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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大雪满弓刀》 30-40(第7/15页)
是,只道:“我信姐姐这银鞍军中之人。”
见何曦仍不说话,她便又继续解释道:“我今日上午得了皇上的允准,下午便来了此处,进来的时候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也没有让人通报。”
“更何况驻扎在校场的这些士兵皆是你从北方边境带回来的,对我根本不熟,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又何来害我之说。他们不知道我是否会骑马,自然也不可能提前做什么手脚。
再者,何曦姐姐,这件事情发生在校场,真要闹大了查起来,你必然要受牵连,且北斗确实是一匹良驹,虽说胆子小了些,只要好好驯养,日后上了战场定是大有助益,若是只因为今日之事就折损了,也是一桩憾事。”
苏道安认真起来的时候,总有一股令人不由信服的气质,何曦终于还是松了口。
“你说的有理。”她吐出一口气来,“便依你所言,此事不会传出这个校场,我亦会继续留意,若有发现什么异常,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就多谢何曦姐姐啦。”苏道安笑得灿烂。
唐拂衣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总觉得苏道安的语气和话音处处透着怪异,却一时也分辨不出怪在何处。
夕阳西下,苏道安须得在晚膳前回宫。这一下午小公主玩得似乎还不够尽兴,临走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情愿”三个字,依依不舍。
何曦还有事要办,便只是将她们三人送到了客栈处。
别了何曦,苏道安倒是安静了下来,一路走着都未有说话,短短一条巷子在如此诡异的沉默中竟也显得无比漫长。
小满抱着她白日里来时披的狐裘,有些担心苏道安着凉,见着氛围紧张又不敢开口,只能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唐拂衣。
一个多月的时间,唐拂衣已经十分自然的成为了她继惊蛰之后的第二个用的十分趁手的求助对象。
唐拂衣看了眼闷着头往前走的苏道安,冲小满摇了摇头,示意她暂时不要说话。
穿过巷道,正有一人欠着一匹老马回到陈旧地马房。
那马儿瘦骨嶙峋,上了年纪动作也缓慢而有些僵硬,牵马的老兵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配合着老马的脚步往前走。
日光迟暮,马身上的疤痕仿佛镀了一层金边地勋章。
苏道安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向那边走了过去。
小满和唐拂衣不明她的意图,也来不及多问,连忙跟上。
那牵马的老兵见到有穿着贵气地女人过来,略显得有些局促,苏道安直接忽略了他的慌乱,只是抬手抚摸老马的脑袋,开口问:“这几匹马,是常年养在这里的?”
“是。”
那老兵不认识苏道安,但她的语气让他下意识不敢不答。
“这几匹都是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又上了年纪,不适合再随军出征,就一直被养在此处。”
“出去!”
苏道安语气不善,听着是心情十分不好。
别说唐拂衣,就连小满跟着她这么些年,都几乎没见过她如此真的生气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呆滞。
“这……”那士兵有些犹豫,“敢问贵人是……”
“公主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从?”唐拂衣二话不说,向他亮出腰牌。
“呃……是,是。”士兵看清那腰牌确实是真物,连忙点头,退了出去。
马房内只余下三人。
唐拂衣收了腰牌,却见苏道安分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马虽老,却依旧高大。
她又靠近了些,仰头摸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待什么。那马儿却只是温驯的微垂下头,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满。”苏道安退后了两步。
“嗳,公主。”小满连忙应声。
“你将我的披风抖开,里头给这马闻一闻。”
“诶?哦好。”小满愣了愣又连忙应下,正欲上前又被苏道安叫住。
“拂衣,你去。”
唐拂衣面露疑惑,但没有多说,只是从小满手中接过那还稍有些厚重地披风,将里层毛茸茸的部分翻出来。而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将披风送到老马的鼻子边上。
只见那马有些好奇地凑近了闻了闻,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摇晃着脑袋,没过一会儿,忽然开始刨动前蹄,打着响鼻甩动脖颈,一副异常焦躁地模样。
唐拂衣见势不对,连忙将那披风挪开,更为用力的扯紧了缰绳。
索幸那马上了年纪,体力不支力气也不够大,只是狂躁了一会儿,很快就又平稳了下来。
“公主,这披风上……”
唐拂衣心跳加速,一转头看到苏道安的模样,脱口而出的话全部噎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小公主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袖子上还沾了点血迹,束在脑后的长发看着有些塌,这样的体态令她看上去十分疲惫。
而面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委屈和难过。
就好像一个下一秒就要碎掉的瓷娃娃。
前因和后果在此时此刻都显得不再重要,唐拂衣恨不得赶紧冲上去抱一抱苏道安,安慰她没关系,别难过。
有我在。
可她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小满本是站在苏道安的身后,她见到了那马儿的异常,却没有看到苏道安的表情,呆了一下便惊呼出声:
“公主,那个马是闻了披风上的味道所以才会发狂的?有人在披风上动了手脚?”
苏道安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把披风叠好,我们先回去。”她说着,率先转身往外走。
她确实还是不太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即使已经很努力的维持平静,却还是掩不住周身的戾气。
唐拂衣和小满对视了一眼,不敢说话,又是连忙跟上。
那老兵仍站在一边候着,见到她们三人出来,偷偷松了口气。
“你是哪支军中的?”苏道安忽然停下来问,“为何会在此?”
“卑职曾是白虎营中将士,大半年前在战场上断了一臂,虽保住了一条性命,却也再上不得战场。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安排在此,照顾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老兵连忙回答。
苏道安的目光从马儿的身上移到这老兵身上,这才发现他左手的袖管果然是空空荡荡。
“原是征战沙场之虎士。”苏道安放下手后退半步,微微躬身行礼,“方才是安乐失礼了。”
“哎哟哟使不得使不得。”那老兵连忙弯腰道,“我不过一无名小卒,担不得贵人的礼,恐折寿啊。”
“军爷不比自谦,你们征战沙场保得是家国安定,为国受伤,自然受得安乐的礼。”苏道安虚扶了一把,又道,“今日我进这马房之事,若是无人问起,还望你能帮我隐瞒一二。”
“公主请放心。”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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