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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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本密电本。

    那是一次大型的抓特务事件,就由帮过陈棉棉的那位老公安负责调查。

    他的名字叫雷鸣,不但是位老革命,而且公安侦破工作做的极好。

    最终赵老爷子也点头,认同了林衍也是间谍的说法。

    那桩案子所牵连到的人,有不少已经死了。

    但是赵凌成知道的,林衍是被栽赃的,那别人大概率也是。

    栽赃的人当然就是真正的特务,但是他隐藏了,躲起来了。

    现在风声太紧他不敢冒头,可一旦东北开战呢?

    林衍停止了咀嚼,喃喃的说:“要那样,你妈妈可就白死了。”

    他出卖至亲的姐姐,就是为了阻止毁灭性的战争。

    但如果核战最终依然会打响,这片沃野依然要成焦土,那姐姐不就白死了吗?

    ……

    陈棉棉此刻正在大骂俩民兵:“驴日你爹的,两个蠢货,早晚挨枪子。”

    再脚踢一口大缸,戳一个的额头:“懒怂,收拾着榨酸菜?”

    马继业狗仗人势,也骂:“驴日的,那老头们要是你爹,你也看着他们饿死?”

    他其实大智若愚:“革命是革命,但咱做人,得讲良心呀。”

    劳改农场有水窖,还有用来蓄水的大缸。

    陈棉棉此刻押着几个民兵,正在刷洗那口大缸。

    她还挺着肚子四面转悠,看看这间屋,再看看那间房,也不知道在干嘛。

    ……

    一帮老头趴在宿舍窗户上,七八颗脑袋,眼巴巴的瞅着看。

    有个老头瞅了半天,认出陈棉棉来了:“那不是红旗公社,三支队那个有名的,嫁不出去的野丫头嘛,皮肤变白变漂亮了,但是,她为啥要救咱们呀?”

    本地人怕惹上麻烦,从不敢到农改农场来。

    陈棉棉突然来,大家就觉得奇怪。

    祁嘉礼最了解内情:“为了好接触他的特务舅舅,赵凌成把她给娶啦。”

    陈棉棉结婚时都22了,在如今算老姑娘。

    光头一剃土枪一扛,她凶悍到,本地的小伙子没一个敢惹。

    当时公社领导听说有个军人竟然想强奸她,那是喜笑颜开,欢天喜地。

    有个老头是新来的,不了解行情:“凌成是赵军赵老的孙子呀,咋能娶个乡下姑娘?”

    祁嘉礼冷哼:“要不是赵军底子硬,凌成也得下放劳改,哼!”

    因为赵军死了五个儿子,梆梆硬,地位无人撼动。

    可赵凌成非但不跟他的敌特舅舅划清界线,还仗着媳妇娘家便利总来探望。

    而如果不是他爷爷硬到没人敢挑毛病,他也要下放的。

    祁嘉礼就对赵凌成很有怀疑,怀疑他的立场。

    而这帮老头子原来总是爱打林衍,抢林衍的食物,但也觉得理直气壮。

    一个老头指拖拉机:“那一车馍,是给咱的吧?”

    祁嘉礼缓过来,也有脾气了:“大家可要警惕,凌成好像是要腐化咱们。”

    谁敢信,在这全国没粮的年月,有人拉来了一车馍。

    要不是馍馍会坏,那一车他们能吃到六月,到时候麦子就成熟了。

    这帮老革命的平均年龄都是五十多岁,属于五七干校下放的那一批。

    如果经得住考验,他们以后是要当大领导的,但就看经不经得住。

    他们一边劳改一边锻炼,还不忘警惕,跟敌特分子做斗争。

    因为这场革命的起始也是为了抓特务,肃清党内的靡靡分子和右派人士。

    而林衍就是定了罪的,有名的大特务头子。

    有个老头实在饿的难受,就问祁嘉礼:“我能不能去偷几块馍?”

    祁嘉礼叹气:“能,但她要是送咱馍咱就拒绝,反正馍放久了也会坏,对吧。”

    老头们纷纷叹气:“饿啊,真饿。”

    他们正说着,哐的一声门被掀开,陈棉棉进来了。

    大屋大通炕,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炕腥和人们久不洗澡的汗腥味。

    老头们有的还坐着,有的反应快的,已经躺下了,全都闭起眼睛在装死。

    却听陈棉棉说:“能动的都下炕去搬砖,快点儿。”

    她曾经是这儿的女民兵,气势摆着呢,老头们纷纷下了炕。

    储存馍馍,比储粮食更麻烦,因为它需要绝对的干燥,还要防虫鼠。

    转了一圈,陈棉棉敲定这间屋子来储馍馍。

    老头们晚上睡在这儿,万一有老鼠来偷馍馍,第一时间就能赶走。

    马继业和另俩民兵已经抱着砖进来了,陈棉棉先打底摆了个样子,另一个民兵蠢,不会弄,但马继业人虽然傻,干活是把好手,不一会儿已经把底子垒好了。

    老头们一边搬砖一边偷馍馍,兜兜装的鼓鼓的。

    马继光扛着个东西回来,正好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都给逗笑了。

    他扛的东西叫麦仓,小麦杆编织成的。

    把它再往砖筐子里一套,把馍馍全部装进去,就能隔潮隔虫。

    陈棉棉依然不理一帮老头子,只叮嘱马家兄弟:“一出太阳就要开门窗,要不然馍馍吸收了水气就发霉了,拿完馍馍还要收拾干净,以防惹到老鼠蚂蚁。”

    见一个民兵木呆呆站在水缸旁,她又吼:“去铲苦蕖啊,茵陈太老,就别铲了。”

    这时另一个民兵扛着筐子来了:“姐,苦蕖我铲回来了。”

    陈棉棉踢他一脚:“日你爹的,你家做酸菜不摘不洗啊,马继业,去烧水!”

    老头们特讨厌民兵,因为他们要不爱打人,要不就是愚蠢。

    但很奇怪,陈棉棉连打带踢满嘴脏话,却能使得他们团团转,还跑得飞快。

    见她又烧了大锅面汤,祁嘉礼流口水了:“她要腌酸菜。”

    另一个老头说:“苦蕖一腌可就香了,酸汤泡馍馍,我着不住啦,我想投降。”

    还有个老头说:“革啥命呢,我都快饿死了,只想吃馍馍。”

    祁嘉礼再叹气:“她肯定要为林衍说情才对咱好的,说不定还想从咱们嘴里套情报套消息,一会她来问话,就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什么都不要跟她讲,明白吗?”

    将来的人无法理解这场革命的疯狂,也理解不了这些人的偏执。

    但如果有什么比饥饿更可怕,就是战争,是大轰炸。

    是刚成熟的,沉甸甸的麦苗和谷穗被战火引燃,让人们陷入新一轮的饥饿中。

    所以当老蒋说要联合老美反攻时,人们就会相互猜疑相互举报。

    甚至还会疯狂到亲人之间反目成仇。

    西北的苦寒,老头们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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