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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侈欲之春》 140-150(第6/25页)
年双手插兜,半张脸藏在暗影中,淡薄的双唇张合:“我不会考虑给一个成年人送这种书,除非她智力功能发育显著低于平均水平。”
他冷淡哼笑一声:“可以,你就送她这个吧。”
“……”舒凝妙睁开眼,捏了捏自己眉心:“早上是维斯顿来接你的吗?”
阿尔西娅晃了晃头,似乎下意识想说些什么,仔细思索又蹙起眉头:“……好像也记不得了。”
舒凝妙轻轻放下她的手,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弦在透露给阿尔西娅“秘密”的同时,也在不断修正着她的记忆。
阿尔西娅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处理脑海里混乱的记忆,努力保存需要的部分,这才是她身体超负荷崩溃的根本原因。
所以阿尔西娅透露给她的越多,需要被修正的那一部分也越多。
所以阿尔西娅始终都无法说出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全知者』根本不应该是『全知者』,而是『守密者』才对,她的异能才是永远不可治愈的慢性病。
如果阿尔西娅最近身体渐愈与她失去记忆有关,那么她还是别让她想起来比较好。
全知是一种武断的幻觉,了解得越多越是痛苦。
舒凝妙转移话题,随手打开绘本其中一页,特装版的限量绘本和别的不同,还送了很多周边。
所谓特别周边,就是Q版主角套上动物水果头套的毛绒小玩偶,还有一系列姿势不同的挂件,阿尔西娅到底还是小孩,对收集这些意外地感兴趣。
她把小玩偶全都单独拿出来放在阿尔西娅手上。
附赠的还有一张贴纸,图案不是很好看,阿尔西娅鼓了鼓脸,摇头拒绝,她便随手放在一边。
分完赠品,舒凝妙将视线转回来,随手翻开的那一页正好是《超级英雄》的主人公举剑摆出帅气姿势的特写。
主人公黑发黑眼,笑容灿烂。
这绘本很有名,几乎随处可见,但舒凝妙今天细看才依稀想起它好像是以庇涅初代行使者为原型背景的IP,因为虚构形象占据百分之九十八,且主人公已经开始走出星球征服外星人了,所以根本没人在意这一点。
她拎起阿尔西娅怀中那个黑发黑眼穿着草莓冰淇淋头套的Q版小人,问道:“他叫什么?”
阿尔西娅犹豫了一会,不太确定地说道:“阿生?”
舒凝妙不信邪地打开终端搜索,《超级英雄》的主人公确实叫阿生,她往下划,他的同伴分别叫兰兰和德纳。
主人公阿生黑发黑眼,热情善良,兰兰是白发可爱的双马尾萝莉,德纳是一头金发的莽撞肌肉男。
哪里都似曾相识,但哪里都不对,她扶着额,感觉思维有点混乱。
阿尔西娅离开医疗所之后,舒长延走进来,看见她紧紧捂着额头和眼睛沉思,不由地蹙眉。
“帮我拿一下。”她慢慢睁开眼,对他说道:“我的外套内侧有张照片。”
他依言取出那张照片,反面朝上递给她。
这张照片是她从艾德文娜办公室的档案袋里拿到的,照片上是艾德文娜和兰息两个人的合影。
离开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拿走了这张照片。
指尖摩挲过相纸左侧的毛边,是和另一边截然相反的触感,照片是被人剪过的。
她将手完全覆在照片上,试图运用弦把这张照片回溯到原来的样子,这比回溯伤口要困难得多。
这照片已经被保存三百多年了,很难精确到它完好又已经显影的时刻。
但和微生千衡打过一场之后,她对弦的理解似乎也变深了一点,运用起来熟练不少。
相纸在她手心不断翻滚抽搐,她眉头微蹙,抽出手里光洁如新的照片。
完整的照片上有三个人,艾德文娜、兰息——
还t有微生千衡。
他那张脸,和现在略有变化,但她能一眼认出来,头发也没有留长,比舒长延还短一些,眼睛弯弯的,穿着作战服倚在一把剑上。
她将照片拿给舒长延,指了指照片里黑发青年倚着的那把剑。
那把剑就是舒长延所用的剑,要不是当时议会清洗毁了所有资料,这么简单的真相,她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弄清楚。
她有些焦虑地抠着阿尔西娅放在一旁的草莓贴纸,撕下来贴在舒长延的手背上,把推测和舒长延说了,又打开绘本,一一对照。
虽然《超级英雄》以虚构为主,但还是能看出其中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本绘本的画师是谁?”舒长延没在绘本上找到画师的名字,目光和她对上,同时想到了这点。
画出这绘本的人,就算不认识微生千衡,也应该知道些什么。
“没关系。”舒长延看出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安抚似的凑近过来,让她把指尖的贴纸贴在他脸上哄她:“我去查,很快。”
他做事断决如流,她出院那天就拿来了详细的结果,《超级英雄》现在的绘制由一个工作室负责,而最初版本的原案来自一个平邑籍的画师,卖出作品的所有权后就销声匿迹了。
她顺着这条线索查到这位画师最后留下的通讯地址,是在平邑境内。
卢西科莱上任之后,国际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舒长延没办法随意离开庇涅,她过两天还要回科尔努诺斯参加二次异能实践,不可能跑去平邑找人。
这事情只能暂且搁置,她出院的第一计划还是去新地。
就在她住院的这几天仰颂教会以斋戒为由封锁了主教堂,却并不是因为任何特殊节日,这更让她不安。
新地解除封禁,通行证就好弄得多,她和舒长延做了简单伪装,将终端留在主都,很快顺利进入了这片全庇涅最混乱的地方。
舒长延还好,她才是要重点护住脸的人,她和卢西科莱握手的照片在日报上整整登了一周,不少人都知道她“英勇救人”的事迹了。
她从头严实地盖到脚,舒长延叉着腰打量她一会儿,还觉得好笑。
新地这种大大小小的建筑鳞次栉比,杂乱到她这种穿搭融合进去也没什么不和谐的地方,舒长延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对去教堂区的路很是熟悉。
她收回观察路径分流的眼神,被他牵住手:“我认识路。”
“他们会带你一起去教会吗?”舒凝妙想起他亲身父母去世前也一直着魔般地皈依了。
“会,但再长大点就不会了。”舒长延扣着她的手,常年握剑留下的茧有些粗糙,他神情沉静看不出异样:“他们不勉强我做什么,我识字后,偶尔去这种筒子楼底下参加‘比赛’,然后在教堂区外面等他们回家。”
路过这种地方,他指给她看,所谓的筒子楼是一种环形的木质竹编楼,看上去很脆弱,实际上面只是下赌注的小盘,下面才是真正比赛的地方,被自卫队查了,这种楼拆起来也方便。
说是比赛,其实就是一群半大的孩子互相搏斗,赢一场有十几cin,够他们吃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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