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太直球: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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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踌躇不前。

    相比之下,走廊显得格外冷清,时知许只穿稍显单薄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她单手插兜,垂在身侧的手,戴了一串佛珠。

    时知许正欣赏一副墨色山水画,有种置身事外的慢条斯理。

    在她身边,远名在外的霍小少爷正低着头,一副诚恳认错的可怜模样。

    上次寿宴,他假借老爷子的名义,骗时知许换了定制旗袍,细细看去,和言迟身上的复古西装,十分相配,他又偷拍下来,发给了程意。

    治病那段日子,他死皮赖脸黏在时知许身边,他知道为了尽快痊愈,时知许采取了许多激进的治疗法子。

    有次,时知许休克在手术台上,心跳骤停,只是单单听到某个人的名姓,便重回了心跳。

    后来,他得知,这件事在那个人身上,也同样发生过。

    这辈子,她们不该错过。

    这是霍思第一次对爱情有如此大的崇敬和执念。

    “姐,我不该自作主张,下次一定一定不会了。”霍思想应该也不需要他再助攻了。

    他打完可怜牌,开始卖乖,举手作誓,巴巴地望向时知许:”我真的知错了。”

    时知许对亲人间的称谓,她还是有点不适应。

    她问:“腿好些了吗?”

    霍思立马原地蹦了好几下,“全好了,利索着呢。”十分中二地反摸脑袋,“我那帮兄弟,听说我挨过枪子,哇塞,那眼色甭提有多崇拜。”

    时知许‘嗯’了一声。

    霍思像是重新注入了活力,知道这是原谅他了。

    一如既往地,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时知许身后,絮絮念叨起新鲜的好笑见闻。

    医生说过,姐姐需要和社会多交轨,要心情舒畅。

    时知许也习惯了,随他跟。

    “老爷子非要给我定婚,说是娃娃亲,不能退,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搞包办婚姻这套,可我一个大男人,不能主动退亲,让人家姑娘难堪。”

    “嗯”

    姐姐不常回应,每次回应必然不会是虚头巴脑的应付,这次的回应代表了肯定。

    霍思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耳朵,继续说:

    “我去私下见了她,除了姐姐,她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我…我”

    霍小少爷难得涨红脸,结结巴巴说不下去。

    时知许坐到一处休息椅,点点身边的位置,示意他慢慢坐下说。

    “我想娶她,可是她不想当豪门牺牲品,连恋爱都不想,她想去西非,说那里有她要的自由,可是西非很危险啊,姐姐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想她去,而且听完这些,我…更想娶她了。”

    时知许转佛珠的手顿了顿。

    霍思低下头,闷了半晌:“她家前先日子被红线审查,负债很多,咱们家给她家融资了不少,还在源源不断地砸钱,我用那个…逼她和我结婚。”

    一时寂静,连佛珠碰撞哒哒声都停了下来。

    霍思头更低了,几乎都要埋到地下,他能感觉到那束淡淡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人无所遁形。

    ‘危险的西非’,不是一张足够厚实的遮羞布。

    自私的占有欲作祟,自小到大,他霍小少爷喜欢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就是恶劣,想粗暴地将爱的人捆在身边,她该是自己的太太,就和其他阔太太一样,为他生儿育女。

    “这束玫瑰,你觉得美吗?”

    霍思抬头,花瓶中的玫瑰鲜艳欲滴,花瓣托着几滴水珠。

    他诚实答道:“美。”

    “我觉得不美,折了根,再怎么添冰保鲜,也不美。”时知许淡淡道。

    霍思愣住,他目光定在瓶底,拥挤冰块之间,枝根被剪平,花根很新鲜,仿佛还能看见绿色汁水淌下。

    “她被折在了模具,长成了他人希望的模样,你觉得美吗?”时知许又问了一遍,语气聊天般自然。

    霍思一时不知道她在说花,还是说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心思动摇了,他说:“好像确实没有长在土里美。”

    说完这话,霍思仔细想了想,好像落在土地的玫瑰的花瓣更有风情和张力。

    不折,确实更美。

    他恍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全世界都应该长满玫瑰,肆意美丽,爱她的人也不能摧了风情,倘若你爱的玫瑰向往自由的风,被风吹落的花瓣落到哪儿,你就一片片捡起来,默默收藏,这也是一种爱,更广阔、不放手的爱。”

    霍思似有所感,他愣愣点头,知道自己做错了,正想说什么,望向身侧,震惊不已。

    他慌忙起身抽纸巾,小心翼翼递去,道:“姐,你怎么……”

    时知许正偏头看那朵玫瑰,入了神,被霍思提醒,她抬指沾了一下脸颊。

    湿的。

    时知许接过纸,到卫生间,整理了一下。

    回来时,路过一间包厢,也是霍家定下的,这间气氛比显得平和多了,看席间宾客的气派和身段,该是真正有权势的人,霍老爷子落座正中,拐杖搭在檀木椅边。

    他红光满面,不断举杯,声音也中气十足,好似遇到了什么喜事,十分开怀。

    哪有面对时知许的病气和抑郁。

    时知许并没有回到霍家,偶尔霍老爷子想念她,她也会去。

    一是她欠霍家人情。

    二是得知霍老爷子重病缠身,无论如何,她得替母亲尽孝。

    “今晚啊,我霍某,其实是有一件重大事情要宣布。”

    众人屏息。

    “霍家一直后继无人,如今终于有人能接过这份祖业了,知许啊,是霍家后辈最出色的人,对医术,尤其中医也极有天赋,交给她,我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众人一愣,这句话不但承认了时知许的身份,还将外界议论纷纷的继承人定了下来。

    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

    安静片刻,有人反应了过来:“只传家主的佛珠都早早地给知许了,现在才告诉我们,不仗义啊,拿我们当外人?”

    霍老爷子只是笑,不应答。

    这里都是多年的知心好友,人不多,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讲究。

    包厢气氛愈发热烈,时知许在门外倚了一会儿。

    折返回去,霍思正在托腮看花,见人回来了,他忙起身。、

    “走吧姐姐,宴会快要正式开始了,爷爷托人让我们去大厅休息室找他,说有事情要和大众宣布。”

    “我不去了,记得把这个带回去。”

    时知许摘下佛珠,乌润的佛珠被一颗颗压在暗红色的缎桌上。

    然后,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啊?”霍思一时没反应过来,忙跟上。

    离开必须要经过大厅,众人已经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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