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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汴京食记》 30-40(第15/16页)
这篓子做何 ?”
“捞鱼去。”陆琼不好意 思笑。
樵夫周听着话皱眉,径直走到 墙角,把这鱼篓提起来:“一个破篓子不值钱,你就拿去。”
陆琼本不好意 思,可周叔不肯要 钱,脾气一上来,连声音都变高 了:“你要 是这样,我就不卖柴给你。”
怕他真 的不给柴,陆琼便收下了:“那谢谢周叔了,下回给你带吃的。”
一捆柴有些重,樵夫周便低头用手搓的麻绳绑起来,嘴里小声碎碎念:“都瘦成竿子了,还给我带吃的,不把自己饿死算好,这要 是叫他们 知道了,又得担心死……”
陆琼没听见他在 说些什 么,走在 前边抬,而陆萱在 后边拖起来,鱼篓也用绳子挂在 腰间。
临走前还跟樵夫周笑着告别:“周叔,我们 走啦!”
樵夫周一脸平淡,却也目送她们 离去。
陆琼蹲在 地上,这些柴樵夫周已经处理好,都劈成几块,如今都堆在 灶台边。
可原先的柴受潮了,如今还没干,若是直接点着容易冒烟,扔了吧还怪心疼的。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些搬到 院子里,正好这几日都是晴天,晾晾应当也能用。
回到 灶房,就见陆萱盯着竹筐里的南瓜看,手指划过 瓜皮的纹路,轻轻皱眉头,还叹了声气。
陆琼把南瓜取出来,选南瓜跟挑西瓜一样,瓜熟不熟拍一声便知,声音闷响就是比较熟的。其实南瓜通风放几日会更甜,不过 现下她们 也没这个时间。
见陆萱还在 不停叹气,许是在 担心离姐儿,她便打趣道:“皱眉头可是要 变成小老头!”
陆萱双手撑着下巴,随意 应付一句:“也不知道雪儿在 汴京如何 了?从未离开他这般久。”
陆琼也知道这是个借口 ,但还是安慰:“你是在 担心这事?不过 雪儿在 金娘那定不会出事,还提前备好不少吃的,饿不着。若是担心,那我们 后日便回去。”
方才离姐儿也解释了当时的情形,算是好心办坏事。
江素在 村里人缘好,离姐儿想着日后很难见面,便买了份糕点带过 去,顺道看能不能帮上忙,谁知会不小心碰上放在 桌上的木盒子。
这盒子的锁扣摔坏了,金簪子也掉在 地上,还成了两半。
不过 离姐儿认为簪子本来就是坏的,可惜没有证据,还攀上刘婆子这样的人,也只能认栽。
虞娘也打算把这钱赔了,不然怕会连累离姐儿日后的名声,只是这钱太多了,一下子很难出来。
她们 也帮不上忙,留在 那也是碍事,便提早回来。
怕陆萱被这事影响到 ,陆琼抱着南瓜起身,顺手放在 一旁的桌上:“你去院子里打些水,待会做南瓜粥,正好你也念叨很久了。”
一有事做,陆萱也很快忘记这些烦心事。
南瓜粥很衬秋天,无论是金黄的颜色,还是暖和的口 感,做起来也简单。依陆琼看来,这绝对算是秋天的第 一碗粥。
还剩了一小半的南瓜,她也去皮切成块,放锅上蒸,熟了后打成泥,加糖跟面粉一起肉成团,再分成小剂子。
陆萱也在 一旁帮忙,就是南瓜泥太烫了,只好一边呵气,一边揉。
见她这副模样,陆琼也憋着笑。
去年秋天,她们 也在 院子里种了南瓜。摘下的第 一个也会做成南瓜饼,在 锅里下油煎,做成的南瓜饼外酥里嫩,味道香甜,咬下去里边很烫,却也很软糯,不会腻。
不止是陆琼家,别处也升起了缕缕炊烟。
“灶台里的柴灭了!这粥熬过 火了。”
趁着黄昏还有一点光亮,刘婆子便搬了张矮凳,坐在 院子里编竹篓,一不小心,锋利的竹条划过 指尖,很快就出了血。
“唉哟,这破竹子……”
江素听这动静,赶忙从灶房出来,握着她的手仔细端详,轻声说:“阿奶,要 不还是点盏灯,天太暗了。”
刘婆子抽开手,皱眉头:“点灯不用钱啊?还有那南瓜粥好了没,别糊了给浪费了。”
江素知道她性子向来是这般,便也没放在 心上,扯了一块布条,给刘婆子的手包上。
“我一直看着火,方才就好了。”
刘婆子未说出口 的话被堵住了,顿时哑言,只好找别的事。
她把脚边的竹编都踢到 一边去,又见江素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没好气道:“你明日去把那钱要 回来,别让她们 赖了。”
说的就是今儿在 虞娘那的事。
江素低着头,不敢对上刘婆子刻薄的眼神:“可这簪子明明就是坏的……”
而且也不是什 么聘礼,是她逝去的娘留下的嫁妆,以前就弄断了。
刘婆子捂着胸口 ,一副喘不过 气的模样,对着天哭:“我也是老了,说不动你了?你娘身子不好走得早,我托人给你寻了门好亲事,没几日就要 出嫁,家里头就剩我跟你弟,不留点钱以后还怎么活?”
一提起她娘,江素便没法子,心里也觉得陆萱是无辜的,不应该牵连进来,只好咬着唇,不说话。
刘婆子见她沉默,也知道是有些动摇,便小声哭:“当初你娘下葬,可是我扯着一个脸皮子跟人一家家借的,如今还没还上……”
“命苦啊我……”
虽然刘婆子在 村里没有好名声,但对江素来说,却是最亲近的人,她心里也是放不下刘婆子的。
最终江素还是妥协了,叹一声,无力地道:“这事明日再说,先吃粥,不然就快凉了。”
这话简直是良药,刘婆子瞬间不哭了,气也顺了,拍拍裤脚就到 灶房去,也不怕烫,徒手就去揭锅,迫不及待盛一碗粥放凉。
原先还担心她的江素:“……”
……
秋收这几日,天也凉下来,陆琼带回来的被褥太薄了,结果半夜被冷醒,只好翻出从前的厚被子来。
有一股味儿。
不过 眼下也只能凑合。
陆琼搬了一床被褥到 隔壁睡房,陆萱也冷得直哆嗦,加了一层被子才好些。
入秋后,离冬天也不远了,等 回去汴京还得置办些新被褥、厚衣物 ,不然这个冬天没法过 。
次日天刚亮,陆琼便被邻家的鸡鸣叫醒。
昨夜两人说好要 去河边捕鱼,陆萱也早早起来了,套着外衫一脸兴奋地去井里打水。
她刚要 洗漱,便被这水冷到 发颤:“阿姐,这水好凉。”
“这几日天冷,等 回到 汴京,我们 还要 去买过 冬的衣裳。”
陆萱额上的刘海湿了不少,听这话龇着牙笑:“那我要 买新袄子,还要 填满芦花。”
芦花?
陆琼笑她没出息:“给你买最好的棉衣,用得可是别处运来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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