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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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善终

    国营招待所今天人特别多, 上下两层全住满。

    有丢了证件的知青,有来泉城吃羊肉的列车员,还有五七干校的干部。

    吴菁菁出门给老师端面,随着杀猪般的凄吼, 她恰到门口。

    她看到几个人厮打, 吓的手中的面碗砸到地上。

    她以为是有人在殴打孕妇, 上前拍门, 但旋即一阵子弹声撕裂夜空。

    知青,列车员和干部们全冲出房间:“咋啦,出啥事啦?”

    吴菁菁扭头就跑, 边跑边喊:“有马匪, 马匪有枪,快,赶紧躲起来。”

    青海王的残部躲进祁连山深处, 直到1958年才全部剿光。

    真以为又来了马匪, 所有人如鸟兽散。

    陈棉棉是在吴菁菁的办公室, 这屋里配有土 枪。

    她单手抱着闺女, 迅速卡门关窗户, 提起枪来却差点飙脏话。

    因为吴菁菁那枪是废的, 枪栓都没有。

    偏偏随着一阵沉沉的脚步声,有人停到了房门外, 旋即砰砰敲门。

    陈棉棉直觉不应该是马匪,而是间谍。

    但据说不仅西北所有军警, 还从专门调了兵, 却抓不住个小间谍?

    她是担心马继光烤的羊肉不好吃,来找国营饭店的厨子帮忙,顺道来同学闲聊的。

    但那么巧, 就能碰上坏人行凶作乱?

    枪虽破,但气势不能输,把妞妞放到身后,她厉声说:“我可是西北第一女民兵,不爱红装爱武装,枪法百步可穿杨,够胆你就进来,看我不打爆你的脑花!”

    妞妞被妈妈用身体挤在炕角,在后面狂点头。

    她可是见过妈妈扛枪轰野猪的,虽然当时还小不记事,但是潜意识里会有。

    而人一生最好的导师就是母亲,人的勇敢与胆怯也全是母亲的影响。

    妞妞是个勇敢的小妞,因为她的妈妈特别勇敢,坚强。

    随着外面的人说话,孩子笑了:“爸爸!”

    是她爸爸,嗓音也跟五月的和风一样温柔:“刚才打枪了,赵望舒没怕吧?”

    顿了顿又说:“妈妈能保护好赵望舒,赵望舒也要乖乖听话。”

    妞妞声音可大了:“jiao望xu,会哒!”

    毕竟孩子比啥都重要,陈棉棉既没开门也没开窗户。

    女人的本能,一旦遇到危险,丈夫可以不要,但孩子必须要保。

    片刻后东风大卡驶进院,有胆大的悄悄看,就见是俩民兵押走了一个女人。

    之所以认定那是个女人,因为其的长发不是假的,而是真发。

    而且就算赵凌成,两天不刮也胡子拉茬的。

    但李怀才下巴光洁,没有一根胡须。

    但不是说开枪的是马匪吗,怎么是个女人啊,咋回事?

    吴菁菁去了公安局,局子里总共俩值班人员,全被她喊来抓马匪了。

    可等公安来时人去屋空,只剩一滩血迹。

    可怜来插队的城市小知青们一看,哭爹喊娘,全闹着要回家。

    而在来之前,他们可认为自己是能教日月换新天的。

    疑似的马匪就已经把他们吓的抱头痛哭了,而他们还没见识旱厕呢。

    ……

    从听说李怀才要来直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五天了。

    赵凌成为蹲守他,在密闭的火车车厢里,闻过几百个男知青的臭脚丫子味。

    还被个邋遢大爷随手弹飞的鼻涕击中过,想起来他都觉得恶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也是最好的结果。

    民兵队的羁押室,就在关唐天佑的隔壁,审讯正式开始。

    赵凌成抓起李怀才的下巴,明白了:“你一直在服用激素类药物。”

    不是男性伪装女性,他是真的把自己变成了女人。

    他嗓音正常情况下,都没有男性特征了。

    他说:“总工,您这样的人才在西方,年薪高达几百万美金。”

    再说:“您该是国际名校的客座教授,政要首脑的座上宾,而不是孤独老死大漠。”

    他已经被林衍锁铐到椅子上了,还在游说:“而且您有巨额遗产。”

    再说:“林女士在香江留的遗嘱,她的财产您拥有一半,您至少该去香江拿钱。”

    他算盘打的啪啪响,要能绑到妞妞就只带走唐天佑。

    可一旦被俘,他就会嚷嚷出林蕴的遗产分配,诱惑赵凌成为金钱而放了自己。

    他是真正的恶人,是没有下限的机会主义者。

    随着哐哐两声响,他扭头一看,又说:“共党不允许上刑的。”

    林衍在捆好人之后就出门了,这会儿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手术托盘。

    托盘里有剪刀纱布和碘伏,还有一把老虎钳。

    赵凌成从随身的旅行袋里拿出一副射击眼镜戴上,再戴一副胶质手套。

    转身问李怀才:“知道为什么解放后,面对国党特务,组织不允许刑讯逼供吗?”

    间谍被抓后哪怕不配合交待,公安也不许上刑,而是用劳动做惩罚。

    所以解放十几年了,胆大的间谍还敢搞事儿。

    大不了去劳改,等国党反攻回来,摇身一变,他们还是人上人。

    而在工作相处中,赵凌成是个虽然边界感特别强,但是也非常有耐心的好上级。

    李怀才跟他共事四年,一直觉得他人不但脾气不错,涵养够好。

    但今天,他要见识赵凌成骨子里邪恶冷酷的一面了。

    林衍怕外甥累着,搬来一把凳子,并给他件脏外套和一块油布罩身。

    这一折腾,赵凌成不像搞军工的,反倒像个医生。

    他跟李怀才平视,双眸被茶色射击眼镜衬托的幽暗如古井一般。

    他先说:“因为被奴役了千年的老百姓要的不是特权,而是平等,而且共党从劳动者中来,他们也坚定的认为,劳动比酷刑更能改造一个人的思想。”

    李怀才长发凌乱,语声戚戚:“总工,我也是被迫的,我可以劳改……”

    赵凌成说:“但你怕是忘了,我母亲最擅长的就是刑讯逼供。”

    抓起老虎钳,再抬李怀才的下巴:“你母亲,老云雀肯定还活着,人呢,在哪?”

    纪律不允许刑讯逼供,但赵凌成可不会跟一个人渣讲纪律。

    不打麻药的生拔牙不仅痛,还是要命的手段。

    因为赵凌成拿的老虎钳上锈迹斑斑,从牙龈感染到脑膜,李怀才会发烧至死的。

    他不像黄蝶和柳燕,亲手杀过人,他顶多就判个劳改。

    他当然不想死,也一脸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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