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与花枝: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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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登时惹得裴淮心痒起来。

    见裴淮眼神发暗,沈韫珠忙掏出方才的趣事同裴淮念叨一番:

    “咱们在外头的时候,梁姐姐还哄着玠儿叫姨姨呢。”

    裴淮听罢嗤笑一声,尚有闲情逸致地说道:

    “姨母便姨母罢,得亏不是义母。”

    见裴淮的反应果如梁似玉所料,沈韫珠乐得双肩直抖,心道还真是好悬成了义母。

    裴淮挑起眼尾扫向沈韫珠,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沈韫珠掐了掐掌心,勉强憋住笑意,又不禁感慨道:

    “等梁姐姐一走,这宫里倒是又少了许多乐趣。”

    扯了半晌的闲篇儿,裴淮终于言归正传,忽而笑道:

    “珠珠想要乐趣,这还不容易?”

    沈韫珠仿佛从这话里嗅到了些危险气息,不由惕厉地提防着裴淮。

    裴淮唇角噙着莫名的笑意,从案头取来一幅画卷,当着沈韫珠的面徐徐展开。

    “朕方才新得了幅画,正想着邀珠珠来一同赏玩。”

    沈韫珠满腹狐疑,垂眸看去,只见纸上画的是一丛秋兰。虽不是什么大家名作,瞧着却也还算上乘。

    沈韫珠轻“嘶”了一声,纳闷儿这画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哪位画师的手笔。

    “这画皇上是从哪得来的?”沈韫珠毫不经意地问道。

    不防裴淮蓦然哼笑了一声,凤眸满含深意地望着沈韫珠,悠悠道:

    “扬州刺史进献给朕的——”

    听到扬州,沈韫珠心里一紧,隐隐感觉不妙,随后便听裴淮继续道:

    “说是皇后娘娘十三岁时的大作。”

    沈韫珠不禁打了个激灵,顿时想起自己十三岁那年,曾凭借这幅《秋兰图》在金陵花朝宴上夺得魁首。

    当时京中之人争相追捧传阅,后来这幅画到哪儿去了,沈韫珠也浑没在意。

    见沈韫珠明显是想起来了,裴淮极熟练地蹭着沈韫珠耳后,故意惹得她腰眼麻麻酥酥的,小腹也泛起阵阵酸意。

    沈韫珠抿起唇,禁不住蜷缩起指尖,伏在裴淮怀里忍耐着不敢作声。

    “你的丹青不是朕教的。”

    裴淮语气幽怨,又想起沈韫珠射杀萧廉的那一箭,更是不爽地补充道:

    “骑射也不是。”

    沈韫珠连呼吸声都在发抖,眼看要忍不住,忙变着法儿地恭维道:

    “这些虽不是皇上为妾身启蒙,但经由皇上指点,妾身醍醐灌顶,大有进益。”

    裴淮暂且停下了撩拨,抬起幽黑凤眸,却是哼道:

    “惯会用花言巧语糊弄朕,你还是省省罢。”

    “从前的事总没法儿重来,但您想想看,妾身不还有很多是只属于您的吗?”

    沈韫珠搂住裴淮的脖颈,媚态横生的桃花眼里,已然是一片烟霏露结。

    “比如?”

    裴淮挑眉追问了一句,又低头作乱起来。

    “比如……”

    沈韫珠情迷意乱,心中茫无端绪,“比如”了半天都没比如出个所以然来。

    裴淮顿时不满地轻轻啃咬,沈韫珠倒抽一口凉气,情急智生,脱口而出道:

    “比如妾身生的皇儿就是您的呀。”

    裴淮闻言不禁一顿,旋即咬牙切齿地叫她全名道:

    “沈韫珠。”

    “皇儿若再不是朕的,你看朕揭不揭了你的皮。”

    沈韫珠委屈地垂眸,嘟囔道:

    “做什么这样凶。”

    “凶?”

    裴淮倏然轻笑,恣睢地威胁道:

    “朕还有更凶的呢,皇后娘娘。”

    ……

    “还有什么瞒着朕的?趁现在赶紧招了。”

    见沈韫珠回身欲拦,裴淮却一把捏着她手腕反剪在腰上,儆戒道:

    “以后若再教朕发现,可没今儿个这么容易收场。”

    “没了,真没了。”

    沈韫珠羞臊地将脸埋进锦被里,闷哼了一声,凄楚可怜地告饶道:

    “妾身全都招了。”

    沈韫珠脑中昏昏涨涨的,连私下给徐月吟立碑的事都招了。

    眼下却愣是没想起来,某位不知隐姓埋名于何方的故交。

    第78章 番外三

    转年八月, 大周景元帝偕沈皇后赴泰山封禅。敬告太平于天,大报后土之功。

    封禅结束,帝后二人顺势奉太后、携太子巡幸东南, 并未急于回銮。

    沈韫珠这几天来了癸水, 恹恹地窝在屋子里不爱动弹。

    这日早上起得晚了些,一睁眼却发觉身侧早已空空如也。

    沈韫珠揉了揉惺忪睡眼,瞥见榻边的兔纹小方枕,这才忆起昨日非要赖在她怀里的小家伙也不在。

    “画柳?”沈韫珠朝屋外轻轻唤了一声。

    画柳闻声,连忙放下手边正在收拢的衣裙, 快步走到榻边, 福身道:

    “奴婢在。”

    因着上回出征南梁时没带上画柳,沈韫珠回来后,这小丫头可是念叨了她许久。

    此次封禅应当不会遇着什么危险,一路上又都是坐马车或乘彩舫, 沈韫珠这才同意带了画柳出来。

    沈韫珠慢吞吞地坐起身,随口问道:

    “皇上和太子都去哪了?”

    画柳替沈韫珠取来绣鞋,噙笑回话道:

    “皇上怕太子殿下闹腾扰您休息, 早早便抱太子出去赶集市去了。”

    沈韫珠“唔”了一声,起身更衣后, 自顾自地落座在妆台前。

    沈韫珠握着柄玉梳, 轻轻捋顺青丝,感叹道:

    “他俩倒还挺有兴致。”

    画柳一边替沈韫珠整理床铺,一边低声偷笑:

    “明明是亲亲热热的父子俩,偏一在您面前,就斗得跟乌眼儿鸡似的,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霸占您的目光才好呢。”

    沈韫珠掩唇笑了一声,摇头道:

    “大的小的都不省心。”

    日头渐渐爬上梧桐树梢, 裴淮估摸着沈韫珠也该醒了,当即便抱着小太子打道回府。

    小太子如今都将近两岁了,早已学会了自己走路。可裴淮还是喜欢将他抱在怀里,父子俩一路说说笑笑,好不亲昵。

    沈韫珠抬眸瞧过去,正巧同裴淮对上视线,不由笑道:

    “皇上倒也不嫌沉。”

    裴淮将小太子放下来,小家伙立马小跑着扑向沈韫珠腿边,献宝似的将手中握着的一对儿燕子泥咕咕递到她面前,嗓音稚嫩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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