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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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不会给詹云湄带来任何影响。

    借口酒醉,要出去透气。

    姚淑娘跟在几步之后。

    华琅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只想往外走,一路都靠双脚自主走动,再恍然回神,竟是走到池塘边。

    池塘结厚冰,零碎铺着腊梅瓣,花瓣卷翘皱缩,偶尔被碎雪沾湿。

    华琅出神盯着其中一瓣。

    突然有对话声传入耳。

    “伯母,将才怎么在宴上没见着您?”

    循声望去。

    华琅看见了那个讨厌的、令人恨忌的人。

    梁戎在与一人交谈,挡了她大半部分,但华琅认得出,她就是詹云湄的母亲。二人眉目神似,不同的是,詹云湄面上更多温和,她面上更多凌厉。还是很好认的。

    恍觉,他见过詹云湄的母亲,前朝就在任职的一名女将,常年镇守在北元,那时女人入朝为将的少,一直没怎么听说过那边的事迹。

    华琅第一次得知有女人成为主将,是詹云湄征讨北蒙那会子。

    隔着一道池塘,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能听见梁戎的声音。

    喋喋不休,聒噪。

    华琅嘴里轻轻哼声,别过身,坐到亭子里去。

    “那边雪大,不好赶路的话,下回您提前告诉我,我去把雪扫干净,您来晚了,将军就要难过了。”

    “你?”詹雁停下步伐,站在池边,她时不时感觉身后怪异,回头去,却看不见什么,于是转回来,笑道,“倒是不难为了,从前在府上被云湄追两步就喘不上气。”

    后续的话,华琅没听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话头引得刻意。

    他认为梁戎看见他了,故意这么说,以此引起他的愤激。

    转头,与梁戎对上眼。

    多讥多讽,暗含笑意。

    别头。

    果然是故意

    的……

    很奇怪的是,这回和上回的感受不太类似,他莫名其妙地比以前多了几分底气,怎么会这样?

    他不懂。

    可能是詹云湄给他的小手炉太暖和,而梁戎那双手被冻得通红吧。

    也可能是詹云湄给他系的斗篷太稳固,而梁戎的氅衣被风吹得抖擞吧。

    在梁戎不知第几次看向华琅时,华琅抬眼,眸中挑衅冷讽还没有显露,就已然再次落下,伸手,不经意地触摸曾被詹云湄蹂躏般亲吻的唇。这里痕迹明显,红肿破皮,不够美观。

    勾起一点点唇角。

    詹雁瞧了眼梁戎,沿着他的目光看来。

    华琅顺势放下手,塞回小手炉里,唇角归于平直,低眉顺目不多做势。

    宴厅里那些不安,在得到有意无意地讽刺之后,消失了。

    什么猫猫狗狗都敢跟他张爪子来了……华琅忍不住心里嘀咕——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朝天殿。

    皇帝独坐在高台龙椅上,支手撑额,烛光映打过来,不及她面上,只能照亮她的衣袍。

    她的面容裹进暗淡中,唯有声音还有着些许情绪起伏,“宴上怎么样了?”

    詹云湄两手搭在膝上,侧头往长窗之外的冰天雪地,道:“安排的都妥当,不出意外的话,张阁老应当没几口气了。”

    “好,”皇帝打呵欠,理平膝阑麟纹,起身,到詹云湄面前。

    詹云湄看窗外看得出神,一时竟没发现皇帝朝她走来,等她发现,皇帝已经往她手里塞了一串吊着彩绳的银元。

    “云湄,新岁吉乐,今年太忙,烦请给伯母说一声,叫她不要怪我。”

    恰时殿外女官叩响殿门,慌乱禀道:“陛下,宴上有刺客,张阁老中伤……”

    “还有一位也受了伤。”

    女官是才入宫的,呆笨,一派慌张后,竟是记不得另一位受伤的是谁,只听她道那人高瘦,服饰纹样繁华。

    詹云湄告辞皇帝,快步出殿,随手拉来宫人,沾着她难以察觉的急切,“宴上谁出事了?”

    宫人乱着手脚,慌乱答:“有、有张阁老,呃……还有……哦对,还有梁伯。”

    突然地,松了一口气。

    新帝登基,是尤为特殊的女人当朝,子嗣后代变成了敏感话,谁叫张阁老偏觉得皇帝重子嗣、重夫婿,三番五次往她刀口上撞。

    再说赈灾粮。皇帝极其看重民生,赈灾的事宜都交给高权的人,稍一查便能查清是哪个环节出问题,想用这事来排挤打压詹云湄,供压给皇帝,实在太轻视她们。

    不见血,怎么能让百官生畏,明年开春,招收新人,新朝的血脉便能作大更换。华琅供出过前朝遗产,皇帝顺道就用这理由对外免了他的罪,把人请上年宴。虽然早就免了罪,但面子还是得做一做嘛。

    只可怜宴上竟还牵扯旁人。

    梁戎被人抬进太医院,太医道他伤得不重,只肩膀受伤,其余无碍。

    詹云湄简单慰问过,正要离开,梁戎睁开了眼,没什么力气地拽住詹云湄的衣角,眼里含着明晃晃的泪光。

    她回过头,梁戎眼泪吧嗒就掉下来。

    苦苦诉说:“将军,你府上的那坏种害我!”.

    华琅已经在姚淑娘的安排下离宫,皇帝忙碌,詹母不必特地赶一趟去拜见,也已回将军府。

    将军府大堂支满灯,大堂以外厚雪纷飞,詹雁先回了将军府,坐在大堂,华琅与姚淑娘后归。

    听大堂外脚步声,詹雁自灯下转身,“淑娘?”

    姚淑娘快步上前,“平北将军。”

    华琅紧随其后,微垂首,道:“平北将军。”

    詹雁打量着面前瘦而高挑的人,厚重斗篷披在身上都没能让他变臃肿,反而把人圈在其中,更清瘦。

    不过华琅低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脸,便先让姚淑娘退下,待大堂内只剩他两人,道:“你是华琅?”

    詹雁常年守在北元,极少时候入京,没见过华琅几次,就算见过,恐怕他还待在宫闱里的哪个犄角旮旯。

    所以呢,她不该认得他,要么是詹云湄告诉了她,要么就是她查到这边来。

    华琅道:“见过平北将军,奴婢正是华琅。”

    “抬起头来。”

    不知怎的,没什么胆量抬头,或是因为刚刚做的些心虚事,又或是因为这是詹云湄的母亲,自带了一种压迫威严。

    可是不得不抬头,必须照做。

    詹雁缓慢打量华琅眉目,眼神平淡,一时令华琅无法揣测。

    好在不是面对詹云湄,华琅没有怯懦,抬起眼,和詹雁平视,让她看清他的眼,看清后,再次落下眼皮,任她打量。

    “嗯,”詹雁颔首,落座在侧位,随口问,“平时都和云湄待在一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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