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抵皇妹多娇: 18、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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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身长足足八尺有余,虽不似壮汉般健硕,但因他从小随军,肌骨如精铁般紧实。

    此刻被他抵住,她的头顶仅能触到他的胸口处,她又过于纤瘦,娇小的身躯被他牢牢钳制住,她丝毫动弹不得。

    沈知柔不住地挣扎着:“你发什么疯?”

    “朕就是见不得你关注别的男人,任何人都不行。别说是魏九昭,便是那没根的太监,也不行。”

    “你知道吗…朕有时瞧着你对梨云和冬雪那两个狗奴才那般关切,朕都恨不得将她们碎尸万段。”

    方才刚因庭外那骇人的场景受了惊吓,沈寂昨日刚拿戒尺打了她,今日又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疯。

    委屈混着火气涌了上来,沈知柔气恼道:“对!我就是在意他!又如何?”

    沈寂肩膀一顿,望着她的目光瞬间阴冷无比,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他并未开口回应她,沉冷的目光紧凝着她。

    良久,他怒极反笑,不顾她的推搡,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一旁宽大的青玉案上。

    腰间的鞶带被他抽出,捆在了她的双手上,一只手扼住了她的两个手腕压过头顶。

    “沈寂!你放开我!”

    “怎么,现在一口一个沈寂,连句哥哥都不会叫了?”

    他高挺的鼻梁紧贴着她的脸。

    耳鬓厮磨间,沈知柔突然安静了下来,望着他墨色的瞳孔…

    或许,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哥哥,从来都是假的。

    是他一直在配合她演那个温驯兄长,他厌明慕暗,早已偏执多年。

    见她出神,沈寂轻捏着她的下巴,将腰间的玉佩抵在她唇边。

    “这玉佩好凉,你将它含热了,朕就不杀他。”

    “你这个变态,你放开我!”

    沈知柔脸颊紧贴在冰凉的青玉案上,眼泪流落到宣纸上,将墨汁晕出片片湿痕。

    沈寂抬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余光瞥见了砚台上斜插着的椽笔,他沉郁又恶劣的低笑了一声。

    他拿起椽笔,撩开她的曲领,轻沾了沾松烟墨,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写着字。

    冷白皮肤上落下浓墨色的隽秀字迹,他垂眼瞧着,真是比那千金古画还潋滟。

    被按在案几上的人不驻的挣扎着,他轻拽着她的发丝,迫她仰起了头。

    沈知柔眼眶红的像浸了水的胭脂,玉佩在她唇边滑落,下唇被咬出浅浅齿痕…

    他狭长的双眼眯了眯,呼吸渐沉…

    她现在的这副样子,让他想起了他幼时捏死的那只小孔雀…

    越是这样,越激起了他的凌虐欲。

    他将椽笔放在了她的罗裙上,低笑道:“自己想办法,不许让这椽笔掉。”

    雨落芭蕉叶,将寒冷的芭蕉淋得温软无比。

    旖旎,凌乱,又漾着春光。

    …

    闷雷突然震响了起来,黑沉的云压得极低,暴雨如注,不见天光。

    垂花门下的雨帘密得模糊了视线。韩府的大门外此刻围满了穿着墨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巷子里的百姓见状,纷纷避其而行。

    魏九昭一身墨色劲装紧裹身形,短打外罩着黑色披风,雨珠顺着他宽大的帽檐滴落而下。

    他抬脚迈上石阶,靴底裹铁踏在阶上,发出了沉实的响声。

    铜环被叩响,管家听见响动,顺着门缝嚷道:“谁呀?”

    “朝廷旧友。”

    冷沉的声音透过大门传了进来,管家皱了皱眉,道:“什么朝廷旧友?我家老爷今日有要事,特地吩咐了,不见客,您请回吧。”

    还未待他转过身,泛着银光的绣春刀便从门缝间横插了进来,将锁芯上的门闩挑落在地。

    大门被踹开,皇城司的人一拥而进,那老管家见状,顿时傻了眼。

    魏九昭冲他道:“去将韩文济请出来。”

    老管家牙齿打着颤:“这…这…你们是…锦衣卫?”

    魏九昭抬起右手,轻摆了摆,冲一众人命令道:“都押过来。”

    …雨势渐收,可天却依旧阴沉得让人心生压抑。

    韩府的一众老弱妇小、仆役,此刻皆背过身瑟缩在庭院内。

    韩府之人,平日里哪个不是趾高气昂,拜高踩低的做派。可眼前面对着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城司,心里无不惶恐着。

    魏九昭身侧的老仆妇忽然猛咳了起来,一旁的小丫鬟忙扶着她,替她轻拍着后背。

    小丫鬟头上的双丫髻晃动着,魏九昭垂眸轻瞥了一眼,从前沈知柔偷偷跑出宫与他相会时,好似也常梳着这样的发髻。

    魏九昭将腰侧的伞取了下来,撑开伞柄递到了她们面前。

    “谢谢…谢谢魏大人。”

    吵嚷声从身后传来,韩文济双手被反缚着,跌跌撞撞地被押了过来。

    “大胆!你们敢擅闯本官府邸!”

    “魏九昭!又是你!你们皇城司胆大包天!本官的女儿已经被封了贵妃,你岂敢?”

    “你女儿的尸首估计都已经在乱葬岗被野狗吃没了。”

    韩文济瞪大了双眼,醉意瞬间全无:“你胡说!圣旨都已经到韩府了!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好大的胆子!”

    魏九昭肃声道:“我们皇城司只替陛下办事,你说呢?你贪污受贿,坑害百姓,像你这样的朝廷蛀虫,陛下早就欲除之而后快。”

    “魏九昭!你休要在此空口白牙污蔑本官!”

    “污蔑?火耗盘剥,河工蛀蚀,税卡滥征。桩桩件件,皆有实证。陛下最恨贪污,你才真是胆大包天。”

    风裹挟着潮气掠过,魏九昭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暗哑:“还有…先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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