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权臣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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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好在陛下也让我们太医院去看看他的伤,否则,我还真不敢承你这要求。”

    明佩修郑重:“多谢。我便回去转告一声。”

    说罢,转身离开了。衣带当风,倒是潇洒自如。

    楚泠正在正院中踱步,待看见明佩修过来,便迎出门外:“可见到了?他的伤如何?”

    明佩修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姑娘放心,伤口无事,何况陛下也让太医院去照看,可见还是不愿再生枝节。”

    “多谢你……”楚泠松了一口气,原本绷紧的肩膀也放了下来。在她心里,段河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故而她对他,也有愧疚。

    她看了眼旁边的药碗,又低声道:“不知小明大夫,为何愿意数次帮我?明明是这般吃力不讨好,甚至还可能为你带来麻烦的事情。”

    “不必客气。”明佩修道,“姑娘在梁国,不易,我都知晓。何况我并非同父亲一般是太傅府的府医,故而行事总是会自由些。”

    他眸色温柔,或许是出于医者的本性,总是宽厚合宜,说出的话也带着安慰。

    这或许是从前用来舒缓病人情绪的法子,可楚泠此时也宽了心,缓慢点了点头。

    明佩修便告辞离开,走出两步后,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只发带来。

    那发带并不十分精致,甚至还显得有些陈旧,但明佩修却带着它,一直带着。

    他的性格本不该多话,做事更需要谨慎。只是无论是当日还是今日知道楚泠的困境,便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那日楚泠在府中闲逛,逛到他们晒药的地方。

    阳光斜斜地打下来,她的一丛乌发被照成灿灿的金色,明眸皓齿,如月如兰。

    明佩修也是那时想,对楚泠产生好感,实在是件太简单的事情。

    他看了一会儿发带,又将其折好,收入袖中。再一抬眸,便看见太傅及浩浩荡荡簇拥着的一群人。

    他退至道路旁边,躬身行了个礼。

    萧琮在他身边停下,打量的视线扫过他的面容。

    而明佩修始终镇定,只是将头更往下低了低。

    萧琮最后只道:“你已加冠几年,既想要精进医术,便不要局限在这一小方天地,是时间出去闯一闯。”

    明佩修听得出来,这是逐客令。

    他应道:“大人,我亦这样想。”

    楚泠尚未回到房中,萧琮一进入正院,看见的便是她正等候。心下不免软了些:“身子还舒服吗?”

    他想去搂她的腰,不过楚泠堪堪避过,又让他的面色沉了些。

    他看出楚泠似有事要说,本能地知道大约不是什么好事,便道:“先进去。”

    果然,刚刚跨过门槛,楚泠便开口:“你能不能不要杀他?”

    萧琮今日本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想着人在她手上,徐徐图之也不无不可。

    可一回来,她开口还是为那个男人求情。

    萧琮坐在椅上,双臂散漫地搭于扶手,缓缓道:“陛下昨日已经说过,我不会杀他。”

    楚泠却没有被他搪塞,又道:“我说的意思是,不仅仅在梁国,还有他回程的途中。”

    “你都不要动他,让他平安回南诏。”楚泠的眼睫颤了颤,“可以吗?”

    萧琮盯着他,发出一声轻笑,不置可否。

    “可以吗,萧琮。”楚泠见他不愿给予明确的回复,想起昨日他要求她主动的那一番话,抿了抿唇,朝他靠过去。

    只是手腕被他一把抓住。萧琮扶住她的身子,眉宇轻轻皱起来。

    “阿泠,昨夜从太傅府到城门的一整段路,都布设了我的人。”萧琮道,“从头到尾,你便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我本打算当你的车轿即将离开城门,让你以为这次真的可以逃脱的时候,再把你拦下。”萧琮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大喜大落,才会记得更清楚。可是我没有。”

    他眸色似冬日深潭,深不见底,凛凛霜雪气息满覆:“你知道为什么吗,阿泠。”

    楚泠只得摇头。

    “因为你是要嫁给我的。”萧琮抬手,将她步摇间勾住的一缕头发缓缓解开,把玩。

    “若真的去了城门,恐人多眼杂,解释起来便更难。你要嫁我,便不能惹上一丁点的艳闻。”

    楚泠的那缕乌发,丝线一般在他手中缠绕。

    正是方才她去见明佩修,打听段河的消息时,因为着急不小心缠上的,若不是萧琮的动作,她恐怕很久都不会发现。

    所以,萧琮是不是也已经知晓了?

    “这段时间,阿泠便在府中,继续学习那些族中庶务。”萧琮道,“秋季已到,梁国很快便会冷下来,无事,便不要多出门了。”

    说罢,他便起身欲走,可下一瞬,他的袖口被楚泠拽住。

    萧琮脚步一顿。神情复杂地转头,但也只有一瞬。

    他淡声问:“又怎么了?”

    楚泠开口,声音有些急:“萧琮,我一没有显赫的家世助力你的仕途,二没有大家闺秀自小开始培养的素养与技能。”

    “嗯。”萧琮应了一声,“然后呢?”

    她说的这些,他无一不知晓,可却并不觉得是问题。

    “不愿嫁我,真实原因究竟是什么。”萧琮转过身来问,他实在太过敏锐,轻易便能看出楚泠尚有隐瞒。

    “我……”楚泠思索片刻,又道,“我本无当上太傅之妻的期盼,若我无意,对大人又无益,为何如此?”

    萧琮顿了顿,又道:“不,楚泠,你还是没有说清楚。你不如坦诚地开口,说你对我,并无感情,是吗?”

    楚泠心底最深的东西被找到,而后戳中。她并非看不出萧琮对她日益深沉的情感,反而她看得很清。

    可三年前的事并未在那个雨夜便结束,她出于惭愧,或其他的什么情绪,不愿意将这一点摊开说。

    不愿意对他说出:其实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对他,都无心悦之情。

    有一点什么东西,是横亘在二人中间的河,隔绝了三年的时间,它似澧河,似渌水,日夜奔流不息。

    你在岸边的时候,可以当做河不存在。但你终究要面对它。

    萧琮正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又像是已经知晓答案,于是并不十分迫切。

    于是楚泠下定了决心,她开口:“我对大人,从始至终,就只有愧疚而已。”

    话音刚落,心头却有另一道声音不听话的响起,在叩问她自己,这话是否全然为真。

    萧琮听后,没有说话。

    偏偏是楚泠觉得自己反被戳中了,她说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一眼萧琮的神情。

    见他眸色如深潭,依旧是古井无波的模样,楚泠张了张口,又什么又说不出口了。

    “嗯。”萧琮应了一声,“你说的,我都知晓。”

    知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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