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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始乱终弃权臣后》 35-40(第8/15页)
过目,说无事。”
“我看看。”楚泠将信笺接过,见上面的火漆封口已经被萧琮打开,显然是先检查过。
她不置一词,抽出里面的洒金笺来。
这信笺所用的纸很金贵,一张价格便值好几两银子,原本是极其风雅之物,可配上云绯的字迹,忽然便好笑起来。
楚泠亦抿唇笑了笑,云绯在信中说,每到中秋月圆之夜,在护城河便均有放花灯、猜灯谜的玩意儿,约楚泠同她一道去。
茉药开口道:“姑娘放心,大人今晚还要参加宫中的夜宴,回府时不知时辰几何,约莫是没有空闲与姑娘一道闲逛的,所以允了姑娘与云姑娘一道,也可放松些。”
楚泠点点头:“好,那晚间,便为我备好车马吧。”
中秋,四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氛围。到了晚间,华灯初上,则愈是如此。
今年的天还热着,若再经了几场雨,便又会一节节落下去,进入彻底的秋。
楚泠换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裳,迎着节日的氛围,还在自己的发髻上插了一枝丹桂,行走间气息袅袅。
云绯早在外头等着,见到楚泠今日的精神气似很足,她有些惊喜地捏了捏楚泠的脸:“阿泠,数日不见,你好似比先前丰腴些了?”
“这些日子,厨房倒是变着法在做吃食。有几道又甚合我胃口,于是用得多了些。”楚泠细细说来,原本是想让云绯不必为她担心。
可云绯听了这话后,面上一瞬流露出心虚之色,赶忙握住楚泠的手腕。
“走了阿泠。我听说今晚还有焰火会,咱们先去用个饭,再沿着河逛一逛,约莫正好赶上时辰。”
在多年的伙伴面前,楚泠总是感到放松,便任由她拉着自己,上了马车。
今日,渌水旁果然更加热闹,连小贩都比平日要多上几倍。人们衣着光鲜,喜气洋洋,手里或捏着糖人,或提着纸灯,远远望去,一片片的橙红色,很是喜人。
楚泠亦买了只糖人,握在手中,一边逛,一边吃。
二人游览着,从渌水上的桥走到另一头,忽被人叫住:“二位这般雅兴?”
竟又是姒绿。
如今再见,她身上原本百越的影子已经消失殆尽,已经像是一位从小便出生于梁国的女郎。看见楚泠,她下意识地去寻找周围是否有太傅身影。
待想起今晚有宫宴,太傅应当同费国公一样在宫中,姒绿放心了。
她倨傲地笑了笑,不经意间转动手腕上盈盈如兜着一汪水的玉镯子:“当真是好久不见了。看来,我与二位姐姐想的一样,忙里偷闲来这边走走,也看看梁国人如何过中秋佳节。”
“阿泠姐姐。”姒绿的敌意一向都朝着楚泠来,“昨日我似乎听费国公说了一句,萧国公正在为太傅大人议亲?”
云绯一怔。而楚泠面色依然淡然,不接她的话,反问道:“姒绿,你如今消息这般灵通么?”
“如今我长久陪在费国公身边,自该如此。”姒绿哼笑了一声,“我听闻,阿绯姐姐在兵部尚书府中,也很受俞公子的喜欢。”
“只是阿泠姐姐恐怕没有我与阿绯这般好运,若太傅大人真的娶亲,阿泠姐姐这般无名无分,将如何自处?”
她的嘲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尽是刻薄。
云绯一下便急了,正欲为楚泠出头,楚泠的右手却挡了一下。
“姒绿,当朝太傅的私事,也是你能妄议的么?”
姒绿见她非但没有半点伤心神色,甚至比先前更为淡然,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皱了皱眉。
“若我没有记错,梁国有律令,当街妄议朝臣者,杖五。”楚泠这些日子经常在萧琮的书房,他办公务,她看些闲书,故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她粲然一笑:“也不算多,是不是?”
事实上,梁国虽然有此条律法,但因为人多口杂,大多处于民不报官不究的状态,官府有太多事情要忙,怎还管的上这起子闲杂事。
可若真被人有心记住,前往官府举报,有一二证人,罪名还是可以成立的。
姒绿面色变了变,她这些日子被费国公宠着,自然在梁国横行霸道,未将其他官员看在眼里,也不知原来梁国还有这样的律令。
“你疯了!”姒绿道,“我不过是关心太傅大人和你的事情,难不成你还要官府来杖责我不成?”
楚泠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姒绿,你的关心我实在当不起。未免又故意陷害我,想引我一时冲动逃离。”
姒绿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件事也知晓,往后退了半步。
楚泠依然盯着她。姒绿却胆怯了,不知为何,面前的明明也是百越来的贡女,她却觉得楚泠如今的神情偶尔会和太傅有些像。
可太傅位极人臣,楚泠又是什么东西!
姒绿心中极不服气,正欲再开口:“楚泠!你……”,肩膀却猛然被一人按住。
忽有人闯入他们对话,楚泠看过去,只见是一身量粗壮的婆子,面上堆着横肉,看上去凶巴巴,竟叫人不敢直视。
而姒绿看见那婆子的脸,显然萎靡惶恐起来:“袁婆婆。”
她意识到什么,更为惶恐地朝身后看去,果然见一身华服的中年夫人面色冷淡威严,朝这边缓步走来。
姒绿不得不行礼:“见过夫人。”
楚泠和云绯交换了一个眼神,意识到这便是费国公的正牌夫人,同样下拜。
“都起来。”费夫人扫了她们一眼。
她这些日子早见姒绿不爽,仗着年轻貌美成日勾着自己丈夫,便一早让人盯着她。
今日总算见她露出马脚,面上八风不动,心中却暗暗爽快。
“事情经过我大约已经知晓,姒绿,我且问你,当朝太傅的私事,岂容你妄议?若今日这事真的传出去,你作为费府的人,可只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费夫人年纪见长,已呈现老态,可一番话却让人透不过气。
姒绿更为胆怯,也顾不上楚泠和云绯还在旁边,口中一叠声地念着求夫人宽恕。
“五杖可免,但家法,免不了。姒绿,赶紧跟我回去。”
费夫人不愿与这小蹄子多说,冷冷地吩咐完,一旁的婆子立马压住了姒绿的肩膀,像在压一只小鸡崽似的,让她动弹不得。
那婆子看见姒绿手上的玉镯子,冷笑了一声:“姒绿,你的身份,戴这样的东西招摇,岂非逾矩?”
费夫人冷眼看过,示意婆子强行将那镯子摘下来。
婆子会意,竟这般生拉硬扯下来,痛的姒绿不住哀嚎,手上顿时红了一大片,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临走时,费夫人顾着礼数,还对楚泠和云绯略略点头。她见这两位贡女,只觉得是同姒绿一样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只是视线停留在楚泠面上,却倏忽一怔,好似看见什么年轻时的故人。
这念头来得太快,但过于荒唐。一个百越来的小小贡女,怎可能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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