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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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地上前一步,周身陡然腾起一股凛冽的杀气,字字剜心:“你这老虔婆,钱想吞,人想赶,真以为我不敢动手?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这屋子……变成真的凶宅?!到时候你一个铜板捞不着,还得搭上这条老命!”

    傅红雪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一阵晕眩,忙扶住墙,话终究没说出口。

    老太婆脸上青白交错,冷汗涔涔而下。

    她听得出来,这不是吓唬,是实实在在要她命的话。

    老太婆挤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声音发颤:“年青人,火气别这么大嘛,消消火……老婆子我就是嘴坏,说笑,说笑的……”

    说着,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那锭还没焐热的银子,咬牙递了过去。

    尤明姜一把夺过,在掌心掂了掂,笑意更深,语气却依旧冰冷:“今晚的事儿,要是传出半句……”

    “不敢、不敢!烂在肚子里!绝对烂在肚子里!”老太婆连连摆手,脸色惨白。

    “最好是这样。”

    尤明姜不再多说废话,转身扶住傅红雪的手臂,一步步走出了这里。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老太婆脸上的恐惧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她拄着大笤帚走到尸体旁,伸手把死人翻过来,仔细查看。

    瞧见上头的青龙纹身后,老太婆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笑。她抬头望向两人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低声自语:

    “果然,真有泥鳅闯进来了……搅吧,尽管搅!这边城的水啊,是越来越浑了。”.

    夜已深,风歇了,草里的虫儿低低叫着。

    一点幽光,高缀在夜幕上,明明灭灭。

    傅红雪呆立在这片荒芜之地,第一次尝到了“不知只影向谁去”的滋味儿。

    暑气明明已经退了,可他心里却堵得慌,气也喘不匀。

    “这是退回来的房钱……”尤明姜说着,就把那锭五十两的银子递到了他跟前。

    傅红雪看了看,没接。

    尤明姜见他眼角发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放软了声音:“我真不是有意的。那刺客踩塌房顶之前,我已经伸手拉他了……”

    回应她的,只有少年一瘸一拐的背影。

    尤明姜这才察觉,他的右腿不太灵光。每走一步,都须先吃力地迈出左腿,右腿才能跟着缓缓拖上前去。

    她倏地怔在了原地。

    目光下意识锁在他微跛的右腿上,心像是被什么猛地一揪,泛起一阵滚烫的懊悔。

    尤明姜匆匆把银子扔进竹编药篓,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转身就快步追了上去.

    路边的萋萋荒草,被风吹得直晃荡。

    尤明姜跟在黑衣少年身后,相距几步远。

    傅红雪左手握刀,一步一步,走得有些慢,也有些沉。

    瞧着那少年走路不便的模样,尤明姜悬着一颗心,始终放不下。

    独自一人走在黑暗中,前方等着你的,还不知会是怎样凶险的变故。

    傅红雪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并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也没打算甩开她。傅红雪放慢脚步,与她并排而行。

    他从来不愿让别人盯着自己的背影瞧,对他来说,尊严比性命更重要。

    傅红雪不愿被人怜悯,更不愿被人肆意打量、指指点点。他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偶尔冒出一两颗小石子,也被他踢到一旁去。

    右腿渐渐疼了起来,一阵一阵的。

    这种隐痛,是从骨头缝里迸发出来的。

    这些年来,他就靠着这一阵一阵的隐痛来提醒自己:别忘了,是谁把他逼到这一步的.

    尤明姜默默地跟在傅红雪身边。

    她的目光,往他微跛的右腿上瞥了又瞥,话到嘴边好几次,想问他要不要歇歇,可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唯恐自己的好意反叫他多心。

    傅红雪始终闷不作声。

    她心里的歉疚又深了一层。

    要不是自己追刺客,不小心把房顶踩塌了,也不会连累他被房东赶出来,更不会让他沦落到在黑夜里流浪的地步……

    尤明姜凑上前,认真地说:“要不……我给你当一个月的随行大夫,就当是赔罪?”

    见他步履艰难,她心头一软,脱口而出:“要是还不行,我兼任你的护卫也成……既管治伤,也管出手,绝不叫你吃亏。”

    傅红雪斜睨了她一眼。

    护卫?她给自己当护卫?

    她模样清清净净,个子高高瘦瘦的,说话文文气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江湖中人。

    想象一下那种画面,还有些丧心病狂。

    他摇了摇头,缓缓道:“……不必。”

    “你不信?”她睁大眼睛,抡起拳头,捶了捶胸口,“咳咳咳,我很能打的!我数十个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飞快地数数:“十、九……三、二……”

    傅红雪道:“不好。”

    尤明姜傻眼了:“你你你!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呀!”

    傅红雪淡淡道:“没数完。”

    尤明姜语塞,想了想说:“那我重新数,这一回我数三个数……喂!”

    话没说完,傅红雪已经自顾自走远了。

    尤明姜没法,只得继续追了上去.

    傅红雪走着走着,呼吸越来越急,额头渗出了冷汗,后背的衣衫被汗水浸得深一块,浅一块,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这条瘸腿,是他打小落下的毛病。

    膝盖总是微肿的,骨节在薄薄的皮肤下凸起一个生硬的轮廓,任谁都能看出这条右腿承重艰难、吃不住力。只要稍走得久了些,整条腿就容易僵麻,屈都屈不回来。皮肉底下常伴灼痛,时而似刀剜,时而似蚂蚁往骨髓里钻。

    可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

    痛也罢、跛也好,横竖都捱过来了。

    尤明姜看在眼里,心里一紧,想也没想就伸手扶住了傅红雪,不由分说地将人半扶半搀地带到一块大石旁坐下。

    傅红雪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她按着肩坐了下来。

    她蹲下身来,伸手去挽他的裤脚。

    “别……”傅红雪被烫到似的,猛地缩了缩腿。他脸“唰”地红透了,整个人既惊且羞,几乎是慌乱地抬手挡住她。

    还从没有人……碰过他这条残瘸的腿。

    尤明姜却没有退开。

    她抬起头,一双清亮亮的眼睛望定他,不说话,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傅红雪动作一顿,拦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觉得心跳声大得震耳。

    最终,他还是默默垂下了手,任由她轻轻卷起他的裤脚.

    尤明姜从竹编药篓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又拈起一枚银勺,轻轻舀起一勺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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