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反派的救赎(快穿): 9、薄情女帝VS逆臣贼子(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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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群臣反应,黄门在女帝的示意下,宣读了先帝遗诏,竟是要立辅国公嫡子沈肃为君后。

    姜昀如释重负,女帝没有冒大不韪立沈文远为君后

    幸好,幸好。

    英国公府败落之后,世家势力更弱,女帝谙熟制衡之道,势力少了哪一极都不好。她不会遂了文臣的心,娶寒门致仕之辈做君后。

    他看着沈肃与辅国公跪下谢恩时激动的模样,俩人不仅是喜形于色,辅国公老脸上的皱纹都一条条飞扬神气起来,恐怕此刻恨不得额头上刻上“君后之父”。

    沈肃此人倒也是君后的好人选,身居散职,并无实权,也没有沈文远那样远播的“贤名”。

    道理他都懂,只是…姜昀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沈肃太过平平无奇,无甚才华,这般长相,长安街市上不消片刻就可以找出百余人,怎配站在女帝身侧?

    姜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知怎么的,他也变得如此僭越了,点点涩味如圈圈涟漪,在他心中荡漾开来。

    姜昀忍不住看了一眼高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她很平静,一如往常。陛下的心思越来越难测了。

    下朝的时候,姜昀与百官走在天阶的两侧,泾渭分明,没有人想跟他走在一起。

    他是天子耳目,他们怕若是说错一句话,被他传到陛下耳中,怕是要横生祸端。

    姜昀早已习惯了,他平素也不理会他们,哪里需要费这个劲?百官言行举止,就连一日三餐几个菜,在严密的监视网下,早探得一清二楚。

    今日倒是例外,姜昀打量起被群臣恭维贺喜的沈肃。越瞧越觉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皇亲国戚,顶好的出身,养出个泛泛之辈,想必天资实在愚钝。

    他暗自嗟叹一声,上苍造化出了陛下这么一个丰神秀骨的人物,怎生就没造一个与她相配的?

    要说相配,早些年,百官私下倒以沈文远为君后不二之选,可惜偏是个逆臣。

    沈文远若无不臣之心,规规矩矩地侍奉陛下,勉强算得上良配。姜昀自己都讶异,怎得又开始胡思乱想,实在是逾矩了。

    流光易逝,临轩命使、纳采仪、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册后……一套繁琐的仪式下来,奉迎君后的日子在中秋后。

    宫中殿廷雅乐不绝,彩旌猎猎,正使、副使、内侍等人组合而成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内谒者监恭奉册宝,持节官、持案官随行其后。

    沈文远抚琴的声音隐在其中不得闻。

    喧嚣繁华与他无关,他只是在建章宫弹《潇湘水云》,这首曲子本不适合大喜的日子,“欲望九嶷,为潇湘之云所蔽。”

    九嶷山乃帝王冢,大喜之日,奏大悲之乐,是为大不敬,可他不在意。

    日间,任凭外边如何热闹,礼乐之声如何入耳,沈文远也未踏出宫门一步,他时而挥毫写字,时而焚香弹琴,有时从书案上寻一本诘屈聱牙的《尚书》看。

    沈文远早已习惯,也不觉得枯燥,他自小便无六艺之外的消遣。英国公眼瞧着长子无甚作为,便将宝押到了他身上。

    “大丈夫岂可溺于儿女私情,莫学你那不成器的兄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静心养性,君子之泽,百世不斩。”耳提面命,未曾懈怠。

    沈文远年将二十五,仍未娶妻,宅邸中连妾室通房都未曾有过。莫要说人,他若对什么事物表现出了兴趣,便是害它们被毁。

    他少时畜养的狸奴、沈瑜赠的小鱼,都被英国公活活摔死。

    他从来没有机会“玩物丧志”。

    他十数年如一日,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日子,克己复礼如悬在头颅上的剑,生生把他雕成了天下君子的典范。

    十八折降香黄檀屏风上镂刻着凤凰,用金粉点淬,有几分堂皇之势。他就端坐在屏风后抚琴。

    沈文远抚琴时,神情专注,侧颜在宫灯映照下流光溢彩,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在书卷里沁润多年,将骨子里的戾气遮掩得很好。

    灯下看美人总是赏心悦目,没有心,也能悦目。沈握瑜一来建章宫,宫人的叩拜声随之响起。

    沈文远听着动静,心中虽是一惊,仍是自顾自抚琴,只等天子到了跟前,才不卑不亢地跪下行礼。

    她弯腰将他扶起,沈文远抬头看见的是一双含笑的眼,像却月光下的清霜一样,冷冰冰的。

    “念之方才弹错了一个音”,今日帝后大婚,沈握瑜着吉服戴金琉璃凤冠,繁琐的婚仪过后,已有几分困乏之意。

    本该是帝后花烛之夜。她欲就寝,沈肃却是跪下来说要服侍她,她扫了这位君后一眼,有了些顽劣的念头,说道:“不必了,君后好生歇息。”

    沈握瑜换了身常服,起驾去了建章宫,自是不想委屈了双目。

    “陛下耳聪目明。”在她靠近的那瞬间,他确实弹错了,漏了一步鹤鸣在阴。

    琴声停下来,室内匍匐着幽幽兰香,他不喜欢沉香或是龙涎香。香味清清的,淡淡的,加了些杜衡和丁香,多了分草木的涩味。

    她自然而然地坐在案前,指尖拂过他方才弹过的弦。沈文远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不为她尚属清丽的容颜,只为她发间那支点翠凤钗。

    女帝罕见地梳了简单的反绾髻,除了固定发髻的金坠,只戴了一支凤钗,衬得乌发如墨。本该是多几分小女儿姿态,可那双眸子宛若月色下的雪山,总有天堑横断了所有旖旎的情思。

    沈握瑜抚琴,弹了一首《酒狂》,双手在琴弦间快速拨弄。弹得一点无错,可终究少了点什么

    “念之,朕忽然想起一桩年少往事。”

    熏炉中的香气袅袅升起,似乎围着她的琴音升腾旋转,沈文远看着她,疏朗的眉目浮上了一层阴翳,他突然有些不想记起从前的沈瑜。

    少年往事,那大约是十二岁之前的事。

    “臣愚钝,少年往事大都忘记了。”

    “朕四岁起便跟随太傅学琴,那时念之陪着朕,学《酒狂》时,你还为朕挨了一顿骂,跪了一夜的祠堂。”

    沈文远自然记得这件往事。她七岁时,他九岁,他永远长她两岁,是兄长便要让着妹妹。更要紧的,他们之间还有君臣之别。

    好在沈瑜并不任性,多数时候很好哄。

    他是沈瑜的伴读,他们小时候一直待在一起。礼乐射御书数,对小孩子来说总是枯燥无味,可他们却乐此不疲,暗自较劲。

    沈瑜天资过人,也肯下苦功夫,学什么都很快。《酒狂》并不是什么有难度的曲子,只是要练习跪指,手指被磨得红肿破皮,太傅让她歇息片刻,以免伤了千金之躯。

    沈瑜却不肯停下,不肯放过他,拨动琴弦的速度更快了,酒狂弹到中段,便考验手指的灵活度。

    沈文远皱着眉头看她,那双白皙的稚嫩的手上细细浅浅的小裂痕。他早将这首曲子烂熟于心,毕竟散学之后,父亲还请了大儒教他。可与她一道时,总要刻意弹错几个音。

    沈瑜偏过头看他,见他微微蹙眉,突然停下双手,她说:“表兄,我们去看小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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