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反派的救赎(快穿): 4、薄情女帝vs逆臣贼子(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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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远的结局,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摆在他面前的,从来就只有阴谋和俯首称臣。

    沈文远再如何,也不会颠覆沈氏的统治,先帝以“禅让”得天下,沈氏跃升皇室宗亲。倘若他以沈氏得位不正为由谋反,自身也会沦为乱臣贼子,毕竟他也姓沈。

    况且,先帝将军权集于天子之手,时非乱世,沈瑜也不是昏君。沈文远空有贤名,很难一呼百应。

    筹谋多年,阳谋行不通,他自身便是个阴谋。

    入夜,沈文远从祖宗牌位那股陈腐的香火味中喘过气来,合上了眼。

    梦境飘忽,眼前是郁郁青青的皇家猎场,草木带着清冽的香味,沁人心脾。

    大苍的皇室,十岁起便要学骑射,沈瑜不是个中好手,沈文远倒是善骑射,可英国公却耳提面命,他要藏起锋芒,做个中庸之人,处处落于沈瑜之后。

    沈文远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胜过沈瑜,却始终是勒住缰绳,落在她身后。勒住的或许不只是缰绳,还有他日益旺盛的野心,不得不蛰伏在平静的外表下。

    十二岁那一年,他们在猎场练习骑射。

    沈文远看到一只鸟从猎场旁树林的阴影面飞了出来,尾羽是翠色的,羽绒小巧,兴许是一只刚学会飞翔的翠鸟幼鸟。

    沈瑜似乎也注意到了这只鸟儿,她策马扬鞭,朝着它的方向奔去。

    他从未见过沈瑜这般飞扬的模样,眼里有他不懂的神彩,高高束起的长发,也随着她策马的动作上下起伏飘扬,眸似清湖,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疑心自己跌进湖里了。

    “沈文远,跟上我。”马蹄从他身旁掠过时,耳畔只能听到沈瑜的声音,比清晨的雾与露水还要迷朦。

    沈瑜不唤他表兄,唤他沈文远,这还是头一回。

    沈文远一直觉得她很美,不是沈瑾那般珠玉映日夺人眼目,她是幽深湖面倒映的月光,始终看不真切,但让人心生向往。

    沈文远确实是跟上她了,在初夏清晨湿漉漉的空气里,他握紧缰绳跟在她身后。

    “有沈大人护着本宫,你们不必跟上。”她下令禁止在场的校官跟上,只有她和沈文远逐渐往猎场深处的树林奔去。

    沈瑜似乎有意挑衅,越骑越快,树木一排排往后退去,当四周无人之时,沈文远打马而上,与她并肩。

    不知骑了多久,沈瑜终于力竭,她下马躺在松软的草地上,看着天上的云,看着草籽与野花,还有身旁的沈文远。

    空气中是淡淡的草木清香,她觉得很放松,有些放松过头了,整个人轻飘飘的。

    沈文远不懂她的目光,她看他时,和看花看草并无分别。

    “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不做小公爷,不做皇亲国戚,你会做什么?她直视湛蓝如洗的天空,觉得阳光晃眼,于是半阖着双眼。

    沈瑜是在试探他?沈文远不懂她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只是恭谨回答她:“只要我还姓沈,那便一直是殿下的臣子。”

    “小公爷真是忠心耿耿。”她顿了顿,尔后扯出一个笑容,不知从哪摘来一片叶子,盖在双目上。

    可惜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没能听到。

    风吹动叶片簌簌作响,她似乎听见方才那只翠鸟从林梢一跃,往湛蓝的天空飞去,杳无影踪。

    宝船沉没的前一夜,沈文远也梦见了躺在草地上的沈瑜。

    沈瑜就那样躺着,眼上盖着的不是树叶,而是他的手,他能感受到她睫毛扑闪,在手心留下的痒意,眼皮翕动,有着旺盛的生命力。

    然后梦境飘忽,他们又在湖泊中,沈瑜变成一条金色的小鲤鱼,从他手中滑走,游曳着往前方游去,口鼻间都是湿咸的湖水,他感觉身体在往下沉。

    醒来时。他出了一身冷汗,怔怔地看着双手,似乎还残存那种湿滑的触感,身下也是黏糊糊的,不是第一次了,他沉默了半晌,用冷水浇身,压下心中的躁动。

    他有些恼怒自己,起身披衣,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国公府的夜晚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屋外几声时断时续的蝉鸣。

    他只能做沈文远,沈瑜也只能做沈瑜。

    她若是笨一点傻一点,软弱到底,安心做他的菟丝花,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他们注定道不同,可沈文远要沈瑜永远属于他。

    ——

    大理寺卿李洵在政事堂回禀天子遇刺案,额头上的汗如雨后春笋,一茬一茬地冒出来。

    李洵宽大的官袍下,内衫早已被汗水渗透。

    长安三伏天,燥热难耐,权贵家中早置了碎冰。李洵出身寒微,为官的俸禄不足以让他这么做。好在他早已习惯,无论严寒酷暑,都搅扰不了心绪,能专注于手中的事,无论是读书还是查案。

    政事堂内也是燥热难当,今个儿一早,沈握瑜便下令宫里不许放置碎冰,太监宫女们热得不行,仍强打着精神侍奉着,连擦汗都不敢。

    沈握瑜倒不觉得热,兴许是冰灵根的缘故,系统吐槽说她连灵魂都是在千年寒冰里冻过的,冰冷到魂魄里去了。

    系统说:“你倒是不热,就不能体恤下人,让他们也凉爽几分?”它算是瞧明白了,沈握瑜没有共情能力。

    “为什么要体桖他们?”

    “你就没有怜悯之心吗?”

    “他们热一会儿又如何?左不过等李洵走了便摆上,我是想瞧瞧他耐不耐热。”

    他们热又怎么样,反正她不热。

    她扬了扬手,示意系统闭嘴,她可不想待在小黑屋里同它说上半天话。

    “李卿,继续查下去,务必将逆贼一网打尽。”沈握瑜将目光移到李洵身上,他直挺挺地跪在天子面前,汗水濡湿了绯色官袍,留下深色的水痕,却也没有狼狈卑琐的姿态。

    “微臣谨尊圣意。”一滴汗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落下,他不卑不亢,一双眼睛深邃如幽暗的夜空,却也有几颗星子闪烁。

    她突然来了兴致,搁下朱批御笔,扫了他一眼,“李卿,你觉得沈文远沈大人如何?”

    李洵不明白天子突然的一问,是试探?

    在世人看来,沈文远乃是贤德之人,翩翩君子,出身世家却无半分倨傲之气,不沾染纨绔恶习,为人克勤克俭,周济穷人,家中的学舍更是收容了不少寒门学子。

    “臣与沈大人并无深交,不敢妄议,陛下圣明,自有定论。”

    李洵并未说谎,他与沈文远并不熟识,朝中除了一二谏臣,他便再无交谊,恨他的倒是有不少人。

    沈文远待他,算得上有礼有节。

    “那李卿觉得,昌平王又如何?”她似乎不满意李洵的官样文章,又抓着他追问,

    方才克制板正的身形,从容不迫的气度,在听到“昌平王”时,不由一滞,沈瑜注意到他面色微红,额间的汗水更多了。

    “昌平王殿下人品贵重。”他沉默片刻,尔后笃定地回答她,那双如墨的眼睛,终究不可抑制地泛起点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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