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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55-60(第12/17页)
去老庙?”
尤明姜笑了起来,笑容却未达眼底,语气满是疏远:“我和你很熟吗?”
言外之意是关你屁事.
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是春日里新发的嫩柳,青涩又蓬勃。冷血心底的情愫就像种子,遇点雨露,就疯长起来。
可她这一句话,却好似一把寒彻骨髓的冰刀,直直刺进他心窝。
冷血只觉一颗心坠入了冰窖,一点点、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不熟吗?难道,竟算不得朋友吗?”
尤明姜反问道:“老鼠和猫会是朋友吗?”说完,她绕过呆若木鸡的冷血,稳稳地背着蓉嫂,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徒留冷血僵立在原地。
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个官差吗?
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冷血追了上去,双臂展开,拦住了尤明姜。“那么,”他凝视着尤明姜的眼睛,“你是觉得全天下的官差都是坏人了?”
孰料,尤明姜却否认道:“并没有。”
她神色平静,将蓉嫂往背上又托高了些,“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
身为黑木崖执法大长老,尤明姜领命在危城建立一个分舵。
在她眼中,冷血就是个愣头青。
跟个没被世道磋磨过的孩子似的。
瞧他那副热血上头的样子,多半也是个被规矩捆住了手脚的普通官差罢了。
一山不容二虎。
单是一个不安分的平定州,官府已然焦头烂额,哪儿能容忍日月神教在这危城开疆拓土,壮大分舵。
要是扳倒了惊怖大将军,又来个声名狼藉的魔教,那惊怖大将军岂不是白倒了?
况且,她哪儿有耐心,听冷血说教?
真要听到“即便如何如何,你也不能草菅人命,要按照法度来做事”这番话,她只会觉得冷血碍眼,挡了自己的路。
可她不想伤害他。
真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她宁愿自己受些委屈
尤明姜也不是突然就心软了。
初见那一晚,她从船上跳走,也是不想添这种麻烦。
她有时候也在想,要是冷血也是个天生反骨的脾性,那该多好。
就可以联手对付惊怖大将军这种盖世魔王,到时候里应外合,最大程度减少伤亡。
可惜,终究没有“如果”二字。
她曾对冷血讲过李寄斩蛇的故事,已经暗示了她对付惊怖大将军的方法:
除了诱人的糍粑,还需咬人的狗、杀人的剑。
她本想利用冷血,将他当成咬人的狗、杀人的剑,把这个送上门来的官差利用到极致。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变着花样支使他,还故意灌酒套他的话……
可他从头到尾,一句怨言都没有。
这世上能做到冷血这种地步的官差,实在是寥寥无几。
越是和他相处,就越像是在照镜子,照出来的是曾经的自己。
他纯粹又热血,是打心底里的善良。
尤明姜与他相处的时日里,点点滴滴都能感受到他的好。
这份好,让她无法忽视,也不忍辜负。
尤明姜不忍心再利用他了。
她不算个没有道德污点的圣人,但为人处事,一直有个底线:不伤害好人。
不喜欢他?
心底的不甘远远大于难过,冷血深吸一口气,“因为你那个爱吃花生的朋友?”
“错了。我的意思是……”
尤明姜语气冰冷,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如遭五雷轰顶,“对你非但没有喜欢,还觉得你连做朋友都很不适合。”
冷血浑身一震,脸上血色褪去,死死地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尤明姜皱了皱眉:“字面意思。”
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既像是愤怒,又像是不敢置信。
“何必这么大反应。我虽不喜欢你,但自问也没亏待过你。”尤明姜轻笑道。
“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冷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当你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可你呢?”.
尤明姜歪了歪头,上下打量着冷血,语调满是嘲谑:“呵,说说看,我究竟耍你什么了?是骗着你去砍柴受累,还是哄着你下河捉鱼,又或者是诱着你一同喝酒作乐了?”
“哪一样不是你心甘情愿做的?”
“得了吧,不过是些小手段,也就骗骗你那自以为是的感情。跟惊怖大将军比起来,我可差远了。他要是出手,你骨头都不剩。你也该醒醒了,别哪天卖了自己还帮人数钱,底线都没了还蒙在鼓里……”
漫不经心地扫了冷血一眼,这话听起来很是嘲讽,实则暗含点拨和关心。
尤明姜说的这些话,正是针对冷血的弱点。冷血见了女孩子,跟大象见了老鼠似的。
殊不知,这一举动完全是多虑了。
冷血虽是官差,行事却与官府大相径庭。
一旦与恶人斗将起来,他骨子里的狠劲儿就会被点燃,他是天生的冷血,冷静的冷,热血的血,对好人善,对恶人恶。
冷血喉咙干涩,心里反驳的话语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被他身上残留的酒气熏到,尤明姜微微皱眉,下意识地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
“就你这样,三两句软和话儿,就被哄成了个酒蒙子……还当什么捕快?”
“不如趁早滚回你的深山老林,做你的野狼崽子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见状,冷血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艰涩道:“明明……是你故意……”
明明是她故意劝酒,劝了一遍又一遍。
对于捕快来说,喝酒会让人反应变慢,而在生死关头,这或许就是致命的。
尤明姜冷笑道:“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还大言不惭地奢谈正义?要是惊怖大将军拿名利、权势诱惑你,怕不是连骨头都得软了!”.
冷血的脸涨得通红,红得近乎发紫。
愤怒、羞耻、不甘……
他从未感受过这般强烈的屈辱感。
他情愿冲入敌阵,与一个个穷凶极恶的奸臣狗官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杀得血流成河,也不愿再听尤明姜这些杀人诛心的话语。
诸葛世叔曾说,这次的危城之行,将会是他到目前为止最难过的一关。
只因他身上仍有许多未被驯化的野性,直白的情感常常凌驾于条条框框之上,以至于比起捕快,他更像是个杀手。
世叔担心他性情好杀,冷血却不以为意。
他向来不愿受束缚,如果遇到险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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