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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太子今天变前夫了吗》 20-25(第12/12页)
几许之后,他眼眸一垂,掀起衣袍,绛紫织金朝靴落下了玉阶,发出铿锵声逼近她。
“为什么不脱了?”
姜水芙意料之中地看着他,再次裹紧了衣裳,眼中冒了几分冷意。
果然是来找她消遣的,他可真懂得物尽其用。
沈极昭不满意的是她这种见外躲避他的行为,他来了,她就把衣裳合上了,现下更是合得严丝合缝,她冷吗?
他有些不悦,但思绪莫名飘转到上次,他要她帮他,她累得一直在抱怨,所以,她是在害怕?
这么一想,他的不悦又没了许多,眼神开始在她身上打转,带着一丝戏谑道:
“你什么模样没被孤看过,孤的女人,孤不准她躲孤。”
他好像一只行走的下半身野兽,控制欲强,发情期多,还没点自知之明。
姜水芙一点也不想配合他演戏,他们之间,不会有这种事了,日子,就如从前那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她随口就说:“臣妾累了,夫君可以去……”
去找别人。
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沈极昭就一把拉过她的腰,把她一把带到了怀里。
沈极昭见她真的害羞了,都要逃跑了,他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转移话题:
“下午为什么假装没看到孤?人那么多,你受伤了吗?”
姜水芙有点烦躁,问问问,关他什么事,她现在连沐浴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还一直靠近她,她的身子不断地挣脱,直接矢口否认道:
“臣妾没有出去过,夫君遇见的是谁?”
沈极昭终于为她的反常找到了理由,他走近她,大手抚上她的耳后,想把她的发丝移开。
可姜水芙却提前一步隔开了距离,像一颗长满了毛刺的嫩桃。
勾得他心痒痒,猝不及防,他凑近她的脸庞,他们之间只有半指的距离。
沈极昭眸色深幽,直直地凝视着她,观察着
她的一个眨眼一个拧眉。
今夜的她,红润粉嫩,面上覆了层薄薄的汗,散落的青丝随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有一种玩闹过后的肆意,双眸又亮又清明,很不一样。
这时的沈极昭还没意识到这眼神之所以清明是因为不在乎了,只隐约感觉她格外的不耐。
不,她怎么会对他不耐?应该说,格外的生动,近些日子他们有了更深的牵扯和交集,她在他面前,不怯了。
从前的她眼神里总会有一丝小心翼翼,他把这一切都归为他们更亲近了。
他笃定道:“你在生气?”
生气?这不是姜水芙的情绪,她已经不会为他折磨自己了。
“夫君说笑了,臣妾是东宫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太子妃,要明事理,理后宫,一切以太子为主,哪能生气。
沈极昭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刺耳,一口一个太子妃,可她不是当得好好的吗?
还东宫娶的,他嫁的难道不是他这个人吗?
不得不说,沈极昭是健忘的,当初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的身份,要她不要越矩,现在她只不过如他所愿。
姜水芙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直接赶人:
“夫君公务繁忙,不如先回书房去处理。”
沈极昭知道她在生什么气,没去参加生辰宴,是他的错,因此他头一次放下高贵跟她解释:
“孤本来是在来的路上,只是朝廷重犯突然有了踪迹,孤也是不得已,只能转去捕捉他。”
姜水芙心下了然,还真被她猜对了,果然是局,其实不是突然有的踪迹,而是布了局,才有了踪迹,这才符合沈极昭的性子和手段。
知道了他又一次优先选择了他的身份,她没什么波澜,每一次都是这样,说实话,他在国事方面,是一个称职的太子:
“夫君不必解释,夫君是朝廷的太子,是百姓的太子,无人可以置喙你什么。”
沈极昭见姜水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不知为何跳了一下,他的思绪不知为何突然飘到了何家人身上,他心中有一种声音要他向她提一句:
“孤捉囚犯时碰到了何家人,孤就顺便接了他们,乱嚼舌根的人,孤会处理。”
原来他是知道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她又一次被人推上风口浪尖,想都不用想别人会怎么嘲笑她。
他一句顺便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独自吞下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她想,她有些厌恶他。
这种情绪不是因为对他还有希望,而是他重规矩,为了面子在外人面前与她从来都是装模装样,可他没想过,她也要面子的吗?
她嘴角向下扯了一分,三年的夫妻,微薄的情分,到最后,好聚好散。
气氛逐渐凝固,沈极昭却倏地想起了什么:“你昨日的生辰宴开心吗?”
姜水芙没想到他会问这一句,她的眼神已经不会放他身上了,兀自整理着散乱的青丝,想着等会儿要多用几个鸡子白滋养滋养,顺便回了他一句:
“夫君应该不知道,昨日臣妾听了戏,投了壶,也收了礼,爹爹还来看我了,这个生辰,我是喜欢的。”
她被王娘说弃就弃的勇敢震惊到了,跟手帕之交和好玩闹了,又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爹爹,至于皇后的礼,也让她解开了一直困住自己的枷锁。
一个男人罢了,不要就不要了。
心不在她身上,一味地委曲求全祈求回心转意是在践踏自己的自尊,不值得。
再喜欢一个人,也要先喜欢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爹爹曾经说过希望有一个人来保护她,可她现在想要纠正,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
往后,天高海阔,不必再拘于重重规矩,不必每次希望落空后自我安慰,自我说服了,不必耗尽心力去等一个人了。
等,这个词,从日往后,她最讨厌了。
所以这个生辰礼,她,是喜欢的。
沈极昭的心又一咯噔,她的生辰她能开心,他当然是希望的。
只是,她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生辰她总是要他陪她,尽管他并不放心上,过后她也会借此明里暗里要他对她好一些。
这个生辰,她说开心,这种开心是分离于他的,是与他无关的,她甚至都没有抱怨,没有撒娇要他补偿。
他才意识到,她的生辰宴,是不需要他的。
他眼皮莫名眨了几下,他的手一直在摸袖口,郑重道:“孤也有礼物,你的生辰宴,孤的礼物不会缺席。”
姜水芙有些困了,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或者听了也当没听到,她的身子向前磨了一步,作势起身。
沈极昭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眼神重重落在她身上,疑惑问道:“你不看看吗?”——
作者有话说:鸡子白等于鸡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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