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入关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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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内,如果大雍人真的认为是苍狼部挑起事端,这七个部族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尽管北夷分裂成了三十六部,但曾经都是同胞,信仰着相同的神明,再往上细数几十辈,说不定还是同一个祖先,在北夷内部彼此有争端,那时部族之间为了生存而战,在大雍面前对其他部族使用如此不耻的手段,焉知日后若他们答应与阿尔纳部合作,会不会成为他们手下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有好几个部族都打消了与阿尔纳部合作,一同攻打大雍的心思。剩下的部族也开始犹豫,摇摆不定。

    封眠的信件和前哨的军报前后脚送到百里浔舟的手上,他笑得前仰后合,“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精彩,真是精彩!”

    姚知远畅快地奖励自己开了一盒留给明日的点心,“郡主这互市办得真是妙极。”

    “那是自然。”百里浔舟眉眼带笑,垂首继续仔细地看信。

    自拿到信,还未看内容,他的唇角便翘得落不下去。入手厚实,显然写了好几页纸,与往日递来的薄薄一张字条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点小小的不同,已足以让他高兴一整日。

    然后瞧着瞧着,他的嘴角蓦地又抿得平直了。

    封眠的信写得如同日记一般,顾春温和陆鸣竹时有出场,只这两个都是老熟人了,在信上见一见还影响不了他的性情,这突然冒出来的傅辞偃又是什么人?

    第64章

    傅辞偃到底是什么人?

    夜半,百里浔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冒出这一句话。

    他越是想要静下心来,清空思绪,就是越是不可抑制地想起这句话。心愈浮,气愈燥,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

    最后干脆放弃挣扎,睁开眼睛,苦恼地盯着头顶的床帐。

    明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紧急的事物,阿尔纳部吃了大瘪,应当会安分几日,若他现在出发的话,赶一赶,说不定能在天亮时抵达黑石沟。

    可他这时候以什么理由冲过去呢?只是因为一个在信上见过名字的傅辞偃,也显得他太不稳重太过小肚鸡肠。封眠会不会烦他?

    他想要封眠给自己写信,只是觉得见字如面,读信时就好像能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话一般。而且只要一想到无论如何,在给自己写信时,她心中必然是念着他的,便觉得心口丰盈轻快起来,并不是想要以此来监控她的一举一动。

    若只是读了封信,便不管不顾地跑过去了,惹人厌烦,日后她不愿意写信了怎么办?

    兵法有云,兵法有云……

    百里浔舟脑中空白一片,想不出什么兵法了,憋闷地叹气,都开始略略有些羡慕褚景淇这个富贵闲人了,整日在外头游荡,想去追心上人,便拔腿追去了。

    他却脱不开身……

    他眸光一顿,忽然生了歹心。

    他去不了,但府上那么多家丁仆厮,都可以派去给他增加一些存在感啊。

    又是晴朗一日,天边云絮厚软,轻飘飘地荡过澄澈的天穹。

    黑石沟,封眠提着葱白裙摆下楼,雾柳恰好将刚煮好的药从厨房端了出来。

    近两日风沙大了些,封眠不想频频开窗,导致屋内积一层薄沙,还要人费心清理,便干脆坐到大堂里喝今日的汤药,左右驿站内都没什么外人。

    哦,还是有一个的。

    一道懒散的身影拖着步子走了过来,傅辞偃凑到刚在桌边落座的封眠身侧,探头看一眼她面前黑乎乎的药碗。

    火烧商栈的事情已经落幕,傅辞偃身上的污名洗清,害他背锅的罪魁祸首也已经被揪了出来,按他之前的说辞,他也应该离开了。

    但顾春温和陆鸣竹明里暗里地示意他可以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他却道:“我还未曾见过互市,这么大的热闹总不能一眼都没看就离开吧?那也太可惜了。”

    “是你们将我抓来的,光找到让我背锅的祸首也不足以弥补我心里的苦。”

    谁也看不出来他心里如何苦了,但他偏要赖着与他们同住,总不能强行将人赶出去。

    “是药三分毒,你病了吗就胡乱吃药?”傅辞偃皱着眉心,七分嫌弃下暗暗藏着三分关切。

    瞧这弱唧唧的模样,腕骨细的骨节都突出来了,小脸上也没有二两肉,定是吃药吃的。

    封眠一手拿着汤匙搅着碗中热腾腾的药,等它晾凉,“并非治病的药,近日事情杂乱费神,容易生病,便喝些汤药预防病灶。我体弱,从小喝惯了的,没事。”

    “觉得累了就去休息,按时睡觉按点用膳,吃药预防是什么主意?净搞这些没用的……”傅辞偃语气不大好地嘀咕着,愈发坚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就是从小一直吃药,才将她吃成了一副瘦伶伶的模样。

    他忍不住了,忽然问道,“皇帝陛下不会就是这般教你的吧?”

    “当啷”一声,

    封眠手中汤匙磕到碗壁,她惊讶得瞧一眼傅辞偃,这人到底是性子不羁还是不怕死?话音里头竟好似对嘉裕帝颇有些不满一样。

    她扫一眼四周,流萤和雾柳垂眸静立装作没听见的模样,大堂内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并无旁人。几名侍卫守在门口的位置,听不见此处的交谈声。

    “非议陛下,你是嫌脑袋顶着太重了?”幸好没旁人听见,添油加醋传出去,他可真是要倒霉了。

    傅辞偃轻哼一声,显然不大服气,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碗中的汤药晾得差不多了,封眠正端起来要一口闷,手上忽地一轻,傅辞偃竟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碗,仰头将药喝干了。

    咕咚咕咚声在安静的大堂内格外显眼。

    空掉的药碗被搁回在桌上,咚一声闷响,“这几日被你们折腾得也没休息好,我试试这药管不管用。”

    他垂下眼睫瞧着封眠,半阖的眼眸凌厉似一把出鞘的剑,“郡主殿下若是担心生病,不若现下回屋里头歇上一歇。若离了你互市就不转了,你带来的那几位大人是吃干饭的不成?”

    他丢下这几句话,转身又走了,看方向是回房间去了。仿佛出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专门与她抢药吃的一般。

    封眠:……

    他是在说教吧?是吧?

    虽说听起来是为了他好,但这比太后挖苦她时说的话也好不到哪里去。

    流萤和雾柳亦是瞧得目瞪口呆,流萤蹭过来将空碗拿起来,瞟一眼封眠,“那位傅公子做人虽然没什么礼貌,对郡主也没有半点尊重的样子,但话倒是说得没错,吃好睡好比喝什么药都强!”

    “郡主,左右没什么要紧的事了,回屋再睡一会儿吧?”雾柳紧随其后,上前将封眠扶起来往楼上带。

    封眠无话反驳,就这么稀里糊涂又去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确实神清气爽,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感觉还能再绕互市走上十圈。

    房门被笃笃敲响,雾柳轻声在外问询:“郡主,醒了吗?”

    “进来吧。”

    雾柳推开房门,脸上挂着明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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