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太直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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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

    时知许坐在对面,低垂着眼,舀一勺子蔬菜粥,慢条斯理,神情认真又仔细,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程意沉默地看着她,压了压唇角。

    那碗蔬菜粥见了底,悉数进了时知许腹中,说是没有一丝开心,太过虚假。

    毕竟,成果被珍视的感觉,真的还不错。

    直到程意发现时知许偷偷蹲在院子外,蜷成一小团,强忍胃痛,那一丝微妙的喜悦才彻底消弥。

    院子夜凉如水,残瓣零落一地,桂花树残留骤雨侵略过的痕迹,嫩白花瓣摇摇晃晃,强撑着挂在枝头。

    \"吃不下为什么还要吃不好吃为什么还要勉强?\"程意居高临下,冷声问。

    连她本人都没发现,尾音隐隐藏着颤抖。

    时知许稀里糊涂吐了一堆,此时刚吃过药,勉强蹲在地上,弓着身缓解痛意,冷汗涔涔滑落侧脸。

    \"没有勉强,很好吃。”时知许抬起头,刚刚呕吐过,她眼里氤氲水雾,亮涔涔的,显得真诚又珍意。

    “时知许,有意思吗?非要让我自责是吗?”程意浑身散发寒气,她声音很低,低到一揉就碎。

    时知许淋雨是因为她,生病发烧是因为她,肠胃炎也是因为她。

    可时知许明明可以躲得远远的。

    她可以继续在车站等雨停,可以直接离开四合院,不必委屈地缩在沙发睡觉,那碗粥也可以浅尝辄止。

    时知许应该继续当受人敬戴的教授,当风光霁月的贵门千金,寻回往日的亲情憾暖。

    一别两宽。

    时知许吃的苦还不够吗?何必在这里受苦,何必再靠近她,何必呢?

    时知许少有的泄出慌乱,她强掐掌心,掖了掖唇角,轻声说:“是我的原因,我肠胃不太好。”

    她垂下眼,淡淡的像一支将熄未熄的烛,朦胧得连人影都没法勾勒,浅摇的影,破碎得不成样子。

    “而且,只有你为我做过,我很珍惜。”

    莫名地,程意心像是浸泡在梅子酒中,酸涩难言。

    她好像听到了时知许话语中,那一丝丝微妙难言。

    有些时候,爱,是有惯性的。

    她们在爱得浓烈之时,不合分离,余热未灭,再过稀疏平常。

    爱情。

    不美好的回忆翻涌,程意忽然一阵恶寒。

    她不想猜测时知许是不是如此,可如今,她受不起任何人的爱。

    也不想任何人爱她。

    “你在发烧,头脑不冷静,我能理解,有些话,三思再说出口。”

    语气不容拒绝。

    时知许看着她,发现程意散发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冷漠,浑身带刺。

    让时知许立马联想到了,刺猬。

    应激的小刺猬。

    “嗯,我三思一下。”时知许轻吸鼻,忽然笑了一下,低下头,说:“我在这个世上,孤孑一身,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万一哪天一个人在家,意外去世,也许要等到尸体腐烂,臭气熏天到影响别人,才会有人发现,捏着鼻子一边嫌我碍事,一边收尸。”

    程意松了下眉心,又泛起疑惑,霍家呢?

    照霍家甩出五百亿,要送给程氏的架势,时知许在霍家人心里应该分量很重啊?

    虽然程家最后只是以借的名义,用了一百亿。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做朋友吗?”

    像是抚平程意身上的刺,时知许小心再小心,生怕吓到刺猬,她柔声重复:

    “朋友,可以吗?”

    程意周身紧绷的气场骤然散去,一脸呆滞看着时知许。

    她很怀疑自己的耳朵和判断力。

    “有懂医的朋友,程律不亏的”时知许她眨了眨眼。

    程意抿了抿唇,默立了很久。

    忽然,她深吐一口长气,伸出手,唇边挂上了淡笑:”有个律师朋友,你也不亏。”

    像是顺利摸到了刺猬藏护的软肉,时知许轻握住她温暖柔软的掌心,很有分寸,丝毫未逾越。

    为什么如此抗拒?

    究竟是她伤害得太深,还是程意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时知许看着程意如释重负的笑,心中一片沉寂。

    *

    主卧对门客卧,程意弯腰,收拾软枕床单,时知许倚在门口,静静看着。

    作为好朋友的时知许,留宿一夜,再正常不过。

    程意余光扫到门口的身影,手上动作不停,自然问: “怎么样,体温下来了吗?”

    时知许收敛了一下目光,“嗯,正常了,37度。”

    “还是有点烧。”程意回。

    其实属于正常温度,但时知许没有反驳,她等着程意接下来的话。

    “晚上如果又烧了起来,叫我一声就行,我给你冲药。”

    仅此而已?

    时知许站正,问:“不能一起睡,照顾发烧的朋友吗?”

    程意都动作顿了一瞬,望向时知许严肃又疑惑的神情,沉默了。

    她觉得有必要教时知许朋友相处的界限。

    时知许唯一的朋友沈妍,性子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时知许不懂朋友之间如何交往,很正常。

    “殷舒烧到39度,我也没有和她睡在一起。”

    时知许抿唇不语。

    在程意心里,她这个新朋友,估计还没有殷舒分量重。

    申城没有夜,晚上灯火通明,比白日还要耀眼,而这里的夜晚,连路灯都是廖廖,窗外伸手不见五指。

    床头小夜灯漫出橘光,时知许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的夏凉被幽幽散出洗衣液香气。

    这一刻,她很庆幸还能融入程意生活,程度不亚于躲过汽车爆炸,大难不死。

    当时送完程意,她开着车,恍惚在大街游荡,电瓶没了电,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时知许强撑最后一丝勇气,走进了那家粥铺,程意推荐的

    幸好,是为数不多的通宵店铺。

    幸好,她得知了程意总爱来这里喝粥,南瓜粥。

    是粥铺销量最不好的,难喝到只有一个人喝。

    大敞的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鞋底带着水,格外清脆。

    是程意从浴室出来了。

    时知许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路过房门,然后稍微离远,再无声响。

    似乎担心时知许半夜复烧,程意也没有关门,两扇房门对立敞开。

    时知许平躺着,双手置于腹部,她闭上眼,似乎还能听到对面房间悉悉索索的摩挲声。

    伴着令人心安的动静,时知许安然入睡,难得没有戴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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