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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70-80(第2/16页)
老瘦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在沙岗的虎视眈眈之下,膝盖已经有些发软。
忽听屋门“吱嘎”打开,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宽限三日即可。届时要是交不上田赋,只管让这院子里人头滚滚就是了。”
“三日?”老瘦骇了一跳,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他惊恐地转过身,不敢置信地望着打包票的尤明姜。
“不错。”尤明姜神色笃定,“三日!”
这就是大罗真仙来了,也没法子交赋。
三日……
还杀得人头滚滚……
老瘦听得眼前发黑,差点儿没昏过去.
要是知道老瘦的想法,尤明姜一定会笑。
她是说了杀得人头滚滚,却没说绝了。
她从来没说过,到底是要把谁杀得人头滚滚啊?
再者,要达到人头滚滚的场面,当然是哪一方的人数多,人头才能杀的多啊.
萧剑僧看到了熟悉的这张脸,心里先是一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沙岗。
尤明姜目不斜视,手指却掐成了兰花状,拂过自己的右上腹。
萧剑僧了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沙岗打量着这个村姑打扮的女人,见她皮相出挑,还以为她就是猫猫姑娘,语气有些轻佻,说道:“好,那就看在姨娘的份上,宽限三日。老渠镇民一户三斗,三日筹齐!三日之后,这老渠镇的田赋要是少一粒……哼!”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尤明姜,翻身上马。
尤明姜被“姨娘”这个称呼恶心到了。
她决定要一定要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可她还是笑得云淡风轻。
这时候,天边隐隐有惊雷滚动。
看起来是要变天了。
萧剑僧假模假样道:“三日后,我等还会来,到时候正能赶上喝一杯喜酒,希望是双喜临门。我叫你们高兴了,你们也别让我落空,没法跟大将军交代。”
闻言,旁边的沙岗冷笑一声,率领乌泱泱的一队甲士扬长而去。
萧剑僧只得跟着走。
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院子,重新恢复了难言的寂静,只留下一脸绝望和恍惚的老瘦,瘫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无声地流泪。
这时候,猫猫才怯怯地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小声说道:“爹……”
老瘦望着女儿猫猫,心如刀绞,突然间,老泪纵横,说道:“活不下去了,你收拾行囊,能走就走吧……”
路小佳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这话。
他冷声道:“哭什么?!老丈这作派,当真是短了自家志气。”
老瘦想起尤明姜打的包票,一腔热血险些喷出来,他绝望道:“我又何尝想要这样?不要说是三日,就是三十日,三百日,我也是交不出来这些粮食了!难道神使你能凭空变出这些粮食吗?!”
“老天爷呀,这还让人怎么活?!”
尤明姜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原来老丈也知道这个理儿,即便是倾家荡产也交不上这份田赋。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去召集镇子上的铁匠,让每个人多打几把朴刀?”
老瘦如遭雷击:“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尤明姜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老瘦倒吸一口冷气:“你……你这是要造反?”
“再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被逼死。你不杀他们,自己就得死。”尤明姜淡淡说道,“横竖都是死,不如豁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好运莲莲]引*用①:出自《汉书食货志》
[捂脸笑哭]调整了一下时间线,半个月后迎亲改成了三日后迎亲。
第72章 废稿
老瘦喉咙发紧,护着猫猫的手抖个不停:“这、这……”
“这什么这?”尤明姜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朴刀,递给老瘦,“接住!面朝黄土背朝天,弯了一辈子脊梁骨,却也被当成蚁民踩在泥里一辈子,到头来,非但保不住自家女儿,眼见连镇民的性命都无法保全,难道你这个镇长还要继续龟缩下去?”
这把朴刀啊,跟他平日里割麦子使的镰刀,砍柴用的柴刀,瞧着简直一个样。他这一辈子老实巴交,只知道闷头在地里干活儿,从来没想过把这些个农具变成伤人的家伙,往谁的头上招呼。
老瘦望着眼前的朴刀,心乱如麻,又低头望了望自己满是老茧的粗糙手掌。
四十年来,这双手握过锄头、拂过犁耙,连杀鸡都要请邻居帮忙,可现在……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见他迟迟未接,双手环胸的路小佳,冷笑一声:“难不成老丈真的幻想着当惊怖大将军的老泰山”
听到这儿,老瘦打了个激灵,脸色骤然变了。
他又想起了影子将军沙岗的那一句:“不过是个玩物。”
这种脊背发凉的滋味儿,让老瘦彻底狠下心来。
但是比老瘦更快的,是猫猫的手。
猫猫将朴刀接了过来,在老瘦惊愕的眼神当中,那双稚气未脱的、圆溜溜的猫眼睛,眼神坚毅地望着他,哽咽道:“爹,这片土地是老渠镇民世世代代扎根的土地,这片土地的根儿,也是世世代代为它耕耘的老渠镇民。即便要走,该走的也不是我们,而是他惊怖大将军!这些豺狼虎豹及其爪牙们,端的是谁的饭碗?他和他的老婆孩子吃饱了,一抹嘴,就要把我们这些给他提供口粮的人活活饿死,难道就他自己有老婆孩子吗?难道旁人就没有肚子,家里就没有老婆孩子吗?”
老瘦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总是怯生生的女儿猫猫,不敢相信这样一番豪言壮语,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他怔怔地站了起身,迟滞的目光从猫猫脸上,慢慢转移到了路小佳的脸上,最后又落到了尤明姜脸上。
每个人眼里,都幽幽跳动着一团火光。
这是一团团燎原的星火。
可是这点星火还是不够的,还要烧得更旺!
老瘦握紧了拳头,手里全是汗水,过了好一会儿,又缓缓松开。
望着乌云里隐隐的银龙,望着水墨似的山峦,望着可爱的女儿,又想起气焰嚣张的沙岗,想起饿得面黄肌瘦的镇民,想起死无全尸的兵马总监孟怒安……
老瘦终于握住了朴刀,他声音喑哑:“我去动员,每户人家和这些吃人的豺狼都有血仇……即便不成事,也不会走漏风声。”
多少人家交不上赋税,而被抓去修护城河堤,没日没夜,活活累死在那儿……更不要提那些被夺了田地、被霸占妻女、被饿死的可怜人……
老瘦拍了拍身上的土,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往外走去。
顺从是死缓,是做任人宰割的活叫驴,在哀嚎声里,剜尽最后一丝血肉;
反抗可能会死,死在冲锋的道路上,当然,也可能会涅槃重生。
这两条路,到底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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