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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30-35(第7/14页)
央,目光扫过每一处细节,眉头微微皱起,这屋子滂臭滂臭的,这味儿熏得她想流眼泪,可怎么住人啊!
她直言问道:“这屋子一直这么臭?”
老太婆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松展开,笑着打圆场:“哎呀,上一位房客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拾掇,等拾掇干净就没味了……”
在两个租客之中,她比较中意这个蒙眼青年,浑身都洋溢着一股生气,没有手持凶器,看起来危险程度比较低。
不像另一个……
老太婆偷偷瞟了眼黑衣少年,暗暗撇了撇嘴。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准,这人脸白得像个痨病鬼,走路还一瘸一拐,尤其是那柄黑刀,透着股说不出的晦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晦气,是真晦气透了。
老太婆这心思,傅红雪不知道,也懒得知道。他神色沉滞,默默垂眼,望着手里的刀。
对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情绪淡漠,懒得计较什么得失。
尤明姜却恰恰相反。
她向来不愿把别人当傻子骗,也不喜欢被人当傻子糊弄。
这屋子要是真能拾掇干净,倒也不是不能勉强住;好歹这老太婆能煮出喷香的饭菜,至少住这儿不用愁三餐。
租就租吧,这种小破屋的房钱,想来花不了几个钱儿。
尤明姜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问道:“婆婆,这房钱怎么算?”
“这个嘛……”
见尤明姜穿的是雪绸袍子,脚蹬麂皮绒厚底靴,还背着竹编药篓,看着不像是穷酸,最妙的是她蒙着眼,瞧着像是个看不见的瞎子。老太婆搓着手,脸上依旧堆着笑:“不贵不贵,住宿包三餐,每月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算哪门子便宜?”
尤明姜皱紧眉头。她可不是不谙世事的生瓜蛋子,连物价都不懂。野生柴胡也算是稀罕药材,一两银子能买二十六斤,十两就是将近三百斤,熬的药汤够这老婆子喝到烂了!
她原先说话还客客气气的,可瞅着这老太婆实在不地道,嘴一张就敢狮子大开口,她也没心思再温温柔柔说人话了。
尤明姜脸一冷,直截了当道:“老太婆,你这是敲竹杠呢!”
傅红雪跟没听见两人争执似的,自顾走到炕边,伸手摸了摸苇席。
入手潮黏,他眉尖几不可察地皱了下。
“你这后生怎么说话呢!忒难听了!”老太婆脸上的笑挂不住,半哄半辩道,“怎么能叫敲竹杠?我这房钱已经够便宜了,整个边城,你再找不出第二家这么实惠的!”
“你家这狗窝是镶了金,还是砌了银?张口就敢要十两银子!”尤明姜毫不客气地回怼。
“……到底租不租?”老太婆攥紧了衣角,强压着火气。要不是瞧着尤明姜像块能宰的肥肉,她才懒得在这儿费口舌。
“不租。”尤明姜瞥她一眼,语气干脆,“我额头上又没烙着‘冤大头’俩字。”
“不租还敢在这儿充大爷?”老太婆彻底耷拉下脸,伸手就想推尤明姜,“滚滚滚!”
“这年头不想被宰,倒成了罪过?”
尤明姜不慌不忙,脚尖轻轻一点地面,人已经闪到了一旁,“不劳费心,我肯定找得到更好的地儿。你还是多拜拜佛,祈祷往后遇见的都是愿意被宰的,好凑够棺材本儿!”.
眼看两人要闹将起来,黑衣少年突然开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我住三个月。”
那是一锭五十两的纹银。
沉甸甸的,晃得人眼晕。
“五……五十两?”
老太婆双手抢过银子,指腹飞快摩挲着,两眼亮得像要冒光,哪还顾得上撵人?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嘴也合不拢。
她再瞧傅红雪,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哪儿是什么晦气煞星,分明是出手阔绰的活菩萨!
不像有的人……
老太婆眼角斜睨了尤明姜一眼,暗暗撇撇嘴,又转回头对着傅红雪赔笑:“还多了二十两呢。”
傅红雪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尤明姜,眼底没什么波澜。
边城是片私人占着的绿洲,靠着万马堂的马场,早被马空群划进了自己的地盘。夜里巡逻的全是他的人,尤明姜蒙着眼,看着像个瞎子,万一撞上巡逻的,少不了麻烦。这会儿多垫点房钱,也算免得后续生事。
老太婆凑到门边,小声嘀咕:“不租还赖着不走,净想占便宜……”
这嘀咕声不大,却清清楚楚落进了尤明姜耳朵里。她深吸一口气,冲傅红雪点了点头,语气坦然:“不妨事,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说罢挥挥手,走出屋子时,抬手“嘭”地捶了门板一拳,大笑着扬长而去。
“小兔崽子!”老太婆脸涨得铁青,不甘心地啐了一口,可转头看见傅红雪,又立刻换上笑脸,眼巴巴地问:“多出来的二十两……”
“留着给你买棺材。”傅红雪没看她,回身关门,“咔嗒”一声落了门闩.
深夜,月光洒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尤明姜走在巷子里,脚尖踢着路边的碎石子,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想。
嘶,方才那黑衣少年,话里是不是藏着弦外之音?难不成是想帮她垫一垫房钱?
突然,耳边传来极轻的“吧嗒”声,像只猫踩在屋檐上,轻得几乎要融进夜色里。
刀光刚晃到眼边,尤明姜已反手摸出了虎撑。
一伙儿手持长刀的蒙面刺客,从巷角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截住她的去路。
他们把尤明姜围在中间,缓缓地收拢了包围圈。
尤明姜轻叹了口气:“我只是个江湖铃医,诸位怕是认错人了。”
领头的刺客摇了摇头,沉声道:“没认错,你是昔日崖州分舵的尤舵主。”
“看来是老冤家找上门了。”尤明姜脸一冷,掂了掂手中的虎撑,皮笑肉不笑道,“想杀我,就凭你们几个?”
领头的刺客没说话,只扫了眼她手里的虎撑,指节一紧,牢牢握住了长刀。
未战先怯,便是先输了半分。
就在这一瞬,那柄其貌不扬的虎撑,竟在月下泛出奇异的光!
尤明姜手腕一翻,朝着刺客劈了过去!
……
夜风中飘着淡淡的血腥气,地上的血水蜿蜒开,像一条暗红的小溪。
小巷里横七竖八躺着尸体,个个眼睛圆睁,脸上全是没散的恐惧与震惊。
刺客头领见势头不对,连滚带爬地撑起身,跌跌撞撞往巷外逃。
“哼!”尤明姜冷笑,心里暗忖:想跑?跑得了吗?跑回幕后主使那儿报信?
念头刚落,她手里握着虎撑,脚下一蹬腾身跃上屋顶,紧紧跟在刺客身后.
夜色浓。
傅红雪垂着眼,用抹布一点点擦去苇席上的湿黏,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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