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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暗恋有佳期》 70-80(第5/17页)
二郎腿道,“我以为郭总多多少少会挽留一下,谁知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所以……他找到下家了?”祝流双闷咳了两声,声音捂在口罩里。
“没有吧
……”庄晓倩不确定道,“我看他是受不了了才辞职的,连着加班一个月,换我也崩溃。你说……郭总是不是故意的啊?”
庄晓倩嘀嘀咕咕,琢磨出一点门道来。
祝流双却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故意的?不是要攻克防火墙bug吗?”
“那为什么光逮着王一正一个人批?他也就是个副组长,除了第一次开会批了俩……后面,劈头盖脸挨骂的每回都是他!”
“可能……那部分正好是他负责的?”祝流双心不在焉地回。
“管他呢!王一正辞职了也好,你少个麻烦。”庄晓倩有意朝门外看了眼,突然压低声音道,“之前公司忽然传出关于你的风言风语,怕你伤心,我都没敢告诉你!现在他走了,我终于能大胆说了!那人渣,追不到你就四处跟人胡乱传坏话……”
至于什么坏话,庄晓倩没明说,但祝流双隐约能猜到一些。
确实有那么段时间,公司里一些男同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每当她从技术部门口走过,里面的人还会窃窃私语。
当时,祝流双天真地以为他们仅仅是因为王一正的“赌约”,才过分关注自己。现在想来,一切并非她想的那样简单。
“都过去了,清者自清。”祝流双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写自己的财务分析表。
“咳咳,咳咳——”小小的财务室里时不时响起剧烈的咳嗽声。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庄晓倩听得受不了了,她戴上口罩劝祝流双:“流双,要不你下班去急诊看看吧,都快把肺咳出来了,这样哪行啊?”
祝流双手下的动作不停,眼神瞟过庄晓倩半遮的脸:“庄姐,我明天搬去会议室办公吧,等彻底好了再搬回来。”
“搬来搬去多折腾,咱俩都戴口罩就行。我已经吃特效药预防了……”庄晓倩不好意思道,“流双,姐不是介意你,我是关心你呀!工作忙归忙,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好,我一会儿就去。”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祝流双认真道,“谢谢。”
虽然庄晓倩不介意她的病,祝流双还是主动搬去了小会议室。这天傍晚下班后,她骑着小电驴往人民医院赶。
菰城的惠民措施出台得好,人民医院不久前推出了夜间门诊。因此,当她六点半抵达医院挂号大厅时,十分顺利地挂上了呼吸内科的普通门诊号。
取了挂号单坐在等候区,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咳嗽声不绝于耳。
祝流双盯着叫号显示屏发呆,她前面还有十几个病号。等轮到她看病,起码也得在半个小时以后。
正当她百无聊赖之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亮。
【双双,你身体好点没?还有……何学长现在怎么样了呀?】
发消息关心她的是远在京市的田星雨。
【我已经好多啦,】打完前半句话,她的手指在界面上踟躇,不知下半句该如何回复。
他怎么样了?
她也不知道啊!
殡仪馆匆匆一面,他冷静得像一具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将谢静之的身后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她明白,冰山之下是深埋的悲痛和无尽的黑暗。
有人把对死者的不舍和怀恋表现在明面上,用歇斯底里的哭泣来宣泄。有人看似坦然接受了至亲死亡的事实,却日夜备受煎熬,难以从苦痛中走出来。
祝流双想,何铭大概是后者。
他愈平静,愈理智,她便越发心慌。现在的他,和许多年前的她别无二致。
当初听闻父亲遇难的消息时,她没有大哭大闹。家里被乘客家属恶意报复时,她还能忍着泪安慰母亲,人没事就好。母亲带着她搬离居住多年的家时,她更不敢袒露一丝一毫的不舍。
但也只有她自己最为清楚,在那以后的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被无尽的噩梦缠绕。仿佛走入了一个满是死胡同的迷宫,不论跑到哪里,都找不到透着光亮的出口。
删删改改,祝流双给田星雨回去消息。
【我只剩一点咳嗽了,不用担心。至于何铭……他现在大约不愿旁人打搅他。】
【嗯嗯,总要点时间才能走出来。虽然何学长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但我觉得双双你可以时不时给他发发消息。这样,他就能感受到你的关心啦!】田星雨回复消息的速度很快,她给她出谋划策。
【好,我会的。】祝流双抿唇回复。
得了好友的鼓励,她默默点开何铭的微信头像,斟酌良久,才发出去一段肺腑之言。
【学长,我想你现在一定很难过。但无论如何,也请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生离死别,于我们而言是一件特别残忍的事情。谢医生虽然离开了,但关于他的点点滴滴会永远留存在你的记忆里。我知道“走出来”很难,所以你不必急着“走出来”,坦然接受亲人的离开也许需要经历无数个四季的轮回。】
“请夜间普通门诊65号祝流双到诊室2就诊。”消息发出没多久,大厅里的叫号音再一次响起。
听到自己的名字,祝流双起身快步走往二号诊室。
白色的诊室门虚掩着,她象征性敲了敲,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伴随着咳嗽声,她推门而入,轻轻走到就诊台边坐下。
“哪里不舒服?”戴着口罩的年轻医生把目光转到她脸上,对视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愣。
“是你?”
“岳医生。”
第74章 销声匿迹
“祝……流双?”岳临眼神闪烁,目光移到电脑屏幕上,似在确认患者的名字。
“嗯。”祝流双点头。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痒意,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试图缓解不适。只是越清嗓子,喉咙深处的异物感便越强烈,她终是绷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等她咳嗽完,顶着一张涨红的脸重新直起身来,岳临才不紧不慢地问:“还发烧吗?”
“不了。”祝流双声音嘶哑,“就是喉咙不舒服,一直咳嗽。胸口闷闷的,有时候呼吸不上来。”
岳临飞快地在电脑上记录病情,键盘被敲得“噼里啪啦”。
祝流双坐在凳子上显得局促,她略带不安地捏着手指,道:“岳医生,我会不会是肺炎了?”
敲击声戛然而止,岳临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来,听一下。”
冰凉的听诊器贴近胸口,她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可喉咙里仿佛住进了一只虫子,不停地在里边爬来爬去,挠得她痒意难耐。
“听着还好,保险起见,拍个肺部CT,再验个血常规看看指标。”岳临收了听诊器,转身给手做消杀。
祝流双见他取出一次性压舌板,慢条斯理地撕掉包装,随后对她说:“看一下喉咙。”
她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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