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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文薰的民国日常》 35-40(第5/15页)
出口,便不能让人知道。便是说出来了,文薰也能解释。就像她觉得救国不凭空喊一样,追求男女平权自然不是大家喊几声平等便是真正平等了。如今的社会是什么样,她比任何人清楚。在她改变不了规则的时候,她愿意利用规则。
古人有云: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便是这个道理了。
文薰将怀章一人留在车中等候,她和戴森简单对了两句话头,便直奔总理府大门去了。
不出意外,在门口她就被拦了下来。
“政府办公场所,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文薰一脸镇静,也不接他的话,只回头去看戴森。
戴森将自己
的证件取出,按照文薰的安排用英语说话:“我是美国驻华大使馆的外交官戴森,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和这位女士一起进入总理府拜访裴总理。”
这位穿着立挺制服的警卫居然听得懂英文,他仔细查看过戴森的证件后,也用有口音却流利清晰的英文问:“你有预约吗?”
戴森如实回答:“没有,我是临时来的。”
警卫又把视线落到文薰身上。见她只是一个妇人,却玉面寒霜,年轻姣好的脸上自带威严,通身不像普通人的气派,一时之间犯了难。
“她是谁?”
戴森道:“她是我的助手,是记录员。”
警卫沉吟片刻,还了证件,请二位通行。
戴森心头的巨石这才落了地。他伸手请文薰走在前面,等离了门口有些距离,才开口:“刚才有点吓到我,我还以为他会不让我们进来。”
文薰嘲弄地笑笑,洋人老爷当面,谁会拦?
她今天找来戴森就是为了来做人行通行证的。她确实可以自己前来拜访,可进不进得去便需要听里头大人物的意思了。可如今十万火急,她怎能将主动权交付到别人手里?
进了官邸,要往总理办公室走更加方便,因着戴森的黄头发蓝眼睛,一路上都有人指引。文薰一路通行,终于见到了总理裴孺的秘书。
“总理现在正在开会,不见外客。”
文薰丹唇微张,刚要将来意仔细道来,抬眼便瞥见裴孺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正与一位年轻人在说话,二人相谈得很是愉快。
时机不等人,文薰连忙开口呼喊:“裴叔叔。”
喊完,她看着秘书道:“我是莫家人,专门来找裴叔叔的。”
一听是莫家人来找,秘书便放下了手。
文薰得以快步通行,直接来到驻足在原地,满脸讶然的总理大人跟前。
裴孺作为总理,穿西装,打领带,短发全往后梳,显得十分进步。他将近六十的年纪,看着却显年轻,脸上同时也带着和蔼的笑。
他一路打量着文薰,半晌后居然直接喊出:“你是莫霞章的媳妇?”
文薰露出一个笑容,“既然裴叔叔记得我,那今天的话就很好说了。”
裴孺不明所以,猜着问:“你……是来找你家二哥的?可今天是周末,他不上班。”
文薰道:“是,是我自己要来找裴叔叔的。”
因为旁边还有一人,她在继续往下说之前,先看了这人一眼。
他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灰色的西装,国字脸,十分精神俊朗。
裴孺注意到她的眼神,一笑,给她介绍:“这是大公子。”
跟在文薰身边的戴森只以为这人是裴孺的大儿子,文薰却在电光石火间明悟,这是总统家的大公子!
“大公子好。”她低头喊人,再抬眼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我记得我和霞章的婚书上,证婚人那一栏好像填的就是大公子的名。”
宁远怀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她哭了,便转头望向裴孺。
裴孺忙道:“侄媳妇,你这是怎么了?走,咱们去办公室里说。”
朗文薰能找来总理办公室,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
裴孺和宁远怀也不知道她来意为何,只因为她是莫家的媳妇,只因为她的莫霞章的妻子,只因为她是一位女性,便只能在这官邸中以礼相待。
四人坐下后,宁远怀因她方才一句,还在猜:“弟妹,可是莫霞章那棒槌欺负你了?”
裴孺端起茶杯,刚要喝水,便听得文薰捂着脸嘤咛一声,哭了出来。他咂了咂嘴,见宁远怀一脸兴味,也不在悠闲,而是放下杯盏,专心待客。
别说,若能听得莫霞章的笑话,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文薰哭了几声,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停止。她捏着手帕沾去脸上的眼泪,显露出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好生可怜,“大公子不提,我便不说了。可既然说到了这回事上,我就要向您喊冤了。您当初为什么要做这个证婚人呢?闹得我现在想离婚,都不知道该去求谁。”
诶嘿!宁远怀一听有乐子,忙拉了拉裤子,躬下身子朝文薰的方向挪了挪,“弟妹,具体怎么个回事,你跟我说说。夫妻间过日子,不能吵了两句就要离婚呐。”
文薰吸了吸气,哽咽着说:“那,还请大公子做上一回父母官,断断小妇人的这桩家事。”
宁远怀点头,尤为期待。
文薰瞄了一眼裴孺,故意让他看见,“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裴叔叔不好。”
裴孺眉头一挑,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自己的事。
文薰压住细碎的抽泣声,直道委屈:“前些天霞章出门会客,我独自在家,中午时候,门房那边来人说裴家的二公子炳诚少爷送来了一台咖啡机。”
听到这里,裴孺当即皱起了眉。
文薰打量着二人的眼色,继续道:“我因为刚进家门,不好做主,便问了下人,经常跟着霞章办事的那位管家告诉我说,炳诚少爷和霞章是在北边认识的比兄弟还亲的好友,至于那台咖啡机,便是新婚礼物了。管家还说,老爷爷建议收下。我一想,兄弟送的东西,哪有不好呢?便做主收了。可没想到回来后,霞章就同我闹了起来。”
宁远怀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裴孺,笑道:“这事儿不怪弟妹,想来是那些下人唬你。炳诚和霞章之间的关系不是说不好,是他二人从治学到政治方面的理念都不一样,才没办法做朋友。”
文薰的眉头间露出两分愁怨,一低头,竟是又要哭了,“但,说来说去还是怪我。那天和霞章闹起来后,我恼他因为一桩小事跟我发脾气,便自己做主,让下人把炳诚少爷的礼物丢了出去,却不想加深了他二人的误会。今天我们妯娌间出门小聚,回去后听到下人回话说炳诚少爷把霞章抓到秦淮河上去了,他们手里拿了刀,拿了枪,拿了棍,像是要打人呢。”
文薰又是哭,又是自污,铺垫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句话。
她这一句夸张的话,说得裴孺如坐针毡,说得宁远怀目光不善。
大约是裴炳诚平日行事素来乖张,宁远怀居然也不怀疑,他看着总理确认:“真有这回事?”
文薰道:“家里的老爷太太都吓得报警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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