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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 70-75(第21/24页)
这天晚上没回来。
陈棉棉是第二天,带着妞妞坐慢吞吞的火车,也得去泉城。
她很想搬到城里住,因为出趟基地就要打申请,找人接还得专门拍电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有了车,她要行动也就方便多了。
今天是马继光和曾风俩人在车站等着她。
曾风最喜欢告状了,一看她出站就说:“马继光就是个大傻瓜,我都说了我来,农场也很忙,需要他劳动,他非不肯,闹着要来,主任,他耽误工作。”
马继光看陈棉棉端个脸盆,接了过去,也告状:“主任,他打我。”
陈棉棉了悟:“你俩是为了争着开车才打架的吧?”
曾风和马继光互撇一眼,不说话了。
如今是连县长都没有小汽车开的,男人们也都特别馋开车。
所以他俩不是为争着接她,是为开车打的架。
要不是为了提高生产,天天吃白馍,他俩这样的男人,陈棉棉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为了抢着开车而打架,简直可笑。
她抱着妞妞上车,让马继光从后备箱拿瓶葡萄酒,放到了脸盆里。
脸盆里是她今早从厨房要冰,能把葡萄酒冰到最佳口感。
曾风喜欢耍小聪明,而现在的任务是策反唐天佑。
赵凌成猜陈棉棉是要下药,曾风揣测的则是美人计,而且是她自己。
所以他说:“主任,要我猜得没错,你今天会亲自给唐天佑送酒,但是吧,其实……”
顿了顿又说:“你算咱泉城第一美女,但你都生过孩子了,又是唐天佑的嫂子,勾引他不太好。咱要不从新来的知青里挑,挑几个漂亮的,选去迷惑唐天佑?”
陈棉棉差点脱口而出:迷惑你妈!
但她忍了,只说:“曾风同志,就你还是复旦大学的高才生呢,狭隘,短视,你还不尊重女性,就你这种态度,等组织来提干,我先卡你三年!”
曾风也很冤枉,说:“他就喜欢喝酒泡妞,你都送酒了,下一步不就是送妞吗?”
用美酒和美人迷惑并腐蚀唐天佑,难道不是她的计谋?
陈棉棉给妞妞擦口水,却问:“如果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你吃点亏,另一个是牺牲一个女知青的清白,由你这位革命斗士来选择,你会怎么选?”
曾风当然说:“跟女知青的清白比起来,我吃点亏不算啥。”
陈棉棉一派领导口吻:“这就对啦,革命就该是牺牲我一人,造福千万个,而且我们是无产阶级的革命队伍,讲的就是光明正大,美人计那种肮脏手段,我们才不用。”
马继光端着一盆冰在副驾驶,也跟着教育曾风:“你呀,学着点吧。”
车已经到民兵队了,曾风一脚刹停。
陈棉棉捧出顾大夫珍藏的夜光杯来,说:“今天得用这个杯子斟酒。”
曾风见过夜光杯,因为原来邓西岭给他爸送过。
那是竹节形筒杯,约有7~8cm的高。
他再拿起酒瓶,问:“所以呢,你今天到底准备玩什么把戏?”
陈棉棉却问马继光:“想不想曾风同志策反成功?”
马继光懵着:“啥?”
陈棉棉抬拳做样子:“捣曾风一拳,捣他的眼眶,捣狠点,就能策反大间谍。”
马继光愣了两秒,突然出拳,打的曾风眼冒金星。
曾风被激怒了,手捂眼眶:“主任,没你这样的吧,你这是故意欺负人呀。”
但默了片刻,他一手酒瓶子一手夜光杯,怒冲冲下车,进民兵队了。
马继光傻愣愣的回看陈棉棉:“姐,打他就能策反间谍吗?”
妞妞也说:“妈妈,xuxu都,都哭啦。”
陈棉棉先安慰闺女:“为了工作,你曾叔叔会痛,但是会忍的。”
再看马继光,又说:“你可是伺候过祁嘉礼的,他现在已经是兵团大司令了,但凡你有曾风的聪明,他都会把你带走,可他没带,就是因为你太笨了。”
马继光讪笑,说:“姐,我虽然笨,但我是好人,我不害人。”
他确实是个好人,可也是个没用的人。
而他虽然不懂,但是曾风懂。
而且虽然他并不认为陈棉棉的方法能奏效。
但他在挨了一拳头之后不但懂了,毕竟手下,也会照领导的意思去干工作。
这就是笨蛋和聪明人的区别了。
林衍不在民兵队,唐天佑也是手铐脚镣五花大绑,被锁在羁押室里。
此刻闲极无聊,他正在骂赵凌成:“土八路,垃圾,贱种!”
但听到一声熟悉的咳嗽,他起身了:“曾哥?”
曾风斟一杯酒喝了,再斟一杯塞进铁栏,亲手喂过去:“我好容易才搞来的酒,快喝吧。”
唐天佑一口抿掉,咂嘴:“斡,大陆竟然有这么好喝的酒?”
脸贴上铁栏杆又说:“曾哥,再给我倒一杯,等逃出去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曾风故意亮出被马继光打红的眼睛,叹气:“唉!”
再倒一杯递进去,边喂边说:“就这一杯,再多没有了,不然我又要挨打。”
唐天佑喝光了酒一看,竖眉头:“斡啊,谁打的你?”
曾风把陈棉棉扯了进来:“就是你嫂子陈棉棉呗,我领导,这酒是她的,我偷来给你的。”
又说:“她就是个母老虎,要发现我偷酒,还得打我。”
唐天佑呲牙:“斡,贱女人,要不要我想个办法出去,帮你收拾她?”
脸贴着铁栏又说:“别怕,我就算在这儿杀了人,你们的政府都舍不得杀我,我要教训个贱女人随随便便,想办法把她骗来民兵队吧,我用镣铐绞死她。”
赵凌成戾气就很重,但唐天佑比他还凶戾。
曾风含糊了两句,几个民兵跟他打招呼他都没理,匆忙出了民兵队。
陈棉棉抱着妞妞,关着车窗在车里等着。
因为民兵队后面是个大粪场,最近又正在沤肥,特别臭。
曾风上了车,惊魂未定的说:“主任,唐天佑那狗东西策反不了的,咱们收手吧。”
又说:“我怕策反不了,还要闹出人命来。”
曾司令虽然油滑,但手上没人命。
曾风毕竟搞革命,人命于他是红线。
但唐天佑不是,他随时想杀人。
陈棉棉说:“你耐心点讲,到底出啥事了?”
曾风讲了刚发生的事,又说:“我刚才只图一时嘴快,说了你几句坏话,但唐天佑当真了,要碰到你,他肯定会杀了你的。”
妞妞都不懂‘杀’为何意,但感觉得到叔叔语气里的恐怖,撇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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