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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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叹了一声:“唉!”

    他们当然不希望许大刚被释放,但许小梅是陈金辉的媳妇儿,陈棉棉又是出了名的疼爱弟弟,他们就怕许大刚又要被释放,满脸的沉重。

    陈棉棉掏了两张贰元粮票,一人一张:“你们俩要好好淘粪,天天向上。”

    她不但请他俩吃肉,还要送粮票?

    他们兄弟因为太老实,别的同学都瞧不起他们,陈棉棉却对他们那么好?

    马继光硬噎:“棉棉,你家的粪坑要是满了,田地需要耕种,或者是打水窖需要人干活儿你就喊我,我要不帮你干,我就是牲口养的。”

    马继业说:“我也是,我要不干我就是驴日哈的。”

    吴菁菁简直无语:“你俩可真傻,人赵军官家就没粪坑。”

    古丽也笑着说:“人家棉棉吃的自来水,不需要打水窖,你们俩个大傻冒。”

    马家兄弟有点尴尬,再看赵凌成:“哥,你还有啥活儿要我们干的不?”

    陈棉棉不会滥做好事,帮马家兄弟其实也是在帮赵凌成。

    见他不理这兄弟,有点生气,就掐了他一把。

    见他仍不吭声,只好说:“对你赵哥,努力淘粪就是最好的报答。”

    马家兄弟齐齐点头:“我们一定好好淘粪。”

    陈棉棉依然不理许小梅,她都快急哭了,倒是赵凌成说:“许会计是吧,去拘留所看看你弟弟吧,你再不去,他得被人打死。”

    许小梅其实就是曾经的陈棉棉,疼弟弟是疼在骨子里的。

    她哎哟一声就跑,她一跑,江所长也跟着,俩人一起往拘留所去了。

    赵凌成刚才没理马家兄弟,是因为他在看林衍,他被民兵们押着来理发了,刚刚进了理发馆。

    赵凌成也确实不太想跟马家兄弟多说话,就只说:“你俩,工作去。”

    马家兄弟应声走了,现在还剩一个人,公安小柳,也准备回去上班的。

    赵凌成示意他往前走了几步,低声说:“你去查查招待所那位江所长家的住址,他爱人跳水窖的那个家,一个小时后,我会到公安局跟你们汇合,对了……”

    对了,王喜妹还在公安局,但他不想陈棉棉知道。

    小柳也有丈母娘,虽然没王喜妹那么过份,但也是奇葩一枚。

    他挎上自行车,笑着敬了个礼:“了解!”

    又说:“那咱就一会儿见。”

    ……

    赵凌成推起自行车走向陈棉棉,说:“走吧,上民政科。”

    古丽和吴菁菁还在呢,对视一眼,笑着说:“恭喜恭喜,这回一定要好好过呀。”

    他们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领结婚证,结婚,那件事也得办。

    但望着离开的小柳,陈棉棉翻了个白眼。

    事实上,许家兄弟贪污的东西就藏在江所长家,他媳妇自杀的那口水窖里。

    相比农场和戈壁滩,自己家,那口水窖是最佳藏东西的地方。

    因为在江所长家院子里,好隐藏,再就是它确定已经废弃,不用了。

    照马继业兄弟说,许大刚经常去江所长家去喝酒,但那其实是去藏东西的。

    赵凌成脑子可够快的,还真被他给想到了。

    得,抓紧时间扯证吧,然后他就得快马加鞭,去找赃物了。

    不过进了民政科,见走廊有凳子,示意陈棉棉坐下,他从包里掏出了大馒头。

    再把自己的水杯递了过来,说:“吃点东西吧,咱们再登记。”

    那是他的水杯,而且是保温杯,陈棉棉一看,说:“冲的奶粉啊,会有异味的。”

    保温杯冲奶粉,当然会残留异味,可是小妞妞也需要补充营养啊。

    赵凌成还挺懂:“现在是发育关键期,要吃饱,还要有营养,快吃吧。”

    陈棉棉中午没吃饭,确实饿,掰块馒头开啃:“好香,好酥!”

    这种馒头热的时候一般,就要凉了才行,满口化渣。

    她吃的正香着呢,赵凌成一声干呕,她生气了:“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吃?”

    赵凌成脑海中全是那马家兄弟唆手指的场景,想到他就忍不住要吐。

    既然影响孕妇的好胃口,好吧,他去外面吐。

    但他已经连着加过几个大夜班了,昨晚也就睡了三个小时,今天中午又没吃东西,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进了婚姻登记处,俩工作人员,老大姐瞅瞅他,再瞅瞅陈棉棉的肚子,顿时脸浮嫌弃:“同志你,瞧着不大开心啊。”

    他是来登记结婚的,但脸色比来离婚的人还难看。

    只看脸色,他好像是被迫的,赶鸭子上架的。

    赵凌成在掏证件,一个大姐飞速写个东西给陈棉棉:“识字不,要不要我读一遍?”

    赵凌成也去看,就见上面写着:妇女能顶半边天,受到虐待找妇联。

    从吴菁菁到古丽再到这大姐,都在关注一个问题,家暴。

    赵凌成再度目瞪口呆,所以呢,整个泉城的人都以为他在搞家暴?

    他当然要怀疑,只怕又是陈棉棉散播的谣言。

    但一看他的证件俩大姐就满脸堆笑了:“军工基地的,还是来复婚的?”

    再翻离婚理由,赵凌成可算找回场子了,因为俩大姐异口同声,批评陈棉棉。

    一个说:“外面啥情况你不知道吗,口粮一减再减,大家都挨饿呢。”

    另一个说:“我都忘了白面馒头啥味道了,你知不知道?”

    不为男人,就为军工基地的好伙食,大姐们也觉得她应该呆在那儿。

    赵凌成瞥一眼前妻,眼中浮着一抹淡淡的得意。

    如今结婚也不需要照相,就只手填纸张,再沓个章子。

    章子啪啪一沓,一个大姐握上赵凌成的手轻拍,又劝他:“我们本地姑娘虽然糙一点,但心地善良,而且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但你可以骂,不要打她。”

    另一个也说:“媳妇是疼的,不是打的,千万别打。”

    得意僵在脸上,赵凌成简直无语:“大姐,我是军人,我不打女人。”

    其实大姐们会有这样的担忧,是因为一直以来西北地区家暴非常普遍。

    但旧社会女人挨了打没人管,现在有妇联了,女性之间互相帮助,互相转告。

    这个时代的女性也默认男人都是会打媳妇,再加上赵凌成脸色不好就要误解。

    但这要再不洗白白,他家暴的名声只怕也要传到首都去了。

    陈棉棉举起那张字条说:“二位大姐,他原来没有家暴过我,以后应该也不会,因为他是一位品德兼优的好男人,但我会收着字条,把它给需要它的人。”

    俩大姐再看赵凌成:“别不乐意啦,瞧你这媳妇多懂事啊,都帮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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