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天变前夫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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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他终于恢复了几分柔情:

    “你的癸水好些了吗?肚子还疼吗?孤送你的汤水你喝了吗?不要拿自己的身子意气用事!”

    这一句句亲昵的嘱咐不仅让姜水芙更加害怕,还侧面警告了何碑卿,这种与她亲昵无间的事,只有他能做。

    她只觉得他的城府深不见底,精神也有问题,变脸关心她只在一息之间的事情,她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沈极找走出屋门的最后一句话,是警告何碑卿:

    “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孤能捧你到如今地位,也能换一条听话的狗,你做错了事,即日起,孤给你的罚,你受住了!”

    这又何尝不是警告她?否则,就不会让她听见了!。

    沈极昭说到做到,何碑卿最近的状况十分不好,身体上的惩罚是小,官职上的变动是大。

    沈极昭虽离京千里之外,但是耳目幕僚遍布,他只一只信鸽,皇帝就收到了弹劾何碑卿的折子,不仅是弹劾他,何家也没有放过。

    一时间,何家的处境就变了,倒不是被罚得多狠,而是失了太子的心,官场上的人都是人精,哪能看不出何家被贬的幕后黑手。

    前几月何家还要飞黄腾达,这才多久,就坠下神坛了,看戏的人多得不是,捧高踩低也是常事。

    苏扬,何碑卿的权利被架空了不少,沈极昭也不给他安排任务,底下想上来的人又多,不出几日,他被排挤得够呛。

    光排挤也就算了,官场的起起落落他已经经历过了,令他头大的,是诬陷。

    诬陷他为官不正,暗中收好处,处事不公,竟然还有诬陷他玩死民女的!诸如此类的诬陷,层出不穷。

    他光是大牢都已经进过好几次了,身上也多了许多痕迹。

    姜水芙也有所耳闻,她知道,沈极昭的那句话不是空话。

    这种情况下,何碑卿的承诺还算数吗?

    她不在乎了,他没有义务帮她,代价他付不起。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收到了他的信条:

    “三日后,林外望心坡见。”——

    作者有话说:快了,快了,马上就能到本妲最期待的部分了,是一个矛盾强烈的情节

    第64章

    明月高悬,月色动人,层层束束银光铺洒,将望心坡照得半明半暗。

    一望无际的山坡瞬间被分割成两半,一半光明明亮,一半隐于黑暗之中,二者泾渭分明却只一步之遥,不知何时就坠入黑暗。

    何碑卿得了月光的偏爱,将他完全暴露于光明之中,他的眼神深邃,比起平日的随性更增添了几分凝重,唇色依旧红润。

    他凝视着对面背光处的姜水芙,她同样也望着他,她勾唇一笑:

    “每一步,你好像都走在我的意料之外,何碑卿,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是善茬儿,比起他。”

    接着她又扫视着他的全身上下,见他无大碍,她双手环胸嗤道:

    “看来他还是顾忌着你的身份。”

    顾忌着何碑卿的身份,沈极昭没有真的下狠手,否则,他可站不到她的面前。

    何碑卿也笑了,眼里尽是无辜的眸色:

    “何某哪有什么身份?何某最擅长的是骗人,芙姑娘不是一直这么认为吗?”

    姜水芙来了真,双眼盯着他一眯:“那,骗子今日是来骗我的吗?”

    他不跟她耍嘴皮子了,直接了当地问她:“你后面有什么计划吗?”

    姜水芙上前一步,几乎是踩着他的脚尖抬头仔仔细细地审视他,眼神咕噜咕噜地邪睨他:“你会告密吗?”

    何碑卿看着她眼中的试探、审视、怀疑,笑得,便佯装思考地蹙蹙眉,最后摇摇头:“说不定!”

    姜水芙立刻就没有兴趣与他周旋了,转身就走,走得决绝。

    男人见她当了真,便不跟她闹了,三步并做两步地去追她,一个健步,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还没说话,面前的女人就郑重地询问他,眼眸里再没有方才的戏谑,细看,还夹杂着几分无措:

    “你能带我离开吗?离开苏扬,离开沈极昭!”

    何碑卿被她突然的询问问得眼眸一闪,这个问题,他能给出什么答案?

    姜水芙怀着希冀,继续追问他:

    “以你能力,是有机会的,对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冒了几丝脆弱出来,她到底是个弱女子,总有无助的时候,这时候,她选择求助他。

    这让他的心漏了一拍,随后便噼里啪啦地漏完了。

    何碑卿提起全部心力,笑得胸有成竹:“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拉着姜水芙上马跑了起来,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

    两人跑了许久,前面的女子跑得潇洒,恨不得真的能跑出这座山,跑到天涯海角去,摆脱沈极昭的桎梏。

    后面的男子却略显逊色,何碑卿的伤还没好全,马上的颠簸他受不太住,只是他依旧保持着只差她一步,尽力追赶她。

    姜水芙跑着跑着就失了方向,这座山坡地形崎岖,难以翻越,现下又不是白日,她分辨不太清。

    何碑卿注意到她的困境,也不说话,只缰绳一拉,发力跑到她的前头去带路。

    有了他的冲锋,姜水芙就只需要跟着他跑,省了不少事儿。

    何碑卿是真的试图带她走出这座山,这座山虽然困不住他们,但走不走得出去,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若真的走出去了,那么苏扬,也能走出去。

    他们跑了许久,从山坡的东边跑到了最西边,从跑山脚跑到了最高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跑过了。

    只是,直到夜色浓到正密,他们都没能跑出去。

    这座山,像是被层层围剿了起来,怎样,都不让他们出去。

    这次的试探,以失败告终。

    何碑卿累得筋疲力尽,身上的伤口已经尽数裂开,浑身的血将马身上的毛都打湿了。

    一个不留神儿,他便倒下了马背。

    一溜烟儿地,滚到了姜水芙的马蹄之下,她连忙拉绳,止住了马儿践踏他。

    她也下了马,到他身边推了推他。

    他却一动不动,像是昏死过去一般,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迹,大片大片的,看来在马上的时候就已经裂开了,他却坚持了这么久。

    姜水芙正打算扯下他的衣角给他包扎,由于他伤的地方很多都不方便,她只好处理手臂上的伤,只是她还没有碰到他,他就醒了,躲了过去。

    何碑卿朝她摇摇头,又向她道谢。

    随后他四处望了望,嘲讽地说:“何必要跑,跑也无用,此乃下下策!”

    他凝视着不远处山峰,语气严肃:“想必他的人正在暗中监视着我们,别说我们出不去,就算一只苍蝇恐怕也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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