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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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世道的错?”他忍不住追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尤明姜点头:“这么小的孩子,饿到去偷食物,当地州府、义仓和慈幼局干什么吃的?再退一步,孩子的父亲呢?”

    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丁喜胸腔里炸开,震得他耳蜗嗡鸣,四肢百骸都失了力气。他猛咬住牙,想把那股酸热逼回,却无济于事。热流汹涌地冲上眼眶,视线瞬间模糊。

    “谢谢……”他哑着嗓子,声音低不可闻,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他想说更多,想告诉她这番话如何撬开了他心上锈蚀多年的铁锁,可所有言语都化作喉间一团火,烧得眼睛生疼。

    尤明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目光里有洞察,却无评判,而后轻轻颔首:“不客气。”

    这恰到好处的体贴,像一根柔软的针,精准地刺中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丁喜惯于赔笑,眼下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尤明姜打了个响指,适时缓和气氛:“我这儿还有馒头,要不烤来吃吧?”

    枯枝在火堆里“噼啪”炸响火星。

    馒头焦黄的壳,裂开了一道道蜜色细缝,麦香混着焦香直往鼻子里钻,簌簌落下灰来。

    尤明姜翻烤着馒头。

    火光映照她的侧脸,温暖而坚定。

    尤明姜把烤好的馒头分开,焦黄酥脆,掰开还冒热气,一阵阵香气飘来,马真嘴里疯狂分泌唾沫,却死死咬着牙不动。

    等她递过去一只,马真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尽管她没有追究,他自己却在惩罚自己,就因为自己,好好一罐汤泼了,瓦罐也碎了,“我不配吃”的想法,沉甸甸压在胸口。

    “我……不饿。”他撒谎,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偏偏肚子在这时响亮地叫了一声。

    尤明姜挑眉看他。

    马真脸烧得厉害,暗骂自己贪嘴……没出息……刚闯了祸还想着吃?

    “汤洒了,是瓦罐不结实,”尤明姜歪头看他,眼神里没有半分责怪,“细究起来,还是我挑的瓦罐不好,责任在我,关你什么事?”

    马真呆呆望着她,一时恍惚。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茫然四顾;又像只湿透的野狗,蜷在别人施舍的篝火边,既贪恋那点温暖,又怕弄脏了光。

    真没出息啊.

    “拿着。”尤明姜突然把馒头塞进他手里,“趁热吃,凉了很容易噎嗓子的。”

    马真手一颤,却没甩开。

    馒头暖烘烘的,烫得掌心发疼。

    他慢慢地、慢慢地收拢手指,把馒头捏变了形。突然低头狠狠咬了一大口,嚼得又快又急,像只饿极的野狗,冷不丁噎住了,他捶胸咳嗽,眼泪都呛出来,却死活不肯吐掉。

    尤明姜忙递过一只竹筒,温声道:“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马真灌下一大口水,终于咽下去。他喘着气,嘴角还沾着馒头渣,却突然咧开嘴笑了.

    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事。

    做错了事,还能吃到热馒头。

    丁喜胸口猛地一疼。如果那时,也有人问他一句“饿不饿”,而不是一顿暴打……

    他倏地别过脸,盯着庙外绵绵的雨。

    一股突如其来的委屈,像心底生出的雾凇,又凉又沉,落不到实处。

    “小兄弟?”尤明姜走来,将烤得酥黄的馒头递给他,焦黑的留给自己,“馒头要凉了。”

    这一声唤得极自然,不大不小,带着熟稔的亲昵,如同唤自家弟弟。

    “你不必……”丁喜想说“不必这样”,到嘴边却成了,“谢谢。”

    他接过馒头,热乎乎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忍不住又道:“谢谢。”

    尤明姜笑了笑:“一个烤馒头而已。”

    是啊,一个烤馒头而已。

    丁喜捧着馒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含了很久才舍得咽下。

    甜的。

    那颗埋在心底冻土下的种子,终于遇见一丝裂缝里透进的阳光,悄然松动,想要破土。

    等众人都吃上,她这才蹲下身,将瓦罐碎片一片片拾起,用庙里那块褪色的破布幔包好,然后整包埋在庙外泥坑里.

    头顶漏下一片橘红的光,混着残雨。

    丁喜斜倚廊柱,仰着脸,手掌摊平,接住断断续续坠落的雨滴。

    没有人说话,可每只耳朵都警觉地竖起,捕捉周遭每一丝响动。马真一会儿瞅尤明姜,一会儿瞥接雨的丁喜,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特别是尤明姜的一举一动。

    她扯下截褪色布幔,紧紧缠在枯枝上,蘸着雨水,一下下细细擦拭神像。

    神像左手保持原姿,右臂却从肘部断开,露出了灰白的泥胎,冕旒冠上漆皮翘起,勉强黏在泥胎上,脸庞被泼了红漆毁得不成样子,原本庄*重的五官尽被糟蹋。

    定睛细看良久,尤明姜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两双眼睛立刻转向她。

    马真摸了摸鼻子,眼中闪过好奇:“叹什么气?这神像有什么特别?”

    尤明姜不答,目光却转向丁喜,像是随口一问:“小兄弟,你可见过蒋广王?”

    丁喜一怔,摇了摇头。

    “这便是了。”尤明姜用枯枝轻点神像膝上的尘土,“蒋广王,十殿阎罗之一,专司叫唤大地狱。生前作奸犯科、偷盗拐骗者,死后皆归他审判。”

    她语气平和,丁喜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马真尚未察觉,只低声道:“阎王爷的神像怎会落魄至此……”

    “神像落魄,是因人心不古。”尤明姜转过身,目光清亮地看着丁喜,“正如有人宁愿偷盗,也不信这世上还有愿意伸手相助之人。”

    她声音不高,却如惊雷炸响在丁喜耳边。

    “现在,”她轻轻伸出手,目光落在他身后藏药的角落,“小兄弟,能把我的竹编药篓还我了么?”

    丁喜的动作瞬间僵住。

    刚咽下的一口馒头,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噎得他心悸。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想扯出个惯常的笑来搪塞过去,脸上的肌肉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多少郎中对这瘴疠之疾都束手无策,他必须先摸清底细,再以此要挟她随行,救治红杏花和马真的疟疾。他甚至盘算好了,待日后劫了谭道那批红货,定要分她一份作补偿。这手段虽不光彩,可当时情急,他顾不得那许多。

    此刻,那一点小算计,却在尤明姜清亮的目光里土崩瓦解。他动摇了,后悔了。

    在马真错愕的注视下,丁喜默然掀开神案上的破布,取出那个藏得严实的竹编药篓,双手捧到尤明姜面前。

    他垂眸不敢看她,声音沉涩:“对不起,尤大夫。”

    他侧过脸,对仍震惊的马真露出一个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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