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入关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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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景淇险些被气个倒仰。

    正在此时,一道劲瘦身影无声步入院中。轻衣垂首:“世子妃在吗?”

    封眠刚更衣出来,见是轻衣,心头不由一紧。轻衣身手极佳,行踪莫测,性子又极稳,平日唯有传递紧要军报时才会现身。

    她顿时提起了心:“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轻衣言简意赅:“世子殿下说今晚会早些回来,接您去凤阳楼用晚膳。”

    “就为这事?”

    轻衣一点头,待封眠应了声“知道了”,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景淇顿时得意起来,抱臂斜睨着躺椅上的人:等着吧,本侯的正牌妹夫马上就要回来收拾你了!

    却见方才还懒洋洋的封辞偃忽然坐起身来,正色道:“今日是不是该去成大人处瞧一瞧种子了?”

    离开白水县后,封眠便将互市上得来的珍贵种子交予了成立虚,并还好它们一直被单独存放在地窖里,不必因疫病的原因而被销毁,否则封眠真是要心疼坏了。

    成立虚自那之后便带着人在封眠特意准备的庄园住下了,日夜钻研试种,封眠每隔两三日便会去查看进展。

    眼下确实又该去了,只是晚膳……

    封辞偃挑眉看她:“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封眠犹豫一瞬,终是点头:“好。”

    褚景淇:???什么情况?

    太阳刚刚向西倾斜寸许,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藏弓院。他惦记着要与封眠一道用晚膳,头次从疾羽营早退,结果一踏进院子便顿住了脚步。

    院中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正迟疑着,一道人影从侧边廊下呜呜哇哇地扑了过来。

    褚景淇:“小百里!你可算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百里浔舟心下一沉,唯恐封眠有事。

    褚景淇愤怒又委屈地将封眠被傅辞偃带走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我发誓!他绝对是听见你要回来用晚膳,才带着小表妹出门的!他还不许我跟着!说他们要做正事,我跟去也没有用处!这个傅辞偃,当真是太过分了!”

    他用力拍拍百里浔舟的肩:“小百里,你可要振作起来啊!顾春温和陆鸣竹便罢了,这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傅公子,也敢在你面前摆谱?!”

    百里浔舟:“……”

    别说了,心里苦。

    第80章

    庄园内,最后一间培育房的棉帘被掀开,成立虚引着封眠走了出来,神色略有些疲惫,但仍提着精神与她汇报。

    “郡主,下官等依据陆大人笔记所载,已将种子分作三批,试以不同深浅、间距与底肥之法种下。”他搓了搓手,面露难色,“眼下外间天气愈发热了,白叠子适宜生长于地气温煦的时节,在室内我们倒是可以用一些手段来控温,只是百姓们若是要种植的话,就须等到来年四月了。”

    封眠颔首,又问:“若由几位司农来种白叠子,冬日前,约莫能育成多少株?”

    成立虚沉吟片刻,答得谨慎:“回郡主,眼下还不好断言。首批试种的两百粒种子,约只有一半破土发芽。后续还需不断调整水土光照,再看剩余三百粒能出芽多少。农事一道,七分在天,三分在人,强求不得。”

    “无妨,只有一半也差不多了。那种子商还会陆续送来更多白叠子种子。送来多少,你们便种多少。凡是长成的,都莫要浪费,需得留种。”

    “下官遵命。”成立虚应下,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郡主对此物似是极为看重,可是极其喜爱白叠子所开的花?”

    封眠愣了一下,旋即想起种子商确是将白叠子归类为奇花异草,她唇角弯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轻声道:“白叠子所开之花自是殊异于其他花草的,不过它最神奇之处并不只在于此。”

    “我曾于一本古籍上瞧见过,将白叠子雪白柔软的花絮采摘下来,晒干后脱籽、弹棉,可以絮入衣裳被褥之中,轻盈保暖,胜丝麻十倍。”

    “若此法能成,日后北疆人人皆能穿上絮满白叠子的冬衣,盖一床厚实暖和的被子,或许寒冬腊月,路边便能少些冻死骨。”

    成立虚听得心神剧震,眼中骤然迸发出灼热的光彩。若白叠子真能有此奇效,那将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他作为亲手培育此物的司农之一,岂不是也有机会青史留名了?

    他心潮澎湃地想着,下意识想与身旁的好友顾春温分享此时心间的喜悦,却猛地撞见对方正望着郡主,眼底含着温润的笑意,目光一闪不闪地注目着。

    成立虚:“……”

    他蓬勃跳动的心脏霎时被吓得漏跳了一拍,顾兄这眼神……可算不得清白啊!

    成立虚陷入自己仿佛发现了巨大秘密的惊天震撼之中,就听缀在最后头的封辞偃问道:“天色不早了。成大人,顾大人,可曾用过晚膳?不如一道去凤阳楼小酌几杯、也算慰劳诸位连日辛劳。”

    封眠亦含笑点头:“正是,诸位大人这些时日都辛苦了,今日便由我做东,请大家去凤阳楼散散心。”

    成立虚愣愣接话:“哦,我还没……”他下意识看向顾春温,“顾兄你……”

    “巧了,我也未曾用过。”顾春温神色自若,唇边笑意温雅,“既蒙郡主盛情,那下官便却之不恭,正好腹中有些饥饿了。”

    成立虚瞳仁震颤,是谁下午时摸着肚子说茶点吃得撑了,晚间定然吃不下任何东西?自己说请他去吃新开的烧鹅铺子,他都推说饱腹不肯去,怎么如今郡主做东,便腹中饥饿了?这可才过去一个时辰!平日也不见你饿得这么快呢!

    完了完了,顾兄这心思好像真的不清白啊!

    自此后,成立虚便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一路上总忍不住拿眼去觑顾春温,看得自己心惊胆战。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他分明瞧见顾春温的视线总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郡主周身,关切着她是否被风吹着、是否踩到石子,只是在郡主回望时,又总是恰到好处地自然移开,分寸拿捏得滴水不漏。

    顾春温发觉他的视线,无奈侧首低声问他:“你总瞧我做什么?我脸上是有金子还是刻了字?”

    成立虚讪讪一笑,扭过头去。不,我是在瞧瞧你究竟生了几个胆子,竟敢对世子妃生出别样的心思。

    待得一行人入了凤阳楼,眼瞅着顾春温极其自然地伴在封眠身侧,温声细语地为她介绍楼中招牌菜色,甚至问及她的忌口与偏好,细致到了极致,成立虚面上已是一片麻木。

    不必再问,无需向本人确认了,他可以断定,自己这位胆大包天的好友,确确实实对那位身份尊贵、已为人妇的郡主,存了份不该有的心思。

    顾春温此人看着温润好相处,有他在的场合总能圆融周到,不让任何一句话冷场落地,但他骨子里何尝是这般殷勤主动、甚至会抢着与人攀谈的性子?

    成立虚不由想起郡主出嫁那日,顾春温一进茶楼便独自靠着窗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长街。待到郡主的鸾驾仪仗迤逦而来,他更是沉默不语,对周遭的谈笑恍若未闻。

    当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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