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与花枝: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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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消些,奴才自会替您说几句好话的。”

    姜德兴低头看了一眼,却是将沈韫珠塞来的碧玺珠串又推了回去。

    “娘娘的好意,奴才心领了。只是这东西娘娘还是先自个儿留着罢,真要谢奴才也不急在一时。”

    皇上虽不曾重罚,但娴昭仪自进宫以来何曾受过冷落?宫中之人向来是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娴昭仪如今乍失了圣宠,日子恐怕不比平常好过。

    “多谢姜公公。”

    沈韫珠心中百端交集,颔首道,“公公慢走。”

    目送姜德兴远去,沈韫珠只觉浑身冰冷,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气,失神地虚倚着廊柱。

    忍了半宿的泪水,终于再次滑落。

    “娘娘!”

    画柳在殿中等了许久,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过来,见状骇了一跳,连忙上前搀住沈韫珠。

    “奴婢这便扶您回去歇着。您好歹忍忍,别迎风掉眼泪,当心落下病根。”

    沈韫珠闷闷地“嗯”了一声,失魂落魄地被扶回殿中。

    待帷幔落下,沈韫珠忍不住探出手指,抚摸着身侧空荡冰冷的卧榻。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句“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的酸诗来。

    沈韫珠郁郁寡欢了多时,此刻却不禁想嘲笑自个儿还真是出息了。

    沈韫珠何尝不清楚,她应该主动去求见裴淮。用眼泪、用身体、用花言巧语,去求得裴淮的宽恕与怜爱。

    但沈韫珠忍不住想要逃避。

    她虽有无数种法子去解释避子药的事,可她深知自己无法再欺骗裴淮了。

    如果裴淮当面追问下去,她真的还能继续不动声色地编谎话吗?

    沈韫珠忽觉心口连着小腹都在抽痛,片刻后默默地蜷缩起身体。

    她无法强迫自己不去想念裴淮,想念那些相拥而眠的夜。

    原来她动心了。

    她早该承认的。

    第54章 色厉内荏

    “他凭什么这样冷落你?”

    梁似玉一拍桌案, 愤愤地替沈韫珠抱不平道:

    “他当女子怀胎生产是件很容易的事吗?敢情受苦的不是他,一旦你不愿生,他就可以肆意指摘你了?”

    沈韫珠心头一紧, 连忙握住梁昭仪的手,低声劝道:

    “姐姐慎言, 这话可不敢教外人听了去。”

    眼下这都快四月了,沈韫珠指尖还是冰凉一片, 梁似玉察觉后更是怒火中烧。

    “我偏要说!”

    “他若真喜欢你, 便该好好待你。又怎能因你服了避子药, 便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怪罪?”

    当日在翠微宫中, 梁似玉因悲痛过度染了风寒,直到今日才终于有力气来探望沈韫珠。哪知刚一进门, 便瞧见沈韫珠斜倚在窗边,纤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快散了。

    梁似玉见了都觉心疼得要命,竟不知皇上是如何能心狠到不来探望的。

    沈韫珠眸中闪过一丝苦涩, 轻声解释道:

    “避子药不过是个由头罢了。皇上最恨的, 是我欺瞒他。”

    梁似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画柳从殿外引着一名宫女进来。

    那宫女梳着简单的双丫髻,梁似玉定睛一瞧,认出她正是令昭仪身边的大宫女。

    “奴婢见过二位娘娘。”

    “何事?”沈韫珠抬眼一扫, 淡淡问道。

    宫女向沈韫珠和梁昭仪福了福身, 脆生生地说道:

    “回娴昭仪, 我们娘娘寻思着您这里太冷清了些, 正巧今岁的芍药花儿开了, 您若瞧不见岂不可惜?娘娘惦记您,特意让奴婢送几盆过来供您赏玩。”

    说罢, 那宫女便指挥着身后的小太监,将几盆开得正艳的芍药花搬进了殿中。

    目光落在娇艳欲滴的芍药花上,沈韫珠眸光微暗,垂睫忍气道:

    “放下罢。”

    待宫女退下后,梁似玉立马起身,凑近去看那些芍药花,怎么瞧怎么觉着怪。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令昭仪素来见不得沈韫珠好,如今忽然派人送东西来,想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沈韫珠乏力地靠在炕桌边,喉中艰涩,缓缓道:

    “芍药花,又名将离。”

    “她……她才将离呢!”梁似玉怔了一下,旋即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梁似玉怒气冲冲地走过来,遽然扯过沈韫珠的手腕。

    “走,我带你找皇上理论去!他怎么能任由旁人这般欺负你。”

    沈韫珠连忙拉住梁昭仪的衣袖,勉强挤出笑容道:

    “多谢姐姐好意,这点儿挑衅,我还不曾放在心上。何况皇上正在气头上,咱们别去火上浇油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就他气性儿这般大?”

    见沈韫珠不愿去,梁似玉也不逼她,扭身便要自己闯去御前。

    沈韫珠头晕得厉害,只得向青婵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追出去拦住梁昭仪。

    姜德兴从门口进来,差点儿撞上满脸怒容的梁似玉。

    “哎哟,梁昭仪。”

    姜德兴忙躬身行礼,讪笑着问道:

    “不知是谁人惹娘娘动气了?”

    梁昭仪正要开口,却被沈韫珠抢先一步说道:

    “不过是些许小事罢了,有劳公公挂念。”

    听见沈韫珠发话儿,姜德兴立马进来请安道:

    “奴才见过娴昭仪。”

    梁似玉被拦了回来,心里正恼皇帝,连带着对御前的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姜总管来做什么?”

    “回娘娘的话,奴才来取娴昭仪这几日罚抄的宫规。”姜德兴恭敬地答道。

    梁似玉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刚要张口刺回去,却见沈韫珠当真递过去一沓宣纸。

    梁似玉顿时瞪大了眼睛,十分地怒其不争。

    “娘娘受累了。”

    姜德兴堆着笑,亲自躬身接过,上手一摸又忍不住劝道:

    “奴才万没有督促您的意思。您紧着身子,每日少抄些也无妨。”

    姜德兴只是打个幌子来替皇上瞧瞧娴昭仪,可这娴昭仪心眼儿也忒实了些。照她这么抄下去,怕是没几日便要抄完了。

    到时若这俩人还没和好,姜德兴怕是要再另寻个由头过来。

    “娘娘,您就听奴才一句劝。好生去跟皇上服个软儿,皇上也不舍得总这样罚您不是?”姜德兴小心翼翼地劝道。

    梁似玉在旁听得火大,不由瞪了姜德兴一眼。

    沈韫珠怕梁似玉在姜德兴面前发作,忙接过话茬儿道: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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