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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始乱终弃权臣后》 40-50(第6/26页)
经验丰富,他必定会察觉不出来。
而公孙河确实一点也没察觉出来。他看向面前这个容貌优越,气场强大的男子,知晓这便是强要了楚泠去的太傅,咬了咬牙:“太傅大人,久闻其名。”
“先前只与太傅有过一面之缘,不曾想今日有幸再与太傅相见。”魏节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缓和道,“堂上已经备好了热茶,不若我们坐下聊?”
萧琮应了一声好。看也没有再多看公孙河一眼,被魏节延引着上了楼。
这举动多少让公孙河感到欺辱,又更觉愤怒。
这般眼高于顶之人,也不知晓阿泠在此处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一想起阿泠,公孙河便觉得更加郁闷不快。可如今他的身份是使节,而对方是权倾朝野的太傅。
公孙河知晓自己若与太傅对峙,无外乎螳臂当车,只能先忍下这一口气,跟着一道上楼去了。
几人于堂上落座。萧琮先品了一口茶,随后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
魏节先注意到,不免有些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地询问:“我们此行,专程带了些南诏产的武夷山茶来梁国,原以为太傅会喜欢,看来,果然还是粗陋了些。”
萧琮向来不是个在口腹之欲上多留意的人,今日却显得格外挑剔:“确实淡了些。若魏大人不说,我恐怕不会以为这是南诏的特产,还以为魏大人是路上随便寻了些,便充做礼物。”
魏节脸色一变,道:“太傅说笑。自从三年前确立了南诏对梁国的从属关系,心中谨记。此番的确是为了友好往来,却不知太傅为何这般,咄咄逼人呢?”
“魏大人。”何钦开口,“不过只是客观品评,为何便上升到这般高度。实在当不起。”
“我亦是说笑。若这武夷山茶无法入口,我们还带了些旁的礼物,太傅挑挑,必定有能入眼的。”魏节笑道。
魏节和何钦打过几次照面,彼此更为熟悉些。又都是老狐狸,三言两语之间打了太极,倒是真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萧琮不再言语,片刻后又看定公孙河,开口道:“六皇子此行既前来,便同样为南诏使节。为何只将沟通的重任放于同伴一人之肩,自己却不言不语呢?”
公孙河不过只是这几个月来速成了些外交知识,但尚且只能做魏节的副手,何以能应对萧琮这般的逼问。
他一愣,反而坦诚起来:“太傅知晓,我先前并未生养在皇室,所以此番不免更谨慎些,毕竟关系两朝邦交。还望太傅见谅。”
这话说得客气,却也胆怯。魏节暗自叹了口气。
还未上谈判桌,未见到梁国皇帝,便已经恭顺成这般样子。魏节担心这会影响此次出使的效果。
萧琮亦是缓缓点了点头:“原是怕说错了话。”
公孙河暗自握了握拳。
萧琮并未在驿站停留太久,他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何况从魏节还算小心的态度,此次南诏出使的原由,他已经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便同何钦一道离开了。
直到二人离开驿站,骑马走了很远,何钦终于按捺不住,不禁询问道:“萧大人,冒昧一问,那六皇子可曾做过什么事,惹大人不快?”
方才萧琮针对六皇子的态度,不说何钦,恐怕随便一位侍从都能看得出来。
萧琮淡淡看了他一眼。
就在何钦认为自己这句话是不是过于冒昧之时,却听到太傅开口:“不过是不喜欢蠢人。”
“尤其是明知能力不足,还非要凑上来的蠢人。”
何钦哑口无言。
二人回到皇宫,向陛下复命。萧琮说的很简短,梁文选听后,亦对南诏此行的态度有了把握。
那魏节先前是个刚直不阿的,作为一朝使节,有时宁可身死也不可出让国家的利益。可今日却这般迂回,当真是委曲求全了。
梁文选放了心,便嘱咐萧琮安排好明日的晚宴议程。既然南诏并无什么旁的狼子野心,那便好好操办,宾主尽欢才好。
萧琮淡着声音应了。又与何钦一道离开。
两人走在宫道上,这回,却是萧琮先开口问了个问题。
“三年前,何大人在百越,可曾去过澧水中下游的那个部族处么。”
何钦想了想,随后摇头:“并未。他们排不上号。我既代表梁国出使,去见的自然是最能说得上话的那位百越大族长。”
“不过,太傅说的那个部族,我倒有印象。族长是位女子,且似终身未嫁,身边的谋士也是女子。”何钦继续道。
“嗯。”对于此,萧琮并未多说什么。
只不过心中却多了些安定感,是因为既然何钦并未去过楚泠那处,那么在她知道自己认错人之后,也应当不会再去勾引旁人。
这便也行,也够了。
萧琮向来不知晓自己有一日竟会这般容易满足。
想了想府中,恐怕正在艰难地记诵各大士族关系的女子,萧琮忽然勾了勾唇角。
是不好记的。他当日也用了很多时间才记住,何况世家大族的人口增减,变化很快。生死更迭,那些东西便经常又要重新记。
想必她此刻约莫记得很头大,恐怕会一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枯燥地翻着簿子,但她又很聪明,若用心学下来,对她来说应当不是难事。
萧琮自己也未发觉,此刻他眼神温柔似春雨。
他开始想着,着实是太久没有回府,不知她如何,是否会如自己想她一般想他。又想着,待明日操持完晚宴,必要尽快赶回家,好叫她不再独守一晚。
第二日,使节按议程在金銮殿面见了梁文选,并递交上了朝贡礼及国书等物,投诚的态度很是明显,与萧琮何钦探到的情况别无二致。
与魏节相比,梁文选自然对这位失而复得的六皇子更感兴趣。
南诏早知道会有这一遭,毕竟是皇室之间的对话,于是一早便教了公孙河种种礼仪以及对答模式。但公孙河毕竟是新学,未有机会好好操练,于是回答得中规中矩,不算出彩,且有些紧张。
好在梁文选因为南诏的态度明朗而心情不错,亦并未苛责。
萧琮亦在殿中,负手而立。
只是每每见到这位公孙河,他的手掌便会握紧。
脑中每每会想,他之前流落在百越的时候是何种模样,与楚泠订婚的时候又是何种模样。
倒是一个很细致的人。对女郎来说,约莫也是个很值得嫁的人。
明明配不上他的阿泠,却因着百越部族那处小地方而抢占先机,白白占了一个未婚夫的名头。
不过只是楚泠来京的一年前,萧琮还去过一次百越,为着公事,原本是不会去她所在那个部族的。
只是萧琮鬼使神差,骑着马饶了路赶去,谁知便隔着一条澧水,看见了她与这位公孙河走在一起。男方很殷勤,很主动,接过楚泠手中的提篮,动作麻利又隐隐带着讨好。
当日他站在澧水边,周遭气场沉郁,一双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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