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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暗恋有佳期》 110-120(第9/16页)
会是生气了吧?
祝流双睫毛一抖,磕磕绊绊地为自己辩解:“我原本是在商场里面等你的……就是好久没见过雪了……所以才跑出来看看。就……就一会会儿……真的!”真话假话掺在一起说,无端显得委屈。
话音落下,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可头顶却再没有男人的声音响起。
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难道……还在生气?祝流双腹诽。
许久等不到回应,她忍不住抬眸,偷偷瞄了眼何铭的神色。
登时,整个人怔住了。
男人白皙俊逸的脸上哪里有半分生气的影子?他嘴角微微上扬,向来沉寂的眼睛里竟噙着淡淡的笑意。
所以……他刚才,其实是故意“唬”她的吧?
祝流双的脸“噌”地红起来,别扭地瞪了何铭一眼:“学长!你取笑我……”
她说这话时,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殊不知这样一副小女儿情态落到男人的眼里,反而更激起了他心底的保护欲。
何铭憋着笑道:“没有。”
可祝流双分明见他眼里笑意更甚,连带着喉结也在轻轻颤动,遂恼羞成怒道:“唔……不许笑了!再笑,我就……”
“就怎么样?”何铭边问边伸出手,自如地搭上她的肩头,替她掸去未化的积雪。
就什么呢?
祝流双的大脑一时间停止了思考,组织不出任何“狠”话来。
“冷不冷?”男人收回手,眼睛落到她冻得红彤彤的耳朵上。
“冷——”祝流双心虚地点头,“玩雪的时候不冷,现在干站着倒是觉得冷了。”
“走吧,车子停在街对面。”
闻言,她吸了吸鼻子,脑袋里忽然生出个大胆的念头。
“学长,我的手好冷啊!能不能借你的大衣用用?”她滴溜着眼睛边走边说,未待身旁的人回答,便故作镇定地将右手塞到了何铭的大衣口袋里。
羊绒大衣质感柔软,一下一下蹭着手背。祝流双紧张地蜷起手指,慢慢握成拳,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雪越下越大,随风落到他们的脚边。
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被踩出两道依偎在一块儿的脚印。
祝流双止不住地想:要是这条路没有尽头该多好啊!
恰在此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悄无声息地伸进大衣口袋,轻轻包裹住她的。
那热度明明不烫,却轻易点燃了她心底里的火苗。
距离上一次,他握住她的手,没过去多少天。
情况其实不太一样。上回被余震波及,他们都处在无限恐慌之中,他对于她的种种越界举动,更多的是出于保护心理。
而这一次,他非但默许了她的肆意,还主动为之添了把火。
真好,一切都在朝着她梦想的方向发展。
感受到男人手掌心传来的暖意,祝流双暗自窃喜。
她像只在雪地里探头探脑的兔子,时不时地朝何铭偷看一眼。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又迅速缩回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走路不专心自然是要摔跤的,尤其是在这种路面湿滑的下雪天。
祝流双没能幸免。脚下一个趔趄,她差点在如此浪漫的时刻表演了个“四脚朝天”。
幸好,有人眼疾手快紧紧拉住了她。
只是这么一来,藏在衣服口袋里的两只手重新变换了姿势。
从被他握着到被他牢牢牵着,是更暧昧的体验。
路灯下,祝流双的眼睛亮晶晶的。
许是攥得有些久了,何铭的掌心沁出微薄的汗意,随着脚步的迈动,一路晕进她的心里,连带着她的心坎都潮漉漉的。
“流双,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冬天,菰城下过更大的雪?”在这段路即将走到尽头时,缄默已久的男人突然开口问她。
“啊?哪一年?”祝流双没细想,脱口反问。
何铭却并未接腔,只是淡笑着提醒她:“先上车。”
黑色雨伞向她头顶倾斜,男人绅士地帮她开了门,待她坐好后又替她将车门关上。
甫一上车,祝流双便被车厢里盈满的腊梅香勾去了魂。
起初,她以为是何铭往车上放了什么腊梅味的香氛。眼睛在前头扫了一圈,也没找到,尔后又朝车后座看去。
目之所及是一把鲜切腊梅花。
枝条遒劲,花朵饱满,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皮质座椅上,等待被人发现。
她惊讶地低呼出声,又怕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忙捂住了嘴巴。
左边的车门洞开,男人收了伞弯腰进来,神情淡定地给自己扣好安全带。
祝流双动容地盯着他的侧脸,低徊道:“学长什么时候买的腊梅花?”
对于她的询问,男人似乎早有预料。
他不甚在意地往后视镜上瞥了眼,道:“下午从云河回来,正好路过老宅,我看花开得正好,就随手剪了几枝回来。”
“哦——”祝流双语塞。
“抱歉,今年所里业务多,估计到年底也抽不出什么空来带你回去。”何铭发动车子,语气真挚道。
其实无需他解释,她也明白这一把腊梅花所代表的含义。
只是,听他亲口承认好像跟她自己猜辨是不一样的感觉。
祝流双找回声音,说:“嗯,谢谢学长。”
他能把对她说过的话时时刻刻记挂在心上,已是特别特别难得的事。
车子滑入无边夜色之中,行至闹市区,路上的汽车渐渐多了起来。
车载电台里播放的歌曲十分应景。
“雪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听着女歌手动情的演唱,祝流双的思绪渐渐随窗外的飞雪一道飘远。
上车前何铭问她,是否记得有一年冬天,菰城下过更大的雪。
当时她一心黏在他身上,没好好回忆,眼下却是真真切切地记起来了。
是有那么一年,菰城下过难得一见的暴雪。
公交停运,学校停课,整座城市陷入困顿之中。
那年,她刚读高一,与田星雨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挤同一张床睡觉。
她隐约记得冬雪突降的第一天,空气冷得能呼出冰渣子。她小拇指上长了个冻疮,被教室里的暖空调一吹,奇痒无比,以致她在课上频频走神。
下午第二节自习课,班主任老师抱着厚厚一叠练习卷冲进来,大声宣布“停课两天”的消息,接着就是布置作业和提醒学生联系家长尽快来接。
彼时的她正挠着红肿发痒的小指,稍不注意力道,表皮抓破了。
教室里叽叽喳喳,
讨论声比窗外的大雪还要热闹。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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