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郎gb: 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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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淑娘下意识要扶一把被打得往后栽的华琅,但看见身后来人,便不动声色地收回动作。

    于是华琅虚栽进一个怀抱,一个熟悉的怀抱。

    熏香萦绕而来,和他身上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在外动手动脚,成何规矩?”詹云湄搀扶华琅双臂,在无人发现处,掌心拍了拍华琅的后腰,以示安慰。

    她温淡笑着,注视庚祁。

    庚祁僵住动作,她怎么来了?

    很快恢复,他指向华琅,怒道:“将军,您府上这办事的不懂人情,还三番五次挑衅我!我这么个糙汉,哪里受得了?”

    詹云湄略挑眉,歪歪头看向华琅,一本正经问他:“是吗?”

    华琅没有即刻推开她,而是站稳,慢慢眨眼。

    他有目的,她不是口口声声要他这个人么,把他关在府里,偶尔让他做点事算什么对他好,她的好能让他在外不受委屈么。

    他小气,他只想要她证明给他看,她真的能让他依靠。

    这样的想法,于他而言,太不可奢,他也只敢这样试试。

    詹云湄从他淡漠的瞳眸中,捕捉些许别样的情绪,究竟是算计,还是渴望,她倒是一时分不清。

    这时候要华琅自己讲苦楚,那是不可能的,她只等他一句话罢了。

    华琅亦看出詹云湄的意思,摇头,“我没有挑衅庚大人。”

    “嗯,”詹云湄不疑有他,选择相信华琅,随后对庚祁说,“怎么不懂人情了?以我所见,要是华琅不懂人情,恐怕世上没有第二个懂人情了。”

    “淑娘,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突然被喊到的姚淑娘抬起眼,瞄了满脸愤懑的庚祁,又瞄神色深沉的华琅。

    华琅的小动作,她可都看见了。

    忍着华琅那股阴森视线,姚淑娘一五一十说出事情,没有添加任何个人看法,仅仅是复述事件。

    个人看法包括她看见华琅想踹却又收脚那一幕。

    詹云湄听后,颇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华琅的脸,此种行径太过狎昵,他咬牙偷偷瞪她。

    她浑然不觉,轻轻笑了声,招手唤来长随,“取些银钱,送到京营去,让军将们办一办席。”

    又对庚祁说:“庚副手,这间雅间不是用来给军将们办席的,不能让出去,你带着银钱回去吧,请军将们喝酒什么的,都好。”

    庚祁顿时黑了脸,可是她又给了钱,他不好惹怒她,要是她一个不高兴,意气用事,把谋害的罪扣他头上怎么办?

    拿到点好处就收手是最好。

    可他气不过,一个阉人而已。

    庚祁拿过钱,重重哼声,提醒詹云湄:“将军可要擦亮眼睛,好好识人,有些奴婢无法无天,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庚副手指的谁,华琅吗?”詹云湄目光追随他。

    他不屑呵笑,“不然呢?”

    詹云湄浅浅笑着,“华琅不是我的奴婢。”

    在她说出口的片刻,华琅撩眼皮窥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心里飘飘浮浮的,又有些躁动。

    他只想让她做给他看,她不会让他受欺负,没想到她还能说这些话。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惶恐,他又有点想缩起来,可现在这情况他没地儿缩。

    “不是奴婢?还能是禁/脔不成,”庚祁没有当真,因为他脑子里是没有这种概念的,开国将军和前朝余孽,说出来太骇人。

    他带着钱,识趣离开。

    詹云湄一行人被跑堂的引进雅间,姚淑娘自觉站在门外,詹云湄忽然出来,低声吩咐她,她听完点头,快速离开酒楼。

    “想吃什么?”詹云湄让跑堂把菜单子给华琅看。

    华琅随眼一瞥,摆手,表示随意。

    “那就把招牌都上一遍,”詹云湄不纠结吃什么的问题,等跑堂的离开,关上门,她朝华琅勾勾手。

    华琅垂下眼装作没看见。

    “过来,”詹云湄命令。

    华琅盯着膝澜上的手,鲜嫩的皮肉里浸着长期敷药所留下的褐色,指节屈了屈。

    “华琅,过来,”詹云湄重复。

    华琅不情不愿起身,一点点挪动到詹云湄身前,她顺手把他拉到腿上。

    “我做得符你心意吗?”詹云湄压低华琅脖颈,逼他塌腰,“他是不是打到你脸了,疼不疼?”

    她热忱关切,他差点就信了。

    “疼又如何,我这种人挨打挨骂都算太轻,”华琅往后撤,欲图离开詹云湄,詹云湄用力压他脖颈,他再退就要脸砸她身上,身子摔下去。

    如此,华琅就不敢挣扎了。

    詹云湄轻轻捏华琅那侧被打的脸颊,他吃痛,忍不住眯眼皱眉。

    “还说不疼,”詹云湄松手,朝他唇瓣轻点一下,“倒是说啊,我做得符合你心意吗?”

    故意装这副受欺负的模样,他当真以为她不完全清楚他这个人吗?

    她只在朝廷上见过他几面不假,不代表她对他的过往一概不知。

    华琅是很有奴性那类人,忠心于他的主子,那时跟着皇帝去行宫,路上有人谋害皇帝,也对他进行铺天盖地的谩骂,他当时并未做何处理,只让人护好皇帝。

    当天夜里,那一整家人都消失了,不久之后,京郊出现一批骸骨。

    他们一家人从未有过仇家,不是华琅还能是谁?皇帝不可能去和这些不足挂齿的人计较,真计较起来,全天下都该死。

    这都是詹云湄从别人处得知的。

    所以华琅绝对是记仇且暴戾的。

    从万人之上跌下来又如何,一身习惯和心境不会被轻易改变。

    “疼,”华琅埋下头,靠在詹云湄肩头,以遮掩泛红的面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不准再掐我了。”

    詹云湄这才发现自己又掐他脸了,她笑了笑,揉他的头。

    这顿饭用得沉默,谁都没有再多说,华琅吃得还是很少。

    两人回府,褪去带着寒气的外袍,华琅兀自去洗浴,谁也没搭理。

    詹云湄给炉子添完炭,门被敲响,是姚淑娘回来了。

    “将军,您吩咐的都做好了。”

    詹云湄点头,取银钱给姚淑娘,“辛苦了,年三十还忙活。”

    “不忙活的,多谢将军,”姚淑娘接过银钱,感激一笑,很快退出。

    “吩咐什么?”华琅站在屏风后,只露半边身子,眼睛直勾勾盯着詹云湄。

    她知道,他对她那一点点小报复不满,他太缺安全感,什么事都要往细了挑。

    但这样的华琅,詹云湄更喜欢。

    站在万人之上的人,背地一堆小毛病,还是一堆很好治的小毛病。

    到詹云湄眼里,就不成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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