹住,正面洁白无瑕,而背面靠着两条邻边的部分却有几道雕刻的痕迹,用金漆描了,精致漂亮,却看不出是何寓意。
“这是苏氏令。”苏道安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摸着自己的脚腕,上半身前前后后微微晃动,那姿态令她看起来像一只乖巧坐着地小猫。
唐拂衣转过头,见到“小猫”瞪着圆圆地眼睛望着自己,一脸期待的模样,就差把“快问我”三个字写在脸上。
她有些哭笑不得,连忙顺着她的意思问出了那句:“何为苏氏令?”
苏道安似乎是对这个问题十分满意,她晃了晃脑袋,穿好鞋子跳下床,拉着唐拂衣出了帐子。
军中守备依旧森严,但苏道安所过之处却并无人敢拦。
两人走到了整个营地较后方的位置,离这里不远便是粮仓,相较于其他地方更加开阔。
这个位置,恰好可以见到高悬在空中的一轮皎月。
可不知是否为错觉,唐拂衣跟着苏道安一路走来,只觉得这军营中的人相较于自己第一次去为苏道安拿点心时所见到的要少了一些。
“拂衣,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小公主的声音,唐拂衣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在想公主拉我在这里是想说什么。”
苏道安笑了笑,抓起唐拂衣的手腕。
“自然是要向你解释这东西的来历。”
古书云,他山有独玉,名曰君临。
“君临玉平常看与普通的白玉相似,但下月光下,却会泛出青光。”
她说着将唐拂衣的手居高,唐拂衣凑过去,果然见到那玉中有青光隐约,恰如这玉的血脉,又似有龙游其中。
“传说这玉是萧太祖偶然所得,乃是天命所归。当年何苏两氏先祖跟随太祖建立北萧,太祖为表明自己与何苏两姓情谊不许寻常, 将那玉一分为三,制成了三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分别刻上何,苏,萧三字,以金漆描画,作为三家的家主令。”
“太祖想来是极重情谊之人。”唐拂衣不由感叹。
“此事在北萧人尽皆知。”苏道安挑眉,“不过这令牌传到如今,其实也就是一块刻了字的石头罢了看,其中的情谊恐怕也不剩多少。”
唐拂衣不置可否,没有接话。
苏道安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继续解释。
“这令牌实际上是用两块较薄的玉牌合在一道制成的,后来我们苏家就将背后那块取下,分成六块,由家主赠与对我苏家有恩之人。”
“凭你手中这块玉牌,可以随时向我苏氏的任何一个人提一个要求,只要是力所能及,刀山火海我们都会为你完成。”
唐拂衣将手中的玉牌反过来,果然见那金漆描摹的刻痕,正是“苏”字左下角的一点一撇。
“这么贵重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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