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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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都赶在正点开席,离正午十二时只剩下了不到一刻钟,再晚就要错过团年饭的时间。

    而盛月婉在这样重大的节日上一向都有很强的仪式感,就是撵着也要在十二点前把所有人都撵上桌。

    听见管家叫,盛月婉应了一声,放下笔从书房出来。

    走到楼梯口时,脚步忽然顿住。

    盛月婉顺着管家频频张望的方向,看到了盛月白的房门,开口问:“月白也在楼上?”

    管家立刻点了点头,表情仍有些担忧地说:“刚才已经去叫过一遍了,说是在换衣裳,应该快出来了。”

    盛月婉眼皮子一跳,问:“他一个人?”

    盛月婉问了一声,却不待管家回答,径直朝最里面那扇房门走过去,敲了敲门,然后伸手按下门把手,门却没有被打开。

    门从里面上了锁。

    管家说:“那位陆先生应该也在里边,少爷跟他一起上来的。”

    盛月婉没说话,手抬起来就又要敲门,还没碰上门板,门先自己打开了。

    陆政拉开门,表情淡淡的看向盛月婉,说了声:“盛小姐。”

    盛月婉上下仔细地打量了陆政一圈,发现他头发与刚刚见时比起来好像有些乱。

    “少爷在里面换衣裳。”陆政不避不让地站在门口说。

    盛月婉原来都已经皱了眉头,忽然被这声“少爷”弄得愣住了,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这是在叫自家弟弟。

    盛月白在换衣裳,她这时进去确实不太合适,于是盛月婉顿了顿,才又说:“怎么换了这么久……”

    “怎么了?”盛月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几乎同时,陆政往后退开一步,转身往后走了进去。

    盛月婉随之踏进屋里,视线转过玄关,就见穿着一身极少见玄色袍子的盛月白,一边单手扣着袖口上的墨绿色镶金纽扣,一边从里间走出来。

    看见门口的盛月婉和管家,盛月白笑了笑,说:“我才进去一会儿,外面怎么就这么热闹了?”

    盛月白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猜到盛月婉的心思了,盛月婉不免有些尴尬,干笑了一声说:“看你一直没下楼,时间快到了,过来喊你吃饭呢。”

    单手不太方便,盛月白扣了几次,袖口的纽扣也没能扣上。

    盛月婉见状想去帮忙,盛月白却已经很自然的把手递给了陆政。

    盛月婉干站着略显多余,停顿了片刻,才又问道:“怎么大早上起来又换了套衣裳?”

    盛月白偏头看了低头专心给他扣纽扣的陆政一眼,慢条斯理的说:“原本是准备穿那身红的,见陆政穿的这身,才想起来我也还有身黑的,就翻出来穿上了。”

    两袖的纽扣都扣好,盛月白收回手,挽到了陆政手臂上,回头笑着问盛月婉说:“我打算一会儿这样带他去见母亲,是不是看起来更衬一些了?”

    “……”

    盛月婉简直没眼看,见盛月白还看着她,表情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只好说:“……是,更衬了。”

    盛家的团年饭一向人都不少,家里的一堆人加上虞家姐弟,今年又多了陆政和温妮严南两个,比往年更是热闹,摆了两张桌子才坐下。

    吃过了中午的团年饭,盛月白和盛月婉便要出门去祭拜盛月白的母亲了。

    盛月婉从后面院子的花房里摘了开的最盛的几株玫瑰,拿花笺纸束成一束,和提早备好的饺子一起放进篮子里,放到了车上。

    司机对每年的固定行程已经很熟悉了,不需要多说,便载着他们往盛夫人的墓地开去。

    陆政却是第一次去盛夫人的坟地,他曾经让严南查过一些盛家的事,隐约记得盛夫人被安葬在了她出生的故里,是一个叫鹤桥的小镇。

    然而车驶过繁华的街巷,穿行过一片梧桐林,最终向整个上虞城戒备最森严,方圆几里都只落户了一家的孟府开了过去。

    经过孟府正门时车没有停下,又径直往里,开向了后山。

    后山一片也是孟家的地界。

    隔得很远就能看见灰色的高墙沿着山脚一路蜿蜒,似看不见尽头,路的终点是高高的铁门,铁门上缠着的色泽冰冷的尖刺和电网。

    车将要开近过去时,门底下那两排背着□□,身着深绿色军装军帽的卫兵朝他们伸出手,将他们的车拦停下来。

    其中一个端起枪走过来。

    后车窗缓缓落下来。

    卫兵看清车里的人,原本肃然的表情瞬间变得和善起来,低着头很恭敬地对着盛月白喊了声“少爷”,转头跑回去,朝身后那群卫兵挥了挥手。

    其他卫兵跑上前来,将门口的路障搬开一条口子。

    两排卫兵一路目送着盛月白的车开进了后山,才又把路重新封了起来。

    车沿后山的路行驶了一段,经过了一个很大的靶场,前方就再无行车的路了,司机停下车,盛月白几人下了车,沿前面的小路继续往里走去。

    山上应该是长久没人走过,入目的荒草丛生,又因到了冬日,树木枯黄灰败,因此沿途景色看起来很是萧条。

    大约走了有两刻钟,他们终于沿小路走到了山脚下,快走到这片林子的边缘。

    陆政跟着盛月白身后踏出林子,视线陡然亮起来。

    眼前忽然像是换了一方天地。

    冬日里万物萧瑟衰败,这里却仿佛回到了春日里。

    如茵的绿草铺满了整个山坡,道旁种了一大片的花,用低矮的木栏围起来,最里面还有一个玻璃花房,靠近路边上竖着一个木牌,上面用娟秀的小篆书刻着:“花满蹊”。

    那木牌看上去很老旧了,边缘已有许多细小的裂缝,上面刻的字却仍旧整洁干净。

    盛月白蹲下来,看着牌子上的字,拿手指轻轻在上拂了拂。

    陆政站在后面看着木牌上的字,没有说话。

    陆政虽然久居美国,但到底在国内也生活了那么些年,对国内的文化民俗还是了解一些的。

    国人习字很有讲究。

    读书人信奉字如其人,男人写字一般都追求气势磅礴,爱习楷体、行书等大字,只有女子才会书写小篆。

    看盛月白对这块木牌的态度,就已经能猜到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了。

    盛夫人的墓修在一棵老槐树下。

    纯白色的墓碑,很轻易就会沾上尘土的颜色,却被擦得干干净净,不染一尘。

    墓碑前摆着一大束新鲜的白色玫瑰花,旁边一盘香味未散去的饺子。

    盛月婉把从盛家摘来的白玫瑰花也放在墓边,又把饺子拿出来,摆在了那盘饺子旁边。

    墓碑上照片的人始终微微笑着,像是站在玻璃橱窗里,正望着外面的人。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皮肤很白,黑色的长发,浅笑着的眸子,隔着照片都能让人感受到温柔的暖意。

    陆政曾听过许多人都说过,说盛月白生的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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