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美人太直球: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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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程家人奔波近一个月,终于得了见一面的机会。程意从小自尊心极强,但这次她低声下气,四处碰壁,仍心甘情愿。

    因为程榆是她视为亲父的叔叔。

    时知许轻拍她后背的动作慢了半拍,应了一声,说:“休息一会儿吧,到家叫你。”

    “不用叫我,抱我回家就行。”程意蹭了蹭她,嗓音黏乎乎的。

    时知许纵容着,温声承下。

    到底没舍得让时知许抱,程意倚靠着她,脚步虚浮地回到了家。

    喝完粥,洗过澡后,两人相拥而眠。

    凌晨三点,生物钟唤醒时知许,她探去身,寻着枕边人。

    可身边空荡荡的,仅残存余温。

    披上薄衣,时知许踱到书房,门下隐隐透出光,静静站了一会儿,她到厨房,准备咖啡。

    不多时,厨房灯落下,卧室门再次被拉开,合上。

    待时知许回房后不久,程意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走出,扫了一眼茶几,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不是她以前常喝的浓缩,特地加了奶,深夜喝下,至少不会太刺激胃粘膜。

    程意捧起杯子,浓香咖啡钻入鼻腔,她会心一笑,遥遥望向卧室,见房门紧闭,安下心,放轻动作,回了书房。

    殊不知,卧室亮起昏黄的灯,书桌前,时知许垂下眸,不时顿笔,反复斟酌,墨迹氤氲笔锋。

    桌面落满废纸,开头皆是同样的模板:

    [时知许,女,本人身体状况良好、精神状况正常、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身份证号……]

    —

    地平线喷射出耀眼光芒,一缕晨光落入。

    时知许蹙了蹙眉,抬手遮住眼,缓了一会,她屈肘直起腰。

    露在外的胳膊被粘上纸,她扯下,一一收起散落的纸张。

    洗漱换衣过后,她走出卧室,见书房门依旧紧闭,嘱咐吴嫂按时提醒程意吃饭。

    吴嫂面上有些为难。

    “她如果不听话,您给我打电话就好。”时知许递去红包,笑说:“今天您早点下班,小意和我提前给您拜年。”

    明天是除夕,吴嫂待她们无微不至,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如此。

    推辞几番,吴嫂和蔼笑了起来,连声应下来,送时知许出门,还不忘她叮嘱几句。

    时知许耐心听完,承下意,才走进电梯。

    坐在车内,时知许握着平板,屏幕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

    车刚出地库,一辆商务车驶来,拦在车前。

    小武警戒起来,紧紧盯着前方,手摸上后腰。

    时知许息屏,淡淡道:“小武,打开车锁。”

    从车上下来的人,是程遥。

    程遥坐进车,侧过身,不露声色地审视,眼底不再是单纯的欣赏。

    “时教授,好久没见了,我来叙叙旧,不打扰吧?”

    “不打扰,程总,好久不见。”

    回到地库,偶尔有车路过,带着阴冷的寒气。

    两人单独相处了许久,程遥推开车门,张了张口,终化为一声干涩的告别。

    时知许没应。

    程遥面色复杂地回望,见她神色一如既往平静,关门,转身离去。

    后知后觉的钝痛泛起,时知许捂上心口,掌心传来微凉坚硬的触感,是平安扣。

    沉默许久,她朝刚上车的小武说:“今晚,我随时会用车。”

    “是”

    时知许顿了顿,说:“靶向药的安全测试已经在收尾了,除夕后会第一时间安排手术。”

    小武打方向盘的动作一顿,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换了挡,才开口回答:“不着急的,时教授,我妈情况有好转了。”

    转移性肝癌晚期恶化速度极快,一般生存期是两个月左右,而距离小武母亲确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个阶段,依靠目前医疗水平,好转几乎是不可能的。

    时知许知道说得再多,不如抓紧时间,她重新拿起平板,集中精力,规划起今天的检测实验。

    —

    晚八点,时知许从实验室回来,见客厅漆黑一片,唯有书房门半掩,透出点点光亮。

    挂好大衣,她轻敲书房门,等候几秒,迈步走入,透过成堆的资料,瞧见了熟睡中的人。

    程意侧趴在桌面,栗色长发散落,脸颊熏上热气,眉眼不安地微微蹙起。

    她面对除亲友以外的人,总耐心温和,明媚大方,但好看的眉不时蹙起,是拉开距离的姿态。

    时知许悟了许久,才明白程意身上有道淡淡的屏障,她心里比着尺,将所有人划拨得明明白白,轻易走不进底线。

    望着她安静的眉眼,时知许庆幸她被分到了底线以内的人,至于以后……大概不会了。

    “知许?你回来了啊。”程意睁开朦胧的眼,嗓音带着沙哑。

    时知许回神,应她:“嗯,吃过饭了吗?”

    程意维持着睡姿,侧目懒懒地笑,插科打诨:“中饭晚饭都按时吃了,时教授派吴嫂监督,我哪敢不从。”

    时知许笑了笑,说:“明天就除夕了,我们提前庆祝一下吧。”

    语气随意平淡,更像是一时兴起。

    程意轻哼一声,也来了兴致,“当彩排吗?”

    时知许弯起眉眼,笑着点头:“是啊。”

    露台晚风寒凉,两人并肩坐在摇椅上,盖着小薄被,斟起了桂花酒,赏着微月,好不惬意。

    很幸运,今晚万里无云,悬月如明镜般升起,无边浓墨中闪星格外惹眼。

    闻着熟悉的酒酿,程意垂下眼,杯中酒水清冽,倒映出桃花眸,格外水雾。

    “第九个年头了,不知不觉,我喝叔叔酿的桂花酒已经这么久了。”

    其实不止,从小程意就陪程榆酿酒,偷喝过不少,程榆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今年过年,我省点喝。”

    自从程榆认祖归宗,程家年夜饭桌上,必不可少的就是桂花酿。

    杯中溅起涟漪,程意抿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笑着嫌弃:“桂花摘晚了,果然没有去年好喝。”

    可这就是去年的桂花酿。

    时知许没有转头看她,也没有戳穿,沉默少许,轻声问她:“如果有人做错了事,你会怎么办?”

    “交给法律。”

    “那不归法律管的呢?”

    程意一愣,仔细想了想,“私人恩怨的话,分事。”

    沉吟少许,她补充:“其实,我更分人。”

    时知许轻笑:“双标。”

    “嗯哼,尤其对你。”程意理所当然应她,顺手捂住她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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