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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离婚六年后,他看不见了 [破镜重圆]》 30-40(第17/18页)
陈嘉树有时候挺‘孩子气’的,对于不知道怎么回,或是不想回的信息就是置之不理。覃乔最早领教是在十五年前,那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回复她的道歉信息直接忽视。
但后来,也就是两人确认恋爱关系后,陈嘉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觉,并承诺将来绝不再犯。
这次——
她说得那些恶意满满的话,伤他很深,真的不能怪他。
陈嘉树发的语音,竟有一分多钟?
“乔乔,听说过梦想照进现实吗?”他低笑一声,微扬的语调里里带着一丝趣味,“三天前我梦到你来看我,还给我盖了条毛毯。结果你猜怎么着?醒来身上真多了条毯子。我把酒店的人、朱奥、张助问了个遍,没一个人认账,朱奥还说我魔怔了……乔乔,你说这事儿神不神奇?”
有人把毛毯当重大线索来调查,覃乔不自禁地笑了下,她摁键发出语音:有时候,相信梦里的美好就够了,何必非要刨根问底?
发出去后覃乔立即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快就自爆。
她想撤回,对方已正在输入。
罢了。
陈嘉树:好,听你的,那我能预约下一份温暖吗?
覃乔:灾区条件辛苦,你保重身体,早些休息。
手机放下没多久,“叮咚”门铃响了。
第40章
打开门,陈嘉树站在门口,嘴角噙着柔和的笑意。
覃乔微微一怔。“你怎么……”
她早有预感会是他,此刻的惊讶只在于——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房间号?
“我说,我一间一间敲门问过来的,你信吗?”陈嘉树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随即轻笑:“开个玩笑。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覃乔侧身让开,“进来吧。”
陈嘉树敲着盲杖进门,反手轻轻推上门。盲杖点在酒店的地毯上,发出可忽略不计的声响。
这是一间常规的客房。进门左手边是卫生间,再往里是三十多平的卧室,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占据主要空间,靠窗处摆放着一套小沙发,窗帘的流苏垂落,搭在沙发一角。
覃乔简单描述了布局,陈嘉树微微颔首,心里已然构建出房间的模样。他向前走去,通道不宽,盲杖轻敲到床尾。绕过床尾右转,几步后杖尖触到茶几腿。他熟练地绕开,准确摸到沙发边缘,随即收起盲杖坐下。
全国的酒店单间大多如此布局。那些年频繁出差住店的经验,早已让他对这样的空间了如指掌。
他转过头,努力在模糊的视野中分辨覃乔的身影。白色的睡袍几乎融进背景,只能捕捉到一个淡淡的虚影。“我只是向镇上投资办的主任打听,是否认识一位叫覃乔的记者,听说住在这儿。主任很热情,帮我问到了。”
覃乔从保温箱里取出一瓶温热的矿泉水,走过来放在他手边。陈嘉树指节微动,准确地握住了瓶子。
她没接关于如何找到她的话题,只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陈嘉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润嗓子,随后将仔细拧好的瓶子放在一旁:“来讨点温暖。”
覃乔难得见他这样不正经,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又迅速抿直。
她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正了正神色,目光游移,不太敢真正落在他眼睛上:“我这儿没有温暖,只有——”
“只有一瓶矿泉水?”陈嘉树接得很快,语气里是一种基于事实的纯粹认真,“但正是我需要的,谢谢。”
覃乔沉默下来。他又说:“我想喝完这瓶水再走。”覃乔没作声,算是默许。
得到允许,陈嘉树再次拿起水瓶,不紧不慢地喝着。时间在安静的房间里流淌,过了十多分钟,那瓶水才下去一半。
覃乔在外跑了一整天,浑身酸软难受,尤其是背部维持一个姿势久了,又僵又涩。她忍不住伸展了一下腰背,顺势换了个坐姿。
她钝钝地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空气仿佛泛起颗粒般的粗糙感。胃里隐隐泛起恶心,而且越是关注,那不适感就越重。她捂住肚子,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幸好晚上什么都没吃。
感觉到一道专注的视线,覃乔侧眼看去,撞进男人写满关切的眼眸里。那双深邃的眼里盛满了清晰的担忧。然而下一秒,他的轮廓就开始模糊、晃动,晕眩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男人突然站起身,覃乔想抬手示意自己没事,可话未出口,眼前骤然黑透。
紧接着,便倒了下去。
在意识彻底湮灭前的最后一瞬,覃乔模糊的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捞起了她。
“乔乔!”
最后,一切画面与声音彻底断绝。
*
门虚掩着。老宋敲了敲门板,才推开门。
“陈董,您要的药。”他低声说。
闻声,陈嘉树扶着墙走到门口。老宋立刻将装着药品的塑料袋的拎绳小心地套在陈嘉树伸出的那根食指上。
“陈董,瓶装的是退烧药,成人用量是自带量杯的一盖;盒装的是感冒药,一次一片。”
老宋说完,等陈嘉树微微颔首并向后稍退了一步,才轻缓地将门带上离开。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瓶盖拧松的矿泉水。陈嘉树的身影掠过柜面,坐到了床边。他小心地将一只手探入覃乔的颈下稍微用了些力,便将她的上半身托起。他再往里面挪了两下,好让覃乔上半身整个靠进自己怀里。
高烧让覃乔口鼻呼出的气息灼热,端着满杯退烧药的手停在半空,陈嘉树稍一甄别,下移半寸,拇指外侧轻轻碰了她的嘴唇,确认无误,再将量杯递到她的唇边。
“乔*乔……我们起来喝退烧药。”
怀中人并不是完全丧失意识,刚才还嗫嚅着骂他混蛋。听见呼唤,她下意识地张嘴,嗦了三口就将杯中的退烧药喝了干净。
空了的量杯放到床头柜上,他的手指在虚空晃两下,握住矿泉水瓶。往上走,打开瓶盖放到一旁,随后将这瓶水用与刚才喂药同样的方法送到覃乔嘴边。
喉咙烧得又干又痛,覃乔在混沌中感觉到唇边有冰凉的瓶口和水流。
她如同沙漠里行走的旅人见到了珍贵的水源,哪怕眼皮犹如千斤她仍费力地抬起一条缝,一把抱住瓶身,用力汲取,温热的液体滚过火热的喉咙,怎么也喝不够。
“慢点。”
瓶底被他的大掌托住,覃乔眼睑一跳,那片堵住她清醒的混沌仿佛被一阵风吹散。
脑海中画面飞闪:陈嘉树发来的信息、他敲开房门、自己出于礼貌递过那瓶矿泉水一切如同倍速播放的电影,倏忽而过。
她像只小兔缩在男人怀里,他周身散出的清冽稳重的气味占据她的鼻腔,还是那熟悉的味道,抚平她连日来所有疲惫,说不出的熨帖。
有一刻,她竟想装傻多躲一会儿,可是,理智这根弦将她拽回,她猛地挺身后撤,却全然忘了陈嘉树手中那半瓶水,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水瓶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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