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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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晚风迎面拂来,带着一种默然的凉意。

    他站在边城的黄沙里,只觉天地间静得可怕,方才的生死,也变得轻飘飘的。

    路小佳抬起头,天上挂着一轮孤月。月光冷清清的,在他脸上投下一抹淡影。

    看着看着,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月亮上的小点儿却成了她。

    只有她,才会在这样远的距离,依然保持着清晰的倔强。

    “尤明姜……”

    明是春水初盛的明,姜是晚霞将燃的姜。

    路小佳念着她的名字,尾音拖得黏黏糊糊的,就像牙痛时含着一块难以化开的冰糖,明知不该贪这一口甜,却怎么也舍不掉。

    又甜,又疼,又上瘾。

    他什么都知道。

    等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来,这一切心绪都会回归原位,不留痕迹。

    但在这无人知晓的夜里,他任凭思念溺在一片月光海里,一涨一退,永无停歇.

    次日晌午,平定州。

    尤明姜收起门口的幌子,放下缉布花门帘,便和海红珠一道糊起了笸箩。

    眼前这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笸箩坯子,是事先用废药渣和废纸捣烂成浆,糊在铜盆内壁,晒干后制成的。这会儿,海红珠熬好了稀糨糊,姐妹俩蘸着糨糊,把瓦子流传的那些花哨图画,一张张贴在笸箩上。

    这是一间熟药铺,门外悬着一块“老姜熟药铺”的匾额,名字是海红珠取的。她非说“姜还是老的辣”,称自己这是在夸尤大夫妙手回春,嘴上这么说,人却笑得花枝乱颤。尤明姜见状,伸手不客气地给了她几个脑瓜崩。

    说起这间熟药铺,收药本就不是易事,眼下能收到的,也多是关外来的药材。

    倒也不是不愿收别处的药材,实在是寻不着胆大心细的送货人。

    试想黄河决了堤,道路本就艰难,更别说五岳剑派那些探子,个个眼明心亮。

    她这间熟药铺,怕是早在人家那儿挂上了号。要是敢踏进五岳剑派的地界收药,他们不得把人生生剁成肉馅儿?

    留几块整的,都是天大的慈悲了。

    而尤明姜她俩做的这些笸箩,专门用来盛放那些炮制好的草药,比方说车前草、蒲公英、马齿苋、艾叶等等,虽价格低廉,却十分实用。要是来瞧病的穷苦人手头紧巴,把这些草药拿回去,也能帮衬着顶些用。

    这铺面虽不大,但凭着大夫的仁义,颇受邻里街坊照拂,勉强能支应起一个门户。

    如今这铺面的境况,比先前着实强太多了。因为它原是日月神教风雷堂的产业。

    先前因生意清淡一直闲置,童百熊手一挥,索性送给了她。

    童百熊本就是黑木崖上说一不二的主儿,如今重返自己的地盘,不免春风得意。就连送给尤明姜的礼,手笔也相当阔绰。除了那几抬花红表里,他额外赠给尤明姜的,就是这么一间下店上宅、前铺后坊的临街双层小药铺。

    尤明姜心里自是欢喜的。往后海四爹照应杂事,海红珠跟着她学手艺,她自己则端端正正坐堂看诊。这一下,她就从摇铃串巷的铃医,落地生根,成了名副其实的坐堂大夫。

    不过,童百熊送这份厚礼,可颇有讲究。

    其一,是谢她为神教与丁喜牵上了线,让饿虎岗顺势归附,壮大了黑木崖的声势;

    其二,是谢她救了东方柏,童百熊以此了却救命之恩,双方心照不宣,往后不必再提。

    东方柏一直没露过面。

    她不知道他是在闭关休养,还是有旁的缘故,但他既然不发声,她权当他是默许了。

    尤明姜冷眼瞧着,见童百熊对饿虎岗一不收编,二不接济,像是盘算着让他们靠抢来的粮食自行维持。可饿虎岗上那些人,远远看着好像人马声势的,近看便知净是一群散兵游勇。真遇上官军,一旦遭受一次像样的冲击,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况且,这般放任自流,长此以往,也定然给青龙会留下可乘之机。

    然而,她终究没向童百熊点破。

    毕竟在他眼里,自己施恩求报,已是落了下乘。对方既存了两清的心思,自己又何必上前说破?

    ②上医医未病之病,中医医欲病之病,下医医已病之病。她这个庸医啊,还是等童百熊兜不住的时候,再出来收拾残局吧。

    但尤明姜私下里,已悄悄将那几大担花红表里都匀给了丁喜,又再三嘱咐,要他隔三差五往黑木崖去信,把饿虎岗的难处说与童百熊知道。

    丁喜是个伶俐人,一点就透。

    没过几日,他竟差人送来一整套家伙作谢礼,有长桌、斗柜、药柜,样样齐全。这些物件都是他与马真亲自画的样子,领着木匠打的。用料竟是上好的樟木,木质坚实,自带一股子樟脑清气,防虫防蛀,连桐油也不必刷。

    摆在药铺里,正正合用。

    人人都道丁喜一贯讨人喜欢,这话不假。

    他送人情,总能送到人心坎上。眼下尤明姜这药铺里,缺的正是这些实在物件.

    这些笸箩糊好后,俩人又忙着细细分拣混在一起的草药,一一放进笸箩里归置好。

    尤明姜坐在凳上,先伸手收拢了迤逦在地的裙裾,才俯身往某个笸箩里拣放夏枯草。

    她今日的打扮尤为不同,全因拗不过海红珠的软磨硬泡,才换了一身颜色鲜亮的行头。

    一袭天青色窄袖褙子,内搭鹅黄抹胸,下着檀粉百迭裙,螺髻间仅缀一支琉璃小珠花。

    瞧着温柔而不艳俗。

    尤明姜揽镜自照,仍觉这一身过于娇嫩,心里实在不甚习惯。

    却被海红珠一句话噎了回去:“尤姐姐,你总说小姑娘家要戴花儿朵儿的,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行了?你自己不也是青春年华嘛!”

    这句话让尤明姜一阵恍惚。

    她已太久不穿裙裳,也太久没触碰过安稳的生活,久到浑然不觉,久到快要忘了它。

    所以,她也不再推辞,乖乖顺着海红珠的心意打扮了。

    午后的阳光温暾暾的。海红珠挨着她拣药,两人全无闲话,耳畔便只有草药落入笸箩的簌簌声,那样细碎而匀净.

    薛果勒住缰绳,把一辆大马车停在了“老姜熟药铺”的门口。他取下头上那顶硕大的草帽,抬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路小佳这小兔崽子,卷了他的全部家当,还拐走了他的女人,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他没办法,只好发布悬赏令,谁知江湖上尽是些乌合之众,连路小佳的衣角都没摸着。

    到头来,还是得他薛大汉亲自出马。

    哼,他薛果别的不敢夸口,消息绝对一等一的灵通。几番周折打探下来,竟听说路小佳有个相好的,是位姓尤的大夫。路小佳啊路小佳,这下可好,风流债终归留下把柄了吧?

    小兔崽子,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薛果自觉捏住了这张底牌,乐归乐,转念一想又纳罕,路小佳这兔崽子竟也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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