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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佛系美人太直球》 【正文完结】(第2/3页)
次试验都要低,但没有人放弃,仍在紧张有序地手术。
    可其实,时知许的老师和同事们已经没有能做的了。
    一切只能靠时知许。
    她需要和身体所有细胞厮杀对抗。
    最后一分钟,扩音键开启,程意的声音传出,在一众尖锐的报警声中,格外清晰透亮。
    程意握着传呼麦,笑着望她:“时教授,你答应我的,要回来娶我,绝不食言,对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墙上电子表倒数着,刺红可怖。
    一切都没有改变。
    程意闭上了眼,唇止不住颤动。
    最后三秒……
    忽然,时知许紧闭的眼眸滑出一颗晶莹的泪,飞快擦过苍白的脸。
    砸落在地,破碎四溅,与此同时,警报声骤然停下。
    空气死凝。
    滴——
    很快,一声微小短促的电子音,接着是无数平稳的仪器音。
    “心跳恢复……血氧回升!”
    “指数稳定合格!快,继续!”
    程意缓缓蹲下身,彻底崩溃,她用力地捂嘴。
    时知许和她说过,只要指数稳定,一切就会好起来。
    在一墙之隔的欢欣呐喊中,程意缩在墙角,撕心裂肺地哭,哭到缺氧。
    所有人都为时知许喜极而泣,独独程意在替她难过,替她委屈。
    几天后,时知许从icu转回独立病房,仍昏迷未醒。
    时知许是唯一的成功例子,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
    也许明天,一个月,甚至半年。
    程意照例起早,去护士站询问今天要挂几瓶药。
    再推门时,程意手中的药单掉落在地,她怔怔地望着病床。
    初升的阳光泻进,落到枕头上那张没有病痛的宁静脸庞,像是天佑祝福。
    时知许虚喘了一口气,也看着她,眉眼温柔,眼底的爱意不再掩饰。
    程意看到时知许睫毛很轻地颤动了一下。
    这一刻起,她才觉得时知许真正鲜动生活了起来。
    时知许心疼地指了一下她红肿的眼睛,开口:“怎么,哭成这样了。”
    程意没应,坐在她身边,也不看她,眼泪簌簌落下。
    她还是心疼她。
    时知许轻轻笑了下,哑声说:“我听到了,小意,是你救回了我,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她摊开手掌,腕间还戴着求来的红绳,她先是指了一条掌心手纹,示意这是生命线。
    “我的生命线不在这里……你才是我的生命线。”
    死亡潜伏在她的影子里,而程意,是那道生命线,为她驱散黑暗,指向光明。
    她很轻地摸着程意的头发,说:
    “没有食言,我能永远爱你了,时夫人。”.
    半年后,时知许恢复得很不错,已经可以正常生活出行,亏空的身子也在慢慢将养回来。
    可没过多久,霍老爷子去世,临终前,做主将霍氏集团和今心合并,时知许继承名下财产。
    和律师团队接交的同时,时知许主动和政府申请,将近三百种造价昂贵的特效药,让利纳入医保。
    还为刺激科研活力,自愿将其个人名下所有专利,流入公知领域,免费使用。
    并宣布同日禾慈善合作,输送专业人才、供应药物,器材等物资,优先向国内偏远贫困地区捐赠,其后是遭受战乱的落后国。
    很多慈善晚会邀请她们、记者想要采访,都被一一回绝。
    等时知许忙完,休养一段时间后,正值仲春,草木生长旺盛,程意特地带她来寺庙还愿。
    时知许身子骨太弱,坐的是登山缆车,而程意执意一步一步爬上三千阶。
    佛堂内,檀香升起的白烟轻袅,菩萨慈眉低颂,俯视脚下的渺小众生。
    她们跪在蒲团,双手合十,虔心闭默。
    时知许率先抬起头,望着身边的程意,她正闭眼,唇一开一合,默念着什么。
    气音断断续续,时知许却听清了,抿唇轻笑,拉过她,低声说:“我不苦的。”
    这辈子,她能遇到程意,怎么都不算苦。
    好似她在打诳语,程意横了她一眼,又抬眼看金身,说菩萨莫怪。
    她说:“要会诉苦。”要让菩萨听到,让她的时教授下辈子少受点苦。
    檀香缓缓蔓延,浸透了每寸金砖地面的缝隙。
    时知许好笑地摇头,不再打扰她,金丝高柱后,她看到了一角半赤袈裟,于是起身。
    大师朝她打揖,“时施主,好久不见。”
    时知许走近,焚香浓厚扑鼻,她合掌回礼,衣袖滑下,露出手腕上的佛珠,乌润光亮。
    她和大师并肩,望着殿内那道祈福的身影。
    “苦难皆过,此生福禄白头,来世十生宿缘,岁岁合欢。”
    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她转头回望,身边却空无一人。
    萦绕的焚香凭空消失,仿佛自始没有人来过。
    她这才恍然记起,刚刚那位是前任主持,早在五年前圆寂,功德圆满。
    时知许执意要和程意一同下山,漫漫三千阶,她们相携走下。
    遥望对面的巍峨山峰,山顶的隆冬雪将融未融,她们走到半山腰,忽然云雾散开,澄澈的白变成了辉煌的金。
    日照金山。
    程意拍了拍时知许肩膀,欣喜地告诉她:
    得见一日,便有一年好运。
    时知许也笑了,她却告诉程意:“没准不止一年。”
    也许,是十世.
    初夏,街边一家小资咖啡馆,正对某医科大学古朴庄重的校门。
    落地窗边的卡座,坐着一位明艳如梅的女人,那人一身束腰长裙,玫瑰花色。
    和她桌前的那束清雅的薄荷花,竟然相得益彰,莫名相配。
    她双腿斜斜叠放,身子懒怠地后靠,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书,光裸的脚踝一晃一晃。
    岁月沉淀的性感,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
    服务员将一碟蛋糕端到她面前,另一杯果汁放到了空无一人的对面。
    显然,这位顾客正在等什么人。
    程意正垂眸看书,微微偏头道谢,目光没有离开书页,左手翻过一页,无名指的婚戒闪过微光。
    旋即,左手捏起勺柄,轻挖下一角,正要送入口中,手腕被轻轻握住。
    程意微微掀起眼皮,只见扣住腕间的手,无名指也戴了一枚婚戒。
    来人长发松松盘起,气质知性清雅,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女式黑色西裤服帖修长,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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